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下軟倒在了地上。她的兒子長到十八歲才終於好了,不再是傻子了,可徵兵的卻又來了。她這傻兒子,為了不去當兵,竟然要砍傷自己的腿……
方婆子癱坐在地上痛哭起來。為什麼她的命這麼苦?好不容易跟她男人一起將豆腐店做出了起色,兒子卻因為一場傷寒變得又啞又傻了。他們用盡了家裡的銀子,好不容易才搶回了兒子的一條命。原本想著就算兒子傻了,以後還能再生,兒子只要還活著就行。可沒成想一場大旱引來了一場戰爭,她男人也因為戰爭的餘波而丟了一條命。而現在,她用盡了心力養了十八年的兒子,竟然又要被人拉去當兵了……
方婆子痛哭著,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命會這麼苦。難道是她前世造了孽,今生才會過得這麼苦嗎?為什麼每當她覺得日子終於有了盼頭的時候,老天爺總是又將她的盼頭奪回去?
方婆子哭得十分悲痛,好像要將十幾年來積累的所有委屈痛苦全都發洩出來一樣。於小晴看到方婆子的樣子,不敢再哭了。她來到方婆子身邊,將她手裡的菜刀拿了放回到原來的地方,轉頭茫然失措的看向了方曜。如今方婆子哭成這樣,他們該怎麼辦啊?
於小晴的目光中不可避免的帶了譴責,因為她無法原諒方曜傷害自己的舉動。如果真的沒有辦法躲過去的話,她寧願跟著他一起逃走。就算逃走早晚會被人抓住,她也不想他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法。
如果不是方婆子正好進來,那菜刀是不是已經在方曜的身上劃出口子來了?他不知道嗎?如果一不小心劃到了動脈,以這個時代的醫術,根本不能保證能將他治好啊。於小晴怔了怔,她突然明白了,方曜那傢伙根本就沒想過將那條腿治好。他要的是以後的一勞永逸。
“我不允許你這麼做。就算這個法子很有效,我也不允許你這麼做!”於小晴走回了方曜的身前,一隻手拽著他的耳朵咬牙對他輕聲道:“方曜,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整個人都是我的,無論是你的心還是你的身體,都是我的。你沒有處置它的權利,我不允許你再傷害自己!實在不行,大不了咱們帶著婆婆逃進深山野林裡去。不許你再做這種事情了!”
於小晴死死瞪著方曜,目光充滿了火氣和心疼,雙眼中卻仍舊不斷地流出淚水來。她此刻的模樣,讓方曜做不出反對的決定來。他看著於小晴臉上難掩擔心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笑了。他拉過於小晴的手,慢慢畫字:“好,我答應你。”
於小晴放了心,便又對他哼了一聲,抹著眼淚去扶了方婆子起來。
“婆婆,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太涼,啊。”於小晴心知在這個時候,她怎麼勸都不可能將方婆子勸好的,只能盡力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如今天氣已經漸漸轉冷了,坐在地上容易傷身體。UPzo。
方曜也趕忙過去幫忙,幫著於小晴將方婆子架回了她的房間。方婆子的哭法與於小晴不同。她並沒有抱怨老天或者誰,只是不斷的流淚哭泣,哭聲不斷。
一般來講,短時間的哭泣可以紓解人們心中的鬱結之氣。但是方婆子卻哭了整整半個時辰還沒有停下的跡象,這就不太好了。哭的時間久了,容易傷肺。這半個時辰下來,方婆子已經有些氣喘不勻了。
可是任憑於小晴怎麼在她耳邊勸說,方婆子還是沒有要停下的跡象。這下於小晴和方曜都慌了。他們都知道,方婆子是個堅強的女人,所以才能獨自撐著將兒子養大,將方記豆腐店開到現在。一般來說,堅強的人不太會將心裡的委屈發洩出來。可一旦情緒崩潰了,便很難平息。
於小晴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方婆子,方曜不會再傷害自己了。就算徵兵的來了他們也不怕,大不了他們逃了就是。可無論她怎麼說,方婆子也沒有醒過神來的跡象。她的心神好像一直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與外界隔絕了。於小晴的話怎麼也進不了她的耳朵。
於小晴著急,方曜更著急。也許是身體血緣的關係,隨著方婆子哭得時間越久,方曜的心就越難受。他看著方婆子悲痛的樣子,自己也無法抑制的跟著悲痛。
方曜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像要炸開了似的,往日方婆子照顧方石頭的一幕幕畫面就像放電影似的從他腦子裡閃現著。從方石頭三四歲剛剛可以記住事情開始,畫面不斷閃現,一直到方石頭掉在井裡被撈出來的那一刻結束。
方曜突然明白了,方石頭當時是真的沒有被淹死。但是他還是沒有活下來,他最後還是沒撐住丟了命。這具身體,或許就是他的魂魄,在他無意識的時候,從方石頭那裡搶過來的。而這些記憶,就像方石頭的殘魂一樣留在這具身體裡,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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