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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小調。
院子裡栽種著各色的花木,此刻在夜色開得正盛,一團團一簇簇,紅色的白色的紫色的藍色的讓衣雲目不暇接,有些花甚至是衣雲從未見過的。濃郁的淡雅的各種香氣混合在一起,在夜風的習習傳送下,分外沁人心脾。
院子雖小,但景緻卻不少,假山池塘,鞦韆小橋,樣樣不少,可見這裡的主人是一個很懂得欣賞的人。
一直以為,這處無人能進的禁地應該是荒涼的頹敗的,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景象。
衣雲鎖上大門,攙著老夫人在花間穿梭。
藉著濛濛的月色,衣雲看到有兩行清淚順著老夫人臉頰慢慢的淌了下來。
老夫人便走邊摸索著,撫弄著院子裡的花木,好似在撫摸著自己的孩子。
“老夫人,您終於來了。”一棵花樹下,靜立著一個人。
月色如水,灑在她清冷的身影上。
藉著月色,衣雲看出她也是一個年老的婦人,頭髮已然斑白,身穿灰色的衣服。臉上佈滿了細紋,一雙含滿熱淚的眸子向她們默默的注視。
看清楚了衣雲的樣子,她忽然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衣雲,喃喃的說道:“小姐,是你嗎?”語氣很疑惑,帶著不可置信,“你終於回來了,我在這裡日日夜夜的等候著,等著小姐回來的一天,沒想到真的等到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小姐,你看這些花,我一直在精心照管,你瞧,它們開的多麼燦爛。”
“張媽,你認錯人了,這不是水兒。”月老夫人淒涼的說道。
張媽抹了抹滿臉的淚水,睜著朦朧的淚眼,細細的端詳著衣雲,半晌說到:“不是?確實不是,小姐如今也該是三十多歲了,可是她還是小丫頭,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像?”
“這個問題從她一來到月府我就在疑惑,已經疑惑了十多年。今日才解惑,也許我的水兒她沒死,而且還有了孩子。”老夫人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是說?”張媽瞪大雙眼,打量著衣雲,“她?”
“張媽,我們到水兒的屋裡看看吧。”
張媽領著老夫人和衣雲,來到了月如水的閨房。
這哪裡是閨房,儼然就是一件小小的藏書閣。
紅木几案上羅列著重重的書卷,房裡還有兩個檀木書架,也擺滿了書卷。几案上擺著一種銅製的蟾蜍,看樣子是一種精巧的文具,注水於其腹中,放在硯臺前,便能自動的吐出水泡,供人研墨。
房間裡還擺放著名貴的瑤琴,精緻的琵琶,雅緻的古箏,每一樣物事都章顯著主人的氣質,主人的個性。
房間裡一塵不染,似乎是有人日日在打掃。想必就是這位張媽了。
衣雲著了魔一般的環視屋裡的擺設,這屋裡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很親切。
張媽拿出一張畫來,擺放在几案上。
衣雲雙目一掃,便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這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她美目盼焉,巧笑倩焉,她姿容飄逸,她氣質高貴。
她容顏像雪一樣潔白,又像霞一樣燦爛。
她既是雪裡梅花,冰清玉潔,又是霞中仙子,超凡脫俗。
讓衣雲震驚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衣雲望著這幅畫,就宛如自己在照鏡子。
她的確和自己很像,也許應該說自己和她很像。
畫的左上角,衣雲看到一行字,很是娟秀,月如水於庚子年五月作自畫像。
原來她就是老夫人的女兒,月下香的姑姑,天下第一美女月如水。
衣雲不知該用怎樣的語言來描述此刻自己的心情。
驚訝,迷惘,心酸,或是歡喜好似都不是。
關於月如水,衣雲知之甚少,只曉得她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女,府裡關於月如水的閒言碎語也就僅此而已。下人們和她一樣,都沒見過她,好像月府很多年前曾經換過一批下人,知情的下人都不在府中了。
甚至關於衣雲的容貌很像月如水也沒幾個人看出。除了那日跟隨龍莫的宦官柯貴。
到底在月如水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以至於月老夫人這麼多年都不敢來瀉雪院,以至於月老夫人未老發先白。
衣雲疑惑的望著老夫人,她需要老夫人的答案。
“雲兒,自從你來到月府的那一日,我就覺得你很像我的水兒,隨著日子的一天一天過去,你越來越像她,可是我從來沒敢想過你就是我的水兒的孩子,因為當年我的水兒已經死了,被皇上賜死了,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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