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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小時候，她也是傲嬌得不行，何況她打小就和宋暖不和。

“……”

知道是宋曉來了，宋暖抿著唇沒有說話，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看著宋曉邁著小碎步慢慢地過來，然後，清冷的臉上爬上一抹無措，嗓音低柔，“我今晚，和你睡吧？”

“嗯。”

宋暖笑了笑，這個時候，她也好希望能有個人陪在身邊。

宋暖一點頭，宋曉很快就爬尚了床，兩人身上都穿著白色的睡衣，兩張臉一模一樣，乍看起來就像是每天早上彼此在看鏡子時候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奇妙，不似從前的相看兩厭，而是，心底逐漸生出一種溫暖，而溫暖，會開花。

宋曉鑽進宋暖的被子，因為是夏天，所以擠在一起會有一點熱，然而後者並沒有推開她，反而任由她將手放在她的腹部。

很親密的姿勢，這原本就應該是姐妹之間應有的樣子。

“宋暖……”

宋曉微屏了呼吸，心口一陣一陣的難受，怎麼也壓制不住。

“怎麼了？”

相對於宋曉，而宋暖顯然要淡然得多，她知道，一定是今天的事情嚇到她了。

宋曉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怕你想不開。”

“傻丫頭。”

宋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宋曉點點頭，“是，我們兩個中間，一直都是我比較傻……”

才會從前為了那個男人和宋暖敵對，甚至割腕自殺。

現在想起來，不過年少衝動而痴狂，當時如同烈酒灼傷了咽喉，覺得愛情就要痛苦張揚。

而現在才發現，其實只要平平淡淡，未必就不夠美好。

平凡是最深的濃烈，歲月會見證所有的一切。

“宋暖，你……”

宋曉咬了咬唇，“我今天看見的，都不是真的，是不是？”

“真的假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宋暖微微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淡得幾乎沒有。

心死了，其實也就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我以前覺得，認識他我很幸運，我懂得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我學會付出學會隱忍，我花盡所有力氣去愛一個人，即便得不到他的回應，我也覺得那樣是很值得的，只是現在，我忽然覺得我從前做過的一切，就像是整個舞臺只要我一個人一樣，只不過一場獨角戲而已。”

“他是臺下唯一的觀眾，卻從來沒有被我感動過，也許後來，他看我演出太過賣力，才從地上撿起來一朵玫瑰送給我。而我天真的以為那是他精心挑選的禮物，放在心底細細儲存……”

只是到頭來，不過一場笑話，誰也沒能感動誰。

宋曉聽著這些如鯁在喉，可她已經很久不知道她呵蕭慕北的情況了，所以，竟然連安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只能抱著宋暖，言語之間帶著深厚的關心和心疼，“都過去了，宋暖，遇人不淑而已，你是，我也是。但我們都會有更好的人生。”

“是麼。”

更好的人生……

這就是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期盼的。

宋曉點頭，“是。”

一定會有更好的，未來，在等著她們踏步而去。

宋暖累極，很快就沉沉睡去，而宋曉看著宋暖的臉，卻一時間無比嘆息，內心沉重。

第二天一早，宋宅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是蕭慕北派來的律師，男人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進來便開口，“請問宋大小姐在嗎？”

十幾分鍾後，宋暖下樓，和那位律師面對面的坐著。

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這是蕭先生連夜讓我趕出來的檔案，宋小姐你先過目。”

離婚協議書。

女人嘴角一抹淡笑，“他簽了嗎？”

“嗯，蕭先生已經簽字，現在只要您落筆，這份協議就可以生效了。”

原來，結婚和離婚，真的是如此的容易，看起來就像是一場遊戲而已。

宋曉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她翻倒最後一頁，目光落在上面很久很久，然後才開啟鋼筆的蓋子，鄭重而又緩慢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您不看看協議的內容麼？”

律師翻倒某一頁，“這是蕭先生給您的離婚資金。蕭先生的財產給了您一半，公司的股份也依然給您留著，您以後是衣食無憂了。”

宋暖愣了愣，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