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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五萬塊錢現金,去周家提親,反正周家也會把收到的彩禮錢給小西的,五沓厚厚的錢擺在桌面上,一給一還,看起來好看,大家都高興。原定自己開車去,帶著現金當然沒問題,現在,變成一個年輕小媳婦跟兩個老人趕乘長途客車,帶著大量現金就太不安全了,這個環節只好省掉。小西帶上李朝陽的工資卡,準備到時候讓李家二老假裝著把這張卡給自己,說裡邊存著五萬塊彩禮錢。
週六一大清早,小西帶著兩位老人,提著大包東西,兵荒馬亂地趕到汽車站,坐了五個小時長途車,然後再打車,到了小西家。
親家會面的過程十分順利。李家二老由於彩禮做假,兒子不能來等種種事情,對小西心懷愧疚,面對親家時,姿態擺得非常低,周家二老,又是通情達理的人,結婚證都領了,剩下的只是虛禮,沒什麼好計較的,大家很快就言談甚歡了。
等到小西他們從周家回來,李朝陽還沒有回來,他打了電話說還需要一段時間。對於他這次出差,小西並不擔心,只是去抓一個詐騙犯,不是什麼殘暴的兇徒,不會有什麼事,可是小西萬萬沒想到,李朝陽這次,居然受了傷。
專案組的調查表明,詐騙案的幕後老闆,是外省一個村子的農民,李朝陽帶領的小組成員緊急趕赴那裡,力爭早一點抓住犯罪嫌疑人,減少受害人的損失。警車開到村子附近時,李朝陽他們就感覺情況不對,路上有三三兩兩的閒人溜達著,警惕地掃視著進村的車輛。他們的車剛一進村,就被一群人圍住,問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亮出警察身份,眾人反而圍得更緊,他們只好強行突圍,混亂中,李朝陽只覺得背後一陣風襲來,他緊急躲避,躲開了頭部,一把鐵鍬砍在他的左肩上,砍開了皮肉,打裂了肩骨。
“那個幕後的詐騙主謀,在他們村裡,是個人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行騙,有不少人受僱於他,跟著他行騙。他領著他們村的人‘致富’,在村裡倒是幹了不少修路建橋的事,村裡人拿他當財神爺保護著。”李朝陽給小西講這些的時候,他已經回到省城,在醫院裡養傷。那個騙子以及他的協從們,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最終被抓了回來。
小西第一次看到李朝陽受傷,她以前聽他講過幾次受傷的經歷,可是親眼看到,卻是另一回事了。開啟紗布換藥的時候,看到那條長長的猙獰的傷口,小西心疼得掉下淚來。幸好這時李家二老已經回去了,李朝陽打電話跟他們報了個平安,一點沒敢提自己受傷的事情。
“受騙的錢,能追回來多少?”小西問。她請了假,在醫院裡照顧李朝陽。
李朝陽搖了搖頭:“從凍結的他的帳戶看,不樂觀,這小子基本上是趕著騙趕著揮霍,揮霍完了換了個地方接著騙,剩下的,兩成不到。”也就是說,林晚,還有她那些投了幾十萬的同事,每人最多隻能拿回來幾萬,小西在心裡暗歎了一聲。
吃過了中飯,小西去打熱水,走回病房門口的時候,出乎意料地看到,林晚和她的母親來了。林晚正撲在李朝陽的身側,眼淚滾滾落下,泣不成聲。小西猶豫著,在門口站住了,這種時候她進去,大家都會尷尬吧?林晚會不會又昏過去?小西一邊提著水壺閃到門旁,一邊想:怎麼我每次遇到的林晚,都是哭著的?
“沒什麼大事,養養就好了,你別哭了。”林晚哭個不住,李朝陽在勸她。
“如果知道那個騙子那麼狠,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的,是我害你受傷的,都怪我。”林晚哭著說。
“不是我去,也是別人去,案子在那,總得有人去,這事跟你沒關係。你總是這樣,遇事胡思亂想,往自己身上攬。我受傷,還有你們學校那些老師們受騙,都是罪犯的錯,不是你的錯。”李朝陽語重心長地勸她。好不容易,林晚才止住了哭聲。
“到底還得是朝陽勸你,你才肯聽。”林母在旁邊擦著眼淚,長嘆了一聲:“警局的人跟我們說,最多隻能拿回來幾萬塊錢了,還得等都調查完之後。”
對於這個結果,誰也沒什麼辦法,李朝陽沉默著沒說話。
“這些可恨的騙子啊,讓我們怎麼活啊?”林母邊說邊又哭了。
剛止住淚的林晚也跟著哭起來:“媽,你別再說這件事了,朝陽差點把命搭進去了。”
林母為什麼沒法活了呢?小西不明白。按小西的想法,她們有房子住,林晚有穩定的職業,省城中學教師的工資,應該還不低,林母有退休金,再加上能追回來幾萬塊錢,怎麼就不能活了呢?不過,小西自嘲地想,可能因為我太窮了,沒法理解小康的人,失去幾十萬塊積蓄就沒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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