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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情的抽打在衣雲的心上。
“難道,你覺得衣雲上次替你擋得那一劍,也是在耍陰謀嗎?你認為那是苦肉計,是嗎?”
衣雲感到自己的聲音冰冰的,失去了溫度。
罷了,一切都不必說了,就讓自己去換回小姐吧。
雖不敢想象若落到君凌天的手中,會遭到怎樣的折磨與羞辱。但衣雲還是願將月下香換回來,既然她的大哥哥這麼在乎月下香,只要他歡喜,她什麼都願意做。
衣雲眸中的哀傷和堅定擊中了龍莫,他緩緩的鬆開了手,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抽痛。
他怎能忘記,這個小丫鬟在危急時刻,救了他一命,她更不能忘記的是,那夜她那蒼白的面容是那樣的讓他心動。
難道她真的會和人聯手劫走香香嗎?也許他真的冤枉了她,可是他要救香香,無論如何要救香香。
龍莫從懷裡摸出那隻他送給香香的玉笛,香香被劫走時遺落在廟裡了。
心中浮現出多年前的她,微黑的面容,瘦小的身子,清澈的眸子,甜蜜的笑容是那樣的揪著他的心,他要救她,無論如何也要救她,不惜任何代價,甚至……不惜犧牲這個小丫鬟。
龍莫的眸光一暗,暗下決心。
衣雲望著龍莫變幻莫測的面容,雖不知他在想什麼,但看到他緊盯著那隻玉笛,便知道他在思念著這隻玉笛的主人。
只是此刻他想的是多年前的她……顏衣雲,還是如今的月下香,衣雲就不得而知了。
“丁琅,”龍莫冷聲命令道,“把這個小丫鬟關起來。”
聽到命令的丁琅一驚,“王爺,您……您不能呀,小妹她怎麼會勾結劫匪?他一直和屬下的孃親相依為命,一直在月府作丫鬟,哪裡會有機會認識劫匪呀。”
“丁琅,難道你要違抗本王的命令嗎?”龍莫仍舊在撫弄著那隻玉笛,甚至連頭也沒抬。他不敢看,他怕再看到她那清澈的眸子,會心軟。
“風哥哥兒,我願意去救小姐。你不要說了。”衣雲說道,君凌天是自己得罪的,不能讓月下香替她受苦,她顏衣雲不是那樣的人。何況,她的大哥哥,眼裡根本沒有她呀。
龍莫猛地抬起了頭,風哥哥兒,語氣好熟悉。
他記得那時香香經常纏著他叫他白衣大哥哥兒,軟軟的,甜甜的,尤其是她的語調,帶著一點兒話音,哥哥兒,聽了讓人的心癢癢的,甜蜜蜜的。
可是好似如今香香再也沒叫過他。
他一定要把香香救回來,讓她在自己耳邊喊一千遍的白衣大哥哥兒。
“冰岩,把他們帶下去。”龍莫冷聲說道,冰岩應聲而進,將衣雲帶了出去。
衣雲最後忘了一眼龍莫,她在內心深處,刻下了他那俊朗真切地線條:俊俏的面龐,挺拔純真的鼻樑,白玉般的膚色,幽深清涼的眸子,甚至嘴角的那絲冷笑。
他是那樣的文雅純潔,又是那樣的傲氣十足。
永遠的別了,衣雲在心中暗暗地說道,可是這別離是這樣的殘酷,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不認識她。
“王爺,您不能呀。”丁琅繼續哀求道,雖不是親妹妹,可勝似親妹妹,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呀。尤其是孃親,若是知道了,不知會怎樣的心痛。
“丁琅,你速去佈置兵將,本王要將計就計,將他們一網打盡。你的妹妹,本王會盡力救她的。”龍莫冷烈的說。
丁琅退了下去,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一定要保護妹妹周全。
室內,龍莫陷入了沉思,最近,是多事之秋。
花勝節上香香被劫,那天晚上的行刺事件,香香的再一次被劫,這接二連三的事件表明,這決不是一般的劫匪,他們的矛頭指的是他。
[正文:第二十九章 溫情]
翌日的黃昏,龍莫帶衣雲來到淩河畔。
淩河的水一如多年前一樣,倒映著暖綠的群山,緩緩的流動著。周邊的群山仍是那樣的秀而不媚,淩河的水仍是那樣的青而不冽。
還記得龍莫說的此水非彼水,還記得他說要送自己的玉笛,還記得她說下一次再見到大哥哥,她也要穿純白的衣衫和大哥哥在淩河裡徜徉,吹著他教的秋水曲。
衣雲曾經無數次的假想,和龍莫重遊淩河的情景,卻萬萬想不到是這樣的一種境況。她和龍莫凝立在河畔,而岸邊的樹叢裡,埋伏著王府的精兵,也埋伏著將軍府的精兵。
淩河仍是多年前的淩河,不因時光的流逝而有任何的改變。而人事卻已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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