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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濛濛霧光中,他呼吸輕緩而悠長,嘆息般動人,拂過面頰有種令人酥麻的感覺,大手輕輕撫上冷若的小腹:“四個月了……大夫說可以……”
他聲音嘶啞難當,似是隱忍的極為辛苦。
無端的令冷若面上一紅。
一名身穿紫衣、紫紗附面的男子,騎在一匹體型健碩的高頭大馬之上,與馬車交叉而過。
男子裸露在紫色面紗外的妖媚眼眸中,佈滿了令人肝膽俱裂的寒意。
縷縷清風襲來,他面上的紫紗隨風飛揚,露出面紗下傾城傾國的妖嬈容顏,直讓東璃街道上 來往行走的路人,紛紛止住了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這位騎在高頭大馬上,不知是仙還是妖的妖孽男子。
冥嵐剛要去追那面紗,宮無悅抬手打斷了他:“走。”
攥著韁繩的手,緩緩收緊。
感覺到小貓兒就在這附近……那個問題,她還沒有問我答案呢……一定……一定要找到她!!!
紫色的面紗越飛越遠,風盡,面紗緩緩掉落,正巧,掉落在趴在窗邊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冷若髮間。
抬手,將髮間的那抹紫色的面紗拿下,微微出神。
絳紫色的面紗上似乎還殘留著,未散盡的餘溫和絲絲冷香。
男子妖媚的面容從眼前一閃而過,微微模糊。
三清觀。
後山,秋雨霏霏,樹葉瑟瑟發抖,在風雨的摧殘下,落了一地的淒涼。
上官緋夜雙頰帶著醉意的燻紅,一襲緋色衣袍,更顯面色蒼白,兩縷額髮長長的垂下,也遮不住臉頰的消瘦。
手中提著一罈酒,履步闌珊走至一個墳頭,便坐下下來,身子癱靠在上面,提起手中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拍了拍墳頭。
“誒,狗奴才,本王今日又來了……誒,你今天到底睡醒了沒有,本王不是說過在三清觀等你?你從來沒有失信於本王……這次怎麼就失信了呢?快起來,本王不許你失信於本王,不準,你聽到了沒有?”
踉蹌著起身,卯足了勁在墳上踢了幾下,又往口中灌了不少酒,“咳咳”,不知是踢痛了腳,還是酒水太過嗆人,上官緋夜一張蒼白的面上佈滿了淚水,手中的酒罈子緩緩掉落,他趴在墳上失聲痛哭起來,無力的像個孩子。
“狗奴才……你起來……本王讓你起來……聽到了沒有?你怎麼敢,怎麼可以失信於我……”
普陀山。
桃花似海,樹下坐著一名身穿白衣素服,俊美無儔的和尚。
伴隨著木魚聲,句句梵音從他口中道出。
縷縷清風拂來,滿山遍野的桃花,抖動著花枝,朵朵粉色的花瓣如同一隻只蝴蝶,翩然而落。
劃過人的髮間,繞著人的衣角,香了風,也香了人的衣袍。那美麗、震撼的場景已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梵音漸止,木魚聲消退。
身姿欣長的和尚,緩緩起身,一雙琉璃眸子痴痴遙望著遠方。
喃喃道:“佛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忘即是沒忘……其實說到底,忘沒忘自在心中,誰又能說得清楚,說得明白呢?”
一朵花瓣隨風飄搖落在他的肩頭,和尚拈在指間,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顛倒眾生的笑。
“我還是很喜歡你,像鯨沉於海底溫柔呼吸,痴極嗔極。”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三年後……
梨花谷。
放眼谷底,滿山的梨花,都開得十分的繁花,似是想將自己衰敗前的最後一刻永遠留在這個時候。
白得清純,白得玉潔,白得無瑕,如雪一般晶瑩;美而不嬌,秀而不媚,倩而不俗,似玉一般純潔,如詩如畫,讓人仿若置身於在夢境之中。
清風拂來,花枝隨風而動,頃刻間,片片潔白無瑕的梨花瓣,如雪般在陽光中一瀉而下,像鵝毛、像白雪,在空中輕盈的漫舞;極其唯美、極其婉約。好似無邊無際的白色錦緞,鬼斧神工般織就的仙境;虛無縹緲、找不到一絲人間的浮華和雜念。
身邊的樹木草藤皆被花瓣染白,霧氣繚繞升騰,像仙樂於瓊樓玉宇之間迴旋。
偌大的古梨樹下,一對身穿雪衣的男女,發上、肩上,已然一片斑白。
女子一襲雪色廣袖,飄然若仙,半個身子慵懶地伏在同是身穿一襲雪衣男子的腿上。
男子如脂玉般精雕細琢的指節,輕輕拂去落在女子髮間的梨花,伸手壓下了垂在頭頂上的花枝,似是靜心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