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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會將你忘記哦!
安定城位於天祁朝與東璃聖國交界之處,原所屬天祁朝管轄之下。
此時,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著瀰漫了整座城池。那風中獵獵招展的‘天祁’字纛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
朝雨看到此處唇角勾起了一抹不屑,手中的大刀隨意,向前一扔,只聽“哐當~”一聲天祁’字纛旗,應聲倒地。
城樓之上更是死屍伏地;血流不止;身穿“璃”字盔甲兵服計程車兵正在清理戰場;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安定城內。
郡守府。
幔帳低垂,燭火通明。
郇玉手撐著下巴,手中持著摺子,假寐著。黑鳳翎的睫毛如蝶翼般在眼底細膩的肌膚上投上了一層青灰色的陰影,頭束東脂白玉冠,身著一件白銀鎧甲 銀色披風,少了平日裡的溫儒、謙和,卻多了幾分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
濃霧嫋嫋,仿若一層層薄薄輕紗,將整個世界都籠罩了起來,顯得有些飄渺。
郇玉微徵,面色冷靜的四處環視了一圈。
這是什麼地方?
這時我應該在郡守府內看著奏摺才對的,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處……
一道清婉流暢的琴聲飄來,彷彿汨汨流水,又帶著淡淡的憂傷。
清風拂過,帶來縷縷蓮香,清雅宜人、氤氳繚繞。
郇玉一怔,這琴音……是若兒。
郇玉面色著急,順著琴音四處尋覓著。
籠罩在郇玉周身的濃霧似是淡了些,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木橋,木橋彎彎曲曲直通湖畔上的涼亭。
郇玉抬眼望去,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湖畔中,種滿了數之不盡的蓮花,朵朵蓮花在清風吹拂下爭相開放,剎那間,美得讓人窒息!
涼亭內擺放著一張古梨木的琴桌,桌上三腳香爐裡燃著香珠,似有似無的薰香煙,從香爐器蓋的鏤孔中飄出,裊裊上升,在白色幔帳襯托下更顯縹緲!
縷縷清風襲來,涼亭內的白紗被風吹起,亭內露出了一個秀雅的身影,她低垂著額首,坐在那處,白皙修長的指節,輕撫著琴絃,舉止處皆是幽蘭之姿!
只一眼,便亂了郇玉的心絃。
郇玉腳下生風,不小片刻便出現在了湖畔內的涼亭之中。
一頭烏髮鬆散的梳於腦後,半散半束,挽成一個簡單髮髻,額間戴著一顆白玉珠眉心墜,膚若凝脂,原本精緻如畫的眉眼化著極為好看的桃花妝,說不盡的美豔絕倫、不可方物。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軟煙紗外衫,裡內穿了一襲襟處繡花白色雲羅裙,腰間束著同色繡花緞帶,上繫著一枚羊脂玉佩流蘇,飄逸高雅的模樣彷彿畫中走出的仙。
琴音戈然而止,女子嘴角含笑,緩緩抬頭:“相公你來了!”
郇玉被她這一聲“相公”喊得一怔,隨之面上是止不住的歡喜,嘴角越翹越高,有裂開的趨勢。
冷若面上帶著一絲慍怒,瞪了一眼郇玉身後的人:“相公,這裡風大,你怎將千兒抱到這處來。”
從郇玉的視角,見到的便是冷若在面帶慍怒的在斥責他。
處在呆愣中還未回過神來的郇玉,又被冷若這一句話說得更懵了,一雙墨玉般的眸中佈滿了疑惑。
千兒?
抱來?
千兒是誰?
便見冷若徑直繞過他向他身後走去,一把將白衣男子懷中的嬰兒抱在了懷裡,輕輕搖晃著、逗弄著。惹的襁褓中的嬰兒咯咯直笑。
那個白衣男子面上附上了一層薄紗,論郇玉怎麼去看也看不請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一雙流光溢彩的琉璃眸子在縷縷光束下煜煜生輝,美得醉人。
白衣男子見此,面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逗弄著襁褓中的嬰兒。
郇玉楞楞的看著這一切。
這個男人是誰?若兒懷中的孩子又是誰?
為何若兒剛才喚他相公?
想到此處,郇玉身子一頓,錐心蝕骨的疼痛襲遍全身,可是最痛的還是胸口,感覺那裡痛的就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痛的不能自已,痛的無法喘息!
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叫別的男人相公,你怎麼可以跟別人做最親密的事,怎麼可以,為別的男人孕育骨肉……怎麼可以……你可知道我會心痛……
冷若見此怒瞪了白衣男子,將身子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