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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墊,感覺就會不一樣,用純色的還是條紋的呢……想著想著,她睡著了。
這個夜晚,錢倩家裡,也不平靜。
錢倩是跟肖天一一起回來過聖誕新年假期的,兩家已經商定,平安夜舉辦盛大的聖誕舞會,在舞會上宣佈肖天一和錢倩訂婚的訊息。錢倩特意從美國買了大牌禮服,還有配套的鞋子和首飾回來,她要在訂婚舞會上光彩奪目,讓人人豔羨她。錢倩忙著護膚、做頭髮,心情一直很好,直到今天下午,肖天一來找她,抱著她哭得像一個孩子,說周小西不要他了,跟別人結婚了。
肖天一在跟李朝陽的對話中,嘴上罵得兇、說得狠,但是他心裡明明白白,去警局投訴,沒有任何作用。李朝陽已經跟周小西結婚了,人家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他肖天一,現在是第三者。小西,不是他的了。小西,怎麼突然就不是他的了呢?他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來找錢倩痛哭一場,錢倩一定會安慰他的,就像這幾個月以來,她在他艱難的時候,一直做的那樣。
錢倩看著緊緊抱著她的肩膀痛哭的肖天一,她的世界,崩塌了。
肖天一跟她說過,他們結婚以後,周小西會等著肖天一,等著他們離婚。這情景想想就讓人痛快,她和肖天一住在精緻豪華的別墅裡,周小西站在悽風苦雨中,卑微地仰望著,無望地希冀著,錢倩可以欣賞這一切,也隨時可以趕她走。什麼三年之約,三年後離婚,法律上是不承認這種約定的,只能騙騙肖天一和周小西這種不懂法律的人。周小西不是傲氣嗎?不是不服輸嗎?那就來嚐嚐一輩子被錢倩踩在腳下的滋味吧。錢倩已經準備好要給小西寄訂婚舞會的請柬,作為踩到小西臉上的第一腳,可是現在,這算什麼呢?周小西居然會搶在他們訂婚之前結了婚,她不要肖天一了,把他徹底給了錢倩。她錢倩,什麼時候要過別人不要的東西?看著肖天一憔悴痛哭的樣子,錢倩忽然很厭惡。
錢倩的父親錢偉業晚上回家的時候,看到他一向驕傲的女兒,躺在沙發上,淚流滿面,他嚇了一跳:“怎麼了,倩倩?”
錢偉業剛過五十歲,保養得很好,臉上沒有太多皺紋,身材也沒有走樣,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他的頭髮染得烏黑,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氣質儒雅,圈子裡都稱他儒商。他有一兒一女,錢倩是他的長女,小兒子在英國讀商學院。三年前,他的髮妻因病去世,他並沒有續絃,因為怕兒女受委屈。
錢倩爬起來撲到父親懷裡,哭著說:“爸,我不要跟肖天一訂婚了。”
錢偉業瞭然地笑了:“怎麼了這是?小倆口吵架了?”
錢倩把肖天一和周小西的事情講給父親聽,說現在周小西結婚了,她突然覺得肖天一併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她不想要他了。她沒有跟父親講她跟肖天一的三年之約,畢竟這件事,多少有些傷面子。至於搶周小西的男友,她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從小到大,她要的東西,要做的事情,總是必須得到,必須做到,雖然好多時候,費力得來的那件東西,轉眼就被她丟到腦後。每次她哭一哭,父親就會心軟,父親是最疼愛她的。
錢偉業聽了女兒的話,皺起了眉頭:“倩倩,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對於自己的婚姻大事,你原來是這麼胡鬧的。你答應婚事,居然是跟那個什麼周小西賭氣,簡直是荒唐。算了,好在你也沒選錯,肖世長的兒子總算也不錯,有點本事,在美國幹得風生水起,你不要管別人怎麼樣,安安心心訂你的婚,過你自己的日子。”
“沒早告訴您,是因為原本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不需要您幫忙,可是現在,我不喜歡他了呀,您去跟肖伯伯說,退婚了吧,我沒法自己去說。”錢倩推著父親的胳膊。有多少次,她哭鬧著要的東西,拿到手又不要了,父親也只是無奈地笑笑,沒說過她什麼。
可是這次,有些出乎意料,錢偉業生氣了:“胡說八道!我們兩家,客都請了,請柬都送出去了,這會兒你忽然說不訂婚了,我們兩家都會成為圈內的笑柄,肖家就得跟咱們家結仇,你要害死爸爸嗎?”
“您還會怕肖家嗎?”錢倩往父親身上靠,撒嬌地說。
錢偉業氣得想給這個從小到大沒動過一根指頭的女兒一巴掌,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後悔萬分。不該從小嬌慣她,不該事事遷就她,慣得她不明事理,唯我獨尊。肖家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兩家結親以後,不說合作,單是肖家的影響力,就對錢家有利。當然,與錢家結親,對肖家也有好處,肖家可以利用錢家在物流領域的網路,降低自己的成本。女兒當初說要與肖天一結婚,錢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