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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擰起眉頭:“那樣狡猾機靈,都不像個三歲的孩子。”
上官漫若有所思,赫連闕雖是赫連瑜一手帶大,但他作為一國之主,定然極是繁忙,就算想教導赫連闕也一定有心無力,小孩子三歲正是模仿學習的好時候,說不定在皇宮裡耳目薰染,將那些個勾心鬥角學了個透徹,她自家的兒子自然是極好的,壞的是那骯髒深宮,她忍不住揉揉眉心。
唔,她心裡已經開始磨刀霍霍,算計著要將自家兒子寶貴童真給挽救過來。
下午,鐘響鼓鳴,人聲鼎沸,銜頭巷尾里人山人海,顧國宸帝巷駕及其臣子車駕駛過中心大街,隊伍蜿蜒一路,將士盔甲威武行過,鏗鏘有聲,見首不見尾。
唯見中間帝王所乘的四柱雕花鸞車駛過,掠起震耳欲聾的高呼,四柱油漆繪畫雕刻,左飾青龍右飾白虎,金塗銀裝的金鳳翅雉花龍鳳孿聲陣陣,六匹青繒駿馬皆戴雕羽紅纓金面具,高貴華麗,灼花了眾人眼。
卻見鸞車窗格略開,明黃帷幄被修長的指緩緩挑起,似有人自窗內望出來,穿過匍匐眾人透至遙遠的虛無,須臾,又緩緩放下來,窗格啪的被人合上。
樓閣之上,上官漫牽了赫連闕的手:“妖兒,回府吧。”赫連闕“嗯”了一聲,一步一回頭跟隨她下了樓。
顧國宸帝鑾駕終在申時安全離開西冷。
第二日晨起,卻不見了一直嚷嚷著懶床的赫連闕,她心頭似被猛地一攥,腦中只餘了驚恐,未趿鞋便匆匆跑出去,足踝上綴著銅鈴急急一陣亂響,穿過長廊,石階下寬闊的庭院,翠綠枝葉搖曳,只見一個小小的卻立的挺拔的身影。
似是聽到聲音,赫連闕猛回過頭來,晶亮的汗珠自他嫩嫩的小臉上淌下來,那一聲歡快喊聲響起,似將整個庭院都照亮了一般,“孃親!”
她跑過去只將他抱了個滿懷,他擰擰小眉頭,雖不知為何,仍乖乖由她,她胸口急鼓一般亂跳,快的都按不住。
許久才笑問道:“不是想和孃親一起懶床麼,怎麼這樣早就起了。”
赫連闕聲音軟軟的:“妖兒習慣了,睡不著。”
她一時只不知做何想。
恍惚過了月餘。
她自從被下詔教習赫連闕便鮮少進宮了,芳嬤嬤來府裡傳她,她倒有些意外,匆匆換好宮裝客氣問道:“嬤嬤今日到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芳嬤嬤一副難言模樣:“大人也別問了,隨老奴進宮去瞧瞧殿下吧。”
便隨她一路進宮到了芳華公主寢殿,只見西冷皇后蹙了眉尖坐在外殿,她剛要行禮,皇后已雙前一步虛託她雙肘:“都不是外人,這禮就免了,卿快去看看芳兒,她最聽你的話。”她不便多說,謝過皇后進了內殿。內殿中羅幔層層,幾個侍女圍侍左右,見她進來,一溜讓開路來,芳華散發綢袍擁被而臥,兩頰赤紅,胸口急促起伏,她抬起手來,吃力叫道:“顧姐姐。”
她忙伸指抓住一隻素手,才驚覺她手心滾燙,不禁蹙眉,詢問芳嬤嬤:“可讓御醫瞧過?”芳嫉嫉垂眼道:“看過來。”她看一眼芳華公主,附耳在上官漫低低說了幾個字。
她身形俱震。
芳華捂住胸口朝方嬤嬤擺了擺手,芳嬤嬤會意帶了眾侍無聲退出去,只餘了上官漫和芳華兩人。
“顧姐姐……”芳華竭力捏住她,斷斷續續開口:“你替我……替我去問問他,何以自始至終都不曾看我一眼,顧姐姐,我每每閉上眼都是他的影子,日思夜想都是他……”她眼角滾落出大顆淚來:“他心裡……連一絲都不曾在意我麼?”
聽她徐徐這樣說,芳嬤嬤又說是那樣的病,她不禁幽幽一嘆,自從那人走後,病得豈只是她芳華一個,不免攥緊了她,柔聲道:“殿下。”芳華自枕下摸出一個錦袋來塞到她手裡:“姐姐,芳兒這身子是不行了,只能託姐姐代芳兒去一趟,替我將這個給他,不管……”她頰上浮起奇異嫣紅,只弓著身子劇烈咳嗽。她忙道:“我明白,殿下說的,臣下都明白。”芳華氣息才漸漸沉穩。上官漫為她拉上錦衾,無聲退下。
回宮的路上,她一人穿梭宮牆玉階,芳嬤嬤刻意壓低的嗓音不停縈繞耳畔:“相思病。”
相思嗜骨,寸寸成灰。
“小姐,您回來了。”
漣漪雙手捧過她摘下來的發冠,見她一語不發提裙拾階而上,廊下正掛著一個鎏金小籠,籠裡雪白的八哥撲撲翅膀,橙黃嘴巴張開來:“孃親,您回來了。”
冷不丁聽到這一句,上官漫驚得駐足,漣漪不禁笑道:“小殿下天天教這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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