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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肖母一再地對客人們解釋說,兒子和準兒媳在美國擴充套件業務太辛苦,兩個人是累的,大家於是紛紛恭維肖母,說她有兒如此,有媳如此,夫復何求,肖母十分得意。
肖家發生的一切,小西統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關心,她的心完全被李朝陽現在正在辦的案子吸引住了。肖家開舞會的時候,小西正在看電視,電視新聞裡說:前天,市裡發生了持槍搶劫銀行的大案,造成兩死一傷,罪犯共有三人,其中一人當夜被抓獲,其它兩人逃竄。小西本能地意識到,這應該就是李朝陽在追蹤的案子。小西膽戰心驚地想:這樣說來,李朝陽這次面對的,是持槍悍匪,是負有人命的窮兇極惡的兇徒。第二天,辦公室裡的同事們都對這個大案議論紛紛,說罪犯是多麼兇殘,兩名死者都是被一槍爆頭,家屬是多麼可憐等等,只有小西一個人,一言不發。周小西在辦公室裡經常沉默寡言,同事們早就不以為意了,沒有人知道,她聽著她們的議論,內心,好像油煎一樣。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李朝陽每天會給他打一兩個電話報平安,小西並不跟他說她已經知道了他在追蹤什麼案子,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只是跟他聊一聊閒話,告訴他自己換了家裡的哪些裝飾,家裡變成了什麼樣子。李朝陽哈哈大笑著說:“隨便你折騰,別把房子拆了就行。”
轉眼到了30號,再有一天,就是元旦了,李朝陽還沒有回來。他們當初定好的31號下午開車回李朝陽家,現在不知道能不能成行。小西已經仿照李朝陽上回去周家的手筆,買好了給李家二老的禮物,堆了整個門廳,這時有些發愁,有些東西保質期是很短的,不能及時送去的話,就壞了。
李朝陽昨天一整天都沒有給小西打電話,她從昨天晚上起就心神不寧,但是她不敢給李朝陽打過去,怕分了他的神。整天沒有電話,說明他整天都處於無法或者沒空打電話的狀態,是找到罪犯的隱藏地點了?是在潛伏蹲守了?還是……,匪徒是有槍的啊,小西不敢想了。她心裡焦慮萬分,卻不能跟任何人說。她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每隔幾分鐘就拿起來看看,生怕它是壞了或者沒電了。直到中午,當手機響起,上面閃動著“老公”兩個字時,她簡直要跳起來了。她一把抓起手機,接通了電話,李朝陽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老婆,我們成了,兩個罪犯,一個擊斃了,一個抓住了,我可以回家了,晚上就能到。”
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他說的話,小西喜極而泣了,她帶著哽咽、聲音顫抖地說:“好。那咱們明天能去你家吧?我給二老買了好多禮物,堆在門廳裡,你進屋別絆著。”
李朝陽笑了起來,他的老婆,就算擔心他擔心到哭了,也能沉著冷靜,想到關鍵的問題,真不錯。
小西下班先去買了菜,李朝陽說晚上能到家,她要給他做飯。當她提著菜上樓,開啟門的時候,愣住了。門廳地板上,放著李朝陽的鞋,他已經回來了。
小西買的禮物仍然在門廳裡,現在上面又堆放了一個男士包,客廳沙發上扔著李朝陽的衣服,他總是不肯把外套掛起來,就那麼隨手扔在沙發上,小西說過他好多次了。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小西放下菜,穿過客廳,走進臥室,李朝陽躺在床上熟睡著。他應該是洗過澡了,頭髮溼著,也沒吹乾,就那麼睡著了。
小西悄悄走過去,坐在他身旁,看著他。他好幾天沒刮鬍子了,下巴上一片短而零亂的鬍子渣。他的臉瘦了,眼睛下面一片黑影,他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小西伸手想給他把被子蓋嚴,扯起被子邊才發現,他什麼都沒穿,她紅著臉趕緊把被子放下。
小西悄悄退出去,再把臥室的門關好,他醒了就應該餓了,她要快點把飯做好,他可能有很久,沒有吃過像樣的飯菜了。她提起放在地上的菜,進了廚房。
她用電飯鍋煮上米飯,然後把買的菜一樣一樣擇好洗淨,再切好放到一個一個盤子裡,她正切著,聽見門口有動靜,回過頭一看,李朝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只披著一件睡衣站在廚房門口,含笑看著她。
李朝陽的心裡,暖得一塌糊塗。就在兩星期之前,他也曾這樣,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做飯,以為這將是她留給他的最後的美好記憶,而現在,他在生死搏鬥之後,回到家,就能看到她,看到她為他忙碌著,以後的每一次,都將會這樣,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嗎?
他走過來,從身後抱住小西:“老婆,想我了嗎?”
小西轉過頭,向他展顏而笑,誠實地回答:“想了,老想了。”
他低聲地笑著,把臉伏下來,貼在她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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