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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耐，將來定能成大事，而且……”

我伸手擰上了他的嘴巴，惡狠狠道：“雲少將軍，我老爹過幾日就從西觀城回來了，你還是去擔心你的喬叔叔吧，你猜猜看，最後會是誰搞定越離夫人呢？”

他雙眼一蹬，如臨大敵，甩開我便跑了。

連他都看出了，連他這種笨蛋都看出來了。我說雲翳笨是有原因的，他總說喬太傅喜歡越離夫人，總相信他們兩個會在一起，可我用對蒼宇的所有熱情發誓，他們兩個絕對絕對是不可能的，喬太傅看越離夫人的眼神，與我阿爹看夫人的眼神根本不同，我阿爹才是真正的喜歡她，真正地，全心全意地愛。只有雲翳這樣不懂何為愛情的笨蛋才會將喬太傅和夫人湊到一處。

可愣是這樣的笨蛋也看出來了，趙川喜歡我。

那天比賽完走出荷華苑的時候，趙川一把拉住我走到隱秘處。他臉色晦暗，彷彿暴雨將至，額角青筋毫無預兆地跳了跳，兩手一伸，直掐住我的脖子。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他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一般，聲音一點一點自他的喉嚨裡溢位來：“陸纓，你有沒有心……你有沒有心？”有水光在他眼眸深處流動，讓人錯覺那是他的目光太過澄澈，日光太過明亮，才折射出那樣的光彩。

也就是那一瞬，我忽然知道，這麼久以來，我錯過了什麼。

我知道了為什麼那時我離開魚山他沒有來相送，我知道了為什麼他在鄭府面色不善，我知道了他為何會在比賽時竭力相助，也明白了他為何那樣憤怒。他以為我參加比賽是想要參加西府兵，想要和他一起去西觀城，所以幫了我。

可我千方百計，其實是為了嫁給別人。

“對不起……”我掙扎著吐出這幾個字。

對不起，可是太遲了。

他緊緊盯著我，眼裡忽然水光大盛。他倉促轉過頭去，捏住我脖子的手鬆了開來，猝然一拳打在牆上，聲音沙啞：“你不喜歡我嗎？你不喜歡趙阿川嗎？小黃毛，你真的不喜歡阿川嗎？”

那個一向不要臉的趙阿川哭了，像丟了糖的小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跟著哭起來。

小黃毛是喜歡趙阿川的，可不是那種喜歡，不是陸纓喜歡蒼宇的那種喜歡，是那種如果你傷心地哭，我也願意跟你一起傷心地哭的喜歡，是那種願意陪你一起不要臉的喜歡，可不是你想要的喜歡。

“你哭什麼？”他忽然轉過身來，依靠著牆面，皺眉看蹲在地上哭得越發大聲的我，聲音已經平靜。

我心中卻依然不痛快，邊哭邊道：“你不知道……我想像這樣哭已經很久很久了……”

他也依靠著牆壁蹲下來，半晌不說話，我坐在一旁哭得越發心安理得。

過了一會兒，忽然有個人聲在頭頂上響起來：“哎喲，沒拿到第一名，相約在這犄角旮旯裡哭啊？”

我淚眼模糊，匆忙用手抹了抹臉皮子，抬眼便見“黑炭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正衝我瞪眼睛。他剛才在校場上摔過跤，衣服上破了塊大洞，還沾著泥，撲面而來一股逗人的土氣。土裡土氣的“黑炭眉”指著我道：“本來就醜，被人揍了一拳更醜，被湊了一拳的醜臉哭起來真的是很醜很醜。”

我揉揉臉跳起來，指著他鼻子罵道：“哪裡來的黑炭，滾開。”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黑炭？有本大爺這麼白皙的黑炭嗎？本大爺姓金名摶，不是黑炭，是發光的金團！金團！”

我鄙視地瞧了他一眼：“粗人！粗俗！俗！”說完覺得被眼淚浸潤過的麵皮子繃得有些緊，表情微微動了動，最終拍拍屁股，飛快地走開了。

最後只聽見，“黑炭眉”對趙川道：“趙兄，你那時候踢我的那一腳真是太厲害了，當時你是怎麼踢的來著……”

“……”

作者有話要說：

☆、如隔雲端

我老爹對我的事一向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意見，因而我嫁給太子這件事，其實基本也就定下了。

在眾人忙著籌備我與太子的婚禮的時候，藍相不知怎麼地，忽然改了主意，明裡暗裡都向陛下和太子表示想要將女兒藍照兒嫁給太子。緊接著，太子蒼宇又一次進藍府提親，決意娶藍照兒為太子正妃，並且得到了藍照兒熱淚盈眶的點頭。於是，陛下親下詔書，太子蒼宇將迎娶藍相女兒藍照兒為太子正妃，西洲刺史的女兒陸纓為太子側妃。

聽說了此事之後，雲翳特意翻牆來問我安好。

因老爹陸脊樑回到平京之後，陛下便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