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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亂叫:“還有明天!熊你太幸福了,廚神親自卜廚啊,太玄幻了!”
她端起那份小熊便當,把湯碗推給我:“你已經吃過一頓了,這個我幫你吃,那個愛意濃濃湯你來解決。”
小T 坐下開始大吃特吃起來,雖然我己經很飽但還是忍不住被那碗湯誘惑,端起來狠狠喝了一日,然後… … 呆住了。
很香很醇厚,藥香迅速充溢在口腔的每個角落,味道的層次複雜卻分明,劃過喉間透著一絲甜,嘗得出加了構祀,之所以這麼快就嚐出那是構祀,是因為自從五歲那年在寧夏吃多了那玩意兒然後鼻血狂流不止之後,我已經有二十年沒有碰過那東西。
用力嚥下那口湯,我把湯碗放在一邊,嘴裡填滿食物的小T 問我:“怎麼不喝了?”
我輕描淡寫地說:“回味一下。”
於是小T 疑惑地嚐了一口,半晌後幽幽地說:“你家大神煮的不是湯,是寂寞。”
我投給她一個“你太肉麻了”的眼神,小T 卻說:“這麼濃的中藥味,不知道他放了多少進去,可是卻說不出具體用了哪種藥材,這難道不像寂寞嗎,嘗得出,卻看不見… … ”
我呆在那裡,彷彿有什麼東西涌上心頭,被人遺忘還真的是一件寂寞的事,無處申訴,不可言說。
所以再次端起那碗湯咬著牙喝下去,雖然有最討厭的構祀,可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
飯後我開始不厭其煩地勸小T 早點回去,她卻堅持陪夜,我只好用她下午帶來的柺杖表演獨立上廁所給她看。
從洗手間出來,小T 剛好在接電話,只聽她愁眉苦臉地說:“你要晚點過來的話,那我就只有回去了… … ”我趕緊趁熱打鐵,“有人等你啊,那就快回去,快回去… … ”
小T 見到我出來忽然變得很緊張,講話吞吞吐吐:“呃,她… … 那先這樣… … ”
我拄著柺杖提到床邊,小T 終於鬆了口:“那我就回去了,明天我要在學校值班,爭取晚上來看你,你自己注意啊,有事就叫護士。”送走小T 我很爽很歡快地躺在病床上看電視,新聞裡說莫拉克終於在東南沿海登陸,沿海各省市都嚴陣以待,忽然想到熊爸熊媽正在臺灣風流快活,忍不住想問問他們跟颱風近距離接觸的感覺如何,可是電話卻怎樣都無法接通,大概是山上訊號不太好,我沒多想便換了臺看電視劇催眠。
在醫院的第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醒來的時候護士已經進來準備量體溫了,見我睡眼惺鬆忍不住微笑:“韓小姐的睡眠真好,早上走廊裡早餐車那麼大的聲音都沒把你吵醒。”
我有點不好意思:“是嗎?我睡著了什麼都聽不見,聽見了估計還當是做夢呢。”
護士走後我趕緊下床蹦去洗漱,沒多久那位程叔又送了早餐來,大概是怕我住院無聊,還貼心地帶來了今天的報紙。餐盒裡是精緻的清粥小菜,他取走昨天的飯盒之後便告辭,一句多餘的話也無,害我想開日問點什麼都沒有機會。
就著早飯看娛樂版,斗大的標題寫著知名小提琴演奏家鄭迦昊在酒店忽然暈倒送醫的訊息。鄭迦昊前天入住天凱的時候一大堆記者狗仔蹲在大堂,那盛況我這輩子也忘不了,沒想到昨天就暈倒,出了這樣的事,怪不得獅子昨天走得那麼急。
最後才看到頭版的新聞,颱風莫拉克重創臺灣,暴雨引發洪水,橋樑沖毀,道路中斷,泥石流淹沒村莊?
看到這裡,我的太陽穴彷彿火燒一般發燙,一股強烈的不安噴薄而出,迅速充溢在心中每一個角落。電視新聞畫面更加觸目驚心,最新情況不斷傳來,主播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專業而清亮:大量大陸游客被困阿里山,情況不明。
趕忙掏出手機給老爸老媽打電話,仍然是無法接通,瞬間我有了想要落淚的衝動,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各種不好的可能在腦中反覆上演,我卻不敢想象那個最壞的可能,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承受?
所以我不停地撥打那兩個號碼,想著也許就是下一次吧,下一次就可以接通,可是每次我放下電話,一顆心彷彿又往深淵跌進一寸,幾近窒息。
整整一天我都在這樣週而復始的絕望中度過,開著電視不停換臺,卻越看越煩躁越看越焦急。心神不定地吃了程叔送來的午飯和晚飯,可我嘗不出任何滋味,吃過之後連菜色都不太記得,只是機械地將食物填進身體裡。
胃裡溫暖,心中卻是悵然。
在手機裡翻出了那個從未撥過的號碼,忽然想要聽聽他的聲音。等待鈴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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