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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裡,找到了她。不知為何她整個人很孱弱,而且是孤身一人。他便要把她帶到宮中。可是她不願,還自毀了容顏。她以為沒有了驚人的容貌,他便會放過她,他不相信他愛的是她的人,而且愛的很深。他仍是堅持將她帶到了宮裡,不過答應她換一個身份,且永遠不強迫她。”
“後來,又經過兩年的查訪,他終於查到他的情敵的身份。那個人的身份竟是讓他很驚異。他的情敵並不知她在他的宮中,他以尋找她為由和他的情敵在邊疆的山巔決鬥了一場。”
“那是一場生死決鬥,他們彼此都恨對方曾經虜走過她。也就是那一次,兩人都受了很重的傷,但仍是不分勝負。他們曾相約,有生之年,還要鬥。也許是單打獨鬥,也許是戰爭,為了那個他們共同愛著的女子。”
柯貴的故事終於講完了,他悠悠長嘆一聲,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衣雲卻仍是怔怔坐在那裡,陷在故事裡不能自拔。
此刻,她有些迷惑。
這三個人,若是有一個人愛的淺一些,若是有一個肯放棄,那麼,受折磨的就不會是三個人了。
可是,情到深處,誰又肯放棄呢?
情,到底是讓人喜悅還是讓人痛苦;
而情的味道,到底是甜的還是苦的。
第六十八章 走投無路
天,有些陰沉了。
浮雲,在空中流來蕩去;新月,在厚厚的雲層中穿稜,時而灑下淡淡月色,朦朧而淒涼,時而隱於雲後,給世間一片蒼涼的黑暗。
衣雲和孃親緩步走在回庵堂的路上,前面兩個小太監提著宮燈為她們引路。
孃親的面容在時有時無的月色中更顯朦朧。微凝的雙眉,冷幽的目光,沉思的面孔。臉上那條悠長如一聲嘆息的疤痕已然消失不見。衣雲起初有些驚訝,但隨即便豁然了,她對孃親的做法深有同感,當初進青樓時,她可以用孃親的花汁變成一個黃顏女,孃親自然也可以變成疤痕女。
孃親的心情顯然很是不悅,那皇上定是未曾答應孃親的請求。
聽了柯貴講述的故事,衣雲可以想象孃親此刻的心情,是如何複雜,又是如何愁苦。孃親必是愛著自己未曾謀面的爹爹的。只是不知當年他們因何分開,致使孃親孤身流浪,才使皇帝有了可乘之機,虜孃親入宮。
孃親此刻必是在思索著出宮之策,在如此狀況下出宮,談何容易。假死之策用了一次,第二次怕是不靈了。
風起了,很涼,單薄的紗衣在風中拂起。今夜,怕是會有雨吧。
前面是一條狹長的甬路,路的兩旁是一片樹影憧憧。
有一溜燈火在路的另一端出現,閃閃爍爍,似游龍一般。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起,此刻出現在皇上寢宮附近,怕不是一般的人,衣雲忙拉了孃親閃在路邊。
那一溜燈火轉瞬即到,卻是幾個小太監提著宮燈,匆匆而行。後面緊隨著一輛華麗的攆車。
新月恰從雲層中鑽出,灑下清淡的月色。
一個身著明黃色宮服的女子,安然端坐在攆車上,神態端莊威儀。
為衣雲她們引路的兩個小太監,馬上撲身跪在路旁,高呼,“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衣雲慌忙牽了孃親的手,一起垂首跪在路旁。但願皇后不要理睬她們,快些走罷。自從皇后在婚禮上甩了她一耳光,衣雲就明瞭這皇后是不會喜歡自己的,之所以這段日子沒來找自己麻煩,多半是因了自己救了皇上一命。
皇后不喜歡她,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和龍莫、龍非的關係,可能還因為自己和孃親長的極像。若是她知道孃親還活著,不知會有怎樣的節外生枝。
然而,偏偏天不從人願,在攆車從她們身旁掠過的那一刻,那皇后斜覷了她們一眼!然後沉聲命令到:“停車!”
長長的隊伍隨著皇后的話音,瞬間便停了下來。
皇后坐在攆車上,居高臨下,繞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們。
“平身罷,你們是何人?深夜在皇上寢宮附近做甚?抬頭讓本宮瞧瞧!”皇后不徐不疾說道,語氣極是傲慢,拖著長長的尾音。
衣雲心中一慌,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皇后是不是閒來無事,怎會對她們兩個路人感興趣,還是皇后本就是故意來找碴的。
皇上派來的兩個提燈的小太監極是機靈,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答道:“回皇后娘娘,她們是庵堂裡的女尼,恐怕是不敢瞻仰皇后娘娘鳳顏的。”
皇后娘娘冷眼一瞧,說話的卻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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