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神仙說的,只要我能找到醒香果,他就傳我殺虎的本領!”
回到村子後,四勇爹放下獵物,直奔村長家。
村長聽完四勇爹的來意,沉思許久,最終還是將祖上珍藏的唯一一顆醒香果取了出來:“咱們這一支沒落多年,歸根究底,只怪天禍無情,毀了祖宗留下的秘籍。如今四勇有此奇遇,倘若真能得到高人傳授,學回真本事,這醒香果……”
“也算是物有所值。”村長嘆了口氣,將一碧玉雕刻的小盒遞與四勇爹。
七日後,村裡十幾個獵人陪同麥四勇,一起來到滿月潭。等了將近大半個時辰,方見一人翩然而來,果真是風姿清絕,俊若神仙中人。
白衣男子收下玉盒,開啟辨了醒香果的真偽,眸底閃過一絲詫異的喜色,想了想,便讓麥四勇隨他入深山修煉。
四勇爹心中不捨,只是一想到那頭老虎身上的致命傷,便覺得此人的武功實在是高深莫測,於是狠下心腸,叮囑兒子要努力練功,不可偷懶。
麥四勇點頭應著,背起一個藍花布包袱,心裡面那種拜師學藝的興奮蓋過離家的悵惘。
山中群峰峻秀,壁立千仞,間有細瀑流泉,巨巖澄池,景色清幽迷人。
白衣男子拉著麥四勇的小手,行走其間,一步三丈,身法飄逸靈動,不過兩刻鐘便從西峰轉至北峰。
北峰高達千丈,峰頂上巨松蔽日,但有風過,松濤陣陣,此起彼伏,其韻幽茫,令人聞之頓感心曠神怡。
松林深處,三間純木素舍並立,門前淺草鬱郁,留有數節短短樹幹作凳。
右邊通風處,長枝作架,晾著兩件女子穿的棉裳。
最左邊的空地擺有一張長木桌,桌上鋪曬著些草藥。裊裊炊煙從左邊的木舍飄散出來,隨之瀰漫的卻非飯菜之香,而是淡淡的苦澀藥味。
白衣男子領著麥四勇走進右邊的木舍:“你住這罷。”
麥四勇好奇地打量著屋子裡寥寥無幾的擺設,只覺簡潔異常,忍不住問道:“師傅,你一個人住在這裡麼?”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肅容道:“你我無須師徒相稱,我答應教你防身殺敵之術,這半年裡,你學得了多少便是多少。”
麥四勇扁扁嘴巴,打心眼裡認定了他做師傅。
“不叫師傅,那叫啥好?”
“我姓江。”
大師兄
聖醫顏疊吉生前只收了兩個徒弟。
一個是名揚鳳京,清冷孤傲的江致遠。
另一個則默默無名,長年隱居深山,不聞世事。事實上,他雖拜顏疊吉為師,但最早授他醫術的卻是顏疊吉的妻子衣如菡。
二十九年前,顏氏一家住在燕丹北部的某個偏僻小鎮。鎮子依山而建,山上白雪皚皚,經年不化。山下有一白池,池水色如融雪,用以釀酒,可令酒味變濃,烈似火燒,深得當地人的喜愛。故此鎮名曰胡飲。
年僅五歲的江致遠背井離鄉,跟隨師傅跋山涉水,歷時整整一年,才來到胡飲鎮。
當時,顏初靜剛滿兩週歲,被一個白髮少年抱在懷裡,不言不語,異常安靜。衣如菡指著白髮少年,對江致遠道:“這是你大師兄朝瀧。”
江致遠很吃驚,直盯著白髮少年那對毛茸茸的尖耳朵。
衣如菡也不瞞他:“你師兄身上流有天雪狼的血脈,是我們大懷山的真勇士。”
朝瀧長得極為俊美,只是眼神太銳利,猶如首狼之目,隱藏著冷酷的兇性。即便是鎮子裡最勇敢的姑娘也不敢與他對視過久,唯獨年幼的顏初靜仿若無覺,常常坐在他的身旁,默默地看他練習拳法,聽他背誦藥理,從未哭鬧。
顏疊吉生性嚴謹,在傳授兩個徒弟醫術時總是一絲不苟。而衣如菡喜研毒術,教學方式比較靈活多變。夫妻二人時常為了醫學上的某些觀點或難題爭論不休,好在每次皆能床尾合。
衣如菡原想將江致遠訓成個百毒不侵的強者,後來發現他無志於此,便改變主意,決定傳他劍道。
光陰荏苒,當江致遠長到八歲的時候,已經能夠將整部《本草綱目》倒背如流,甚至可以獨自為一些身患微疾的病人開方抓藥,就連素來嚴人律己的顏疊吉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徒弟的醫學天分遠遠勝於朝瀧。
那年,顏初靜也開始學習藥經。
秋風將寒之際,衣如菡帶朝瀧上山採集一味稀世毒草,臨行前交代江致遠千萬要記得喂他小師妹吃寧神丸。
彼時顏疊吉遠在郅高國,家裡未僱僕人,江致遠閉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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