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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裡呼哨的鸚鵡順著如柳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雙眼一白,直挺挺的向下摔去。
如柳心頭一顫,連忙伸手接住了它快要摔下去的身子。
白頭髮的人?
莫非是……主子的師父?
如柳想到此處微微蹙眉。
主子的師父有意護著容世子,要不要告訴主上呢?
屋內。
郇玉嘴角含笑,俯下身,在冷若眉心輕印了一吻,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腹,緩緩的,柔柔的,一點一滴,滿是化不開的愛意。
一邊的大夫何時見過這般孟浪的舉動,一張老臉憋的通紅,輕咳了一聲:“不過……”
說話間微微蹙起了已然發白的眉頭:“敢問公子,尊夫人之前是不是受過重傷,撞傷了腦袋?
郇玉一愣:“你是如何知曉的……”
大夫捋著發白的鬍鬚朗聲一笑,不難在眉宇間看出絲絲得意:“自是透過尊夫人的脈象所現……老夫剛才與夫人把脈,發現夫人腦中積淤,不知公子,尊夫人可出現失憶的狀況,比如說受傷醒來後,忘記了某些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
郇玉看向紗帳內的冷若柔和的睡顏:“我算不算呢?”
大夫一愣,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若有所思道:“老朽曾聽我師父奪命聖手說過,若是想讓失憶的人想起從前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失憶是因為部受傷時,腦內淤血壓住了腦內神經,從而導致部分記憶消失,俗稱——失憶。有的病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腦內的淤血逐漸變小,或者消失,記憶也會隨著逐漸恢復。”
郇玉急道:“那需要多長的時間?”
大夫捋了捋鬍鬚道:“這個很難說,可能是一天,一個月,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甚至更久……”
墨玉眸中閃過濃重的失望。
“不知可有其他的法子?”
大夫循循道:“師傅曾說過,有的病人則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腦部再受一次同樣的創傷,刺激被壓制的神經,導致腦內淤血消失,從而恢復記憶。但是這種方法可行率並不是很高,更何況尊夫人現在懷有身孕,氣血兩虧,這個法子更是使不得。”
似是想到了什麼,大夫佈滿風霜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還有一個法子?”
郇玉:“不知是什麼方法?”
“尋找記憶。”
郇玉聞言一愣:“如何尋找?”
大夫道:“不知公子與尊夫人是如何相識、相戀的,之間有沒有什麼刻苦銘心的記憶,可以透過記憶回放,刺激尊夫人的神經,讓她想起過往。”
“記憶回放?”
“就是讓過去發生過的事,重新在夫人面前再發生一次。”
“不知有幾成的把握?”
“三成。”
“三成?那其餘七成靠得是什麼?”
“運氣。”
郇玉微不可查的輕嘆了口氣,少頃,問道:“不知我夫人為何會突然暈倒?”
大夫道:“尊夫人氣血兩虧、加上害喜所致,老夫現在給公子開張養血安胎的方子,吃下幾副,老夫保證尊夫人不消兩三日後臉色紅潤,小公子生龍活虎……不過,老夫看公子氣弱體虛的倒是需要好好吃上幾副進補的藥才……”
郇玉抬手適時的打斷了大夫的喋喋不休:“朝雲領著大夫下去領賞。”
“是,主子。”
待朝雲和大夫走後,郇玉看向朝雨和屋內一眾奴僕:“都退下吧。”
“是主子(家主)。”
眾奴僕屏退後。
郇玉坐在床邊,痴痴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冷若,拿起她的手,放在輕印了一吻,柔聲低語道:“若兒,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太多小氣,太愛胡思亂想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伸出手,輕撫著冷若柔和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溫暖如春,說不出的蠱惑迷人。
冷若醒來已是日暮時分。
夕陽西下,只留一抹橘黃色的殘陽斜掛在半空,將半個天空染的如同火燒的一般。
冷若輕顫了下睫毛,悠悠轉醒,便見身邊多了一個身影,熟悉的清蓮香鑽入鼻子,說不出的好聞且讓人安心。
“沙沙沙……”的腳步聲傳來,冷若身子一顫,便聽門外傳來了幾聲扣門聲,隨即是開門聲。
四目相對。
端著端著藥碗進門的朝雲看到冷若,面上佈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