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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只是目光落到兩人手上的血跡,眸光一閃,沉聲道:“殿下,您受傷了!
上官漫正欲回答,寒爺卻緩緩站起身來,掀了車臉走出去,夜色裡橫七豎八的屍體,穿著盔甲的將士林立左右,見到他目露兇相,他似是並沒有看見,便這樣穿過眾人,似是要消失到天地盡頭。
上官漫被洪飛扶出翻倒的車廂,疾步追了幾步,他步子一頓,終於回眸一顧,他立在那片蒼茫裡,夜風鼓動他寬大的袍袖,獵獵有聲,他的目光穿過夜空遙遙望著她,眸如點漆,形若瘦菊,他笑著開口:“永別了。”
她急急喚了聲:“玉笙!”
他朝她微微一笑,轉身漸行漸遠。
漫兒,此生,我已用盡了力氣去愛你。
柔妃到了寢殿,四下裡氣息凝重,便見蘇流瑾一動不動端坐榻上,大宮女垂首侍立,死寂的不見一絲聲響,蘇流瑾見了她,眸子一頓,低道:“萱兒,你可知妖兒去了何處?”
她忍不住便握緊雙手:“萱兒不知。”
只聞啪的一聲,蘇流謹只將手邊一個玉盞冷冷擲到地上,碎片散開來,驚得大宮女身子一抖,蘇流瑾冷聲低斥:“萱兒,你瞞的我好苦。”
柔妃面色微白的跪下身去。她身子日漸瘦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過去,只覺風一吹便能散了,蘇流瑾望著她,眼底的冷凝才漸漸緩了許多,揮手大宮女無聲退下,她才低嘆:“你是為了我,才變成這個樣子,你多年都與那寒玉笙暗中聯絡,莫非是心儀於他麼?”
柔妃垂眼低道:“萱兒不過覺得他亦是個可憐人忍不住出手相助罷了,別無其他。”
“可憐?”蘇流瑾低喟一聲:“獨自存活在這世上,誰不可憐。”她深深看她:“師叔已送了藥來,在他手中出來的藥物自然非同凡響,一般銀器難以試出,我叫旁人去做,你不必插手了。”柔妃驚詫抬起眼來,低喚道:“太后!”
蘇流瑾撇頭不再看她:“只有她,不行。過了這一次,你和清兒,我便都不再管了。”
上官漫被洪飛護送回宮並不見赫連瑜在行宮,唯見一箇中年嬤嬤垂首侍立,絹衣縞素,發已花白,她也並未注意,隻身進殿,只聞身後有人哽咽開口:“殿下!”她驀然駐足,霎時腔中血液滾騰,幾欲衝出腔來,她詫異回過臉來,不相信似地喃喃:“姑姑。”羅姑捂臉喜極而泣:“太好了,殿下,您沒事,老奴我這下死也能瞑目了。”兩人數年唯見再次相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上官漫問她去向,羅姑便說了原委,原是上官漫走後,赫連瑜便將她送到宮外,以避迫害,並暗地裡尋找流落民間的帝姬,幸之前有赫連瑜暗中庇護,帝姬們除卻日子清貧些,並未受多少苦楚,有的已有了家室,再不願回到宮中,倒是羅姑說到昭陽時,忽的一嘆:“昭陽殿下瘋瘋癲癲,幸得有範駙馬不離不棄的照料,沒想到這範駙馬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吶。”上官漫聞言微笑。羅姑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傷,原本洪飛已派人為她包了,羅姑依舊不肯,重新傷藥包紮,一時便有些久了,羅姑一拍手:“看老奴這記性,忘了告訴殿下,陛下在金鑾殿等著殿下呢!”
宮門沉重開啟,她提裙步入,金鑾殿裡幽暗空曠,唯見重重赤金柱、無數黃彩琉璃藻井延伸玉階寶座處,赫連瑜一身藍底錦袍端坐寶座之上,晦暗光線照見他深雋輪廓,他含笑對她伸手:“漫兒,來。”
她揚起臉來拾階而上,抬腕將手放到他掌心裡,他攥了攥指,眸子一沉:“受傷了?”眉頭倏地擰起,眼看便要發怒,上官漫輕笑道:“是我不要他們告訴你,不過點小傷。”他轉過臉來目含責備,她已到了跟前,在他一側坐下輕輕伏進他懷中,闔目道:“有你在這裡,多深的傷我也不覺得疼了。”
他神情一滯,旋即伸指捏了她的鼻尖,低笑:“唔,嘴嘴甜了不少。”卻是難掩眉眼間的笑意。她椰揄淺笑:“五郎若是喜歡聽,我天天說如何?”他深邃眼眸裡溢滿笑意,卻是繃了臉:“唔膽子也大了許多。”看她笑意妍妍,只覺娉婷一支玉蘭,俯身便吻下來,想起她方才取笑,惡意的一咬,她低低嚶嚀一聲,他身子微僵,望著她眸色漸深,啞聲道:“漫兒,你這是在玩火。”
她忙捂了唇,頰上微紅,眸光閃爍四顧左右:“咱們何時啟程,妖兒想必等的急。”
他望著她戲謔挑眉:“自然把該做的事做完了才走。”
她掩著唇呵呵乾笑:“那咱們回去吧。”
他眸子終是一炙,嗓音沙啞:“晚了!”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偌大的赤金龍椅,堪堪乘著兩人,他身上溫熱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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