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一名身穿銀白小朵菊花青領對襟褙子的倨傲少女撩開車簾,拿出一枚令牌朝著守城士兵清喝一聲。
守城士兵見此威勢便知道車裡頭的人不好惹,趕緊哈腰點頭地取過令牌一看,立即瞪目乍舌,好傢伙,太上皇的人!
“快,快開城門,放小姐出城!”
“呵,算你有見識。”少女搶回令牌,見他那傻樣哼笑一聲,便讓車伕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而靳長恭這廂停在城門前的馬車,卻意外耽誤著時辰半晌沒有動靜。
“可看清楚那令牌是誰的?”她透過窗欞的縫隙目視在夜色漸遠的馬車。
花公公嘴畔擒著冷然的笑意:“是太上皇的令牌。”說完,他凝視著靳長恭的神情,唯恐她會不高興。
契聞言誇張地打了一個哈欠,撐著懶腰道:“有趣了,有趣了,所謂冤家路窄,想不到出個門都能撞到一塊兒去。”
靳長恭面無表情一針刺在他的痛穴上,笑道:“寡人的笑話也是你看的?”
契痛得臉青臉黑,忍住痛呼的慘叫,抱著大腿可憐巴巴瞅著靳長恭,正欲開口,卻聽到“呯!”地一聲,一物砸落在他們馬車頂上。
花公公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紅衣翩躚閃過,便躥上馬車,眨眼間已逮回來一物,靳長恭疑惑一瞧,卻當即垮下臉來。
第三十四章 可愛少年
徽州菁谷正是梨花爛漫時節,遙目朝山頭望去,那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如團團雲絮,漫卷輕飄。
此時一輛全身黑漆上刻描金纏藤紋飾,車輪卯著碗口大黃銅鉚釘的馬車若懶蛇一般在寂靜的峽谷緩緩駛行,然卻在拐角入城關口處被一壘壘突兀擋在路中央的巨石,卡在那裡。
窣窣簌簌,梨叢林頓時中一陣急亂的躥動,像瘋狂的螞蚱覓食,眼見一群衣著寒磣補丁,手持著鐵撬,扛著鋤子跟甩著棒子的衝出來。
“打劫!將吃的統統拿出來!”
而車內的眾人聽到這聲耳熟能詳的叫囂卻一陣沉默。
“咳咳,這是從都城到徽州,遇到的第幾撥攔路打劫了?”靳長恭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
花公公不表言論,而契則趕緊掰起指頭數著:“一、二……嗯?估計第十八批了吧。”
靳長恭一頓,她隔簾瞟了一眼車外,麻曷粗衣,持著農具緊張地裝腔作勢的模樣,分明就是徽州隨近的百姓裝的,靳國盜賊猖厥到如此的地步,或許從側面更反應了它的貧困與腐敗。
靳國已淪落到如此惡劣地步,她真的能有回天之力?靳長恭嘆氣。
“隨便打發了便是。”她闔目假寐,擺了擺手。
花公公敏感地感到她心情不佳,便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按摩著額頭,而契則懶懶地踢踢角落縮成一團的人,示意她該幹活了。
內見一名身穿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錦緞長裙,俏眸靈動的絕色女子正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卻乃舊逃不開這被奴役的命運,她欲哭無淚。
“怎麼又是我?不就是認錯了你們跟表姐的馬車,想你們捎我一段尋人,就有必要這麼苛待我一名弱質纖纖的少女嗎?”莫巫白控訴道。
“廢話少說!”靳長恭睜眼一橫,不耐煩地一腳將她踢了出去。
從莫巫白口中得知,莫府派人送了信件讓她出宮隨莫流瑩一道出京,具體辦什麼事情並末詳細講明,卻勒令她不得違命,然而她晚來了一刻,只撞上了靳長恭的馬車。
靳長恭被花公公侍候得舒服,暈暈欲睡,不知道何時馬車再度啟程,直到一陣吵唆繁鬧聲音傳來。
靳長恭悠悠轉醒,料想定是到了徽州城了,抬眸卻見花公公陰鬱著臉,盯著窗外,她起身問道:“怎麼了?”
花公公替她披了一件衣服,道:“這徽州城事兒真多,裘方當真無能得很,栽了他腦袋亦不算冤枉!”
裘方乃這方太守,在他的管轄地區頻繁出事,難怪花公公惱了。
見契與莫巫白不在,她亦準備下車,卻聽到此起彼伏的怒喊聲。
“里長,今年我們一區顆粒糧食都末得到,卻被迫一直幹活,再這樣下去咱們都活不下去了,你趕緊開倉放糧,否則我們便罷工!”
“反正都要死了,我們乾脆搶了他府上的糧食,燒了這無良的府上!”
“里長,你快出來,若再不肯給我們一個交待,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靳長恭由著花公公掀簾,舉目望去,約百名肌瘦短褐的黝黑漢子,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