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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散發著一股腐朽陳舊味道,到了一個院落裡,院門前軍兵按刀侍立,被推摞著拾階而上,便見院中央燃了籌火,染得正旺的火光燒的空氣都已焦灼,四處蹲坐著許多持刀的軍兵,見她被帶進院子,爆發出鬨然笑聲。
到了飛簷勾角的主殿門前,身後有人猛地推了她一下:“進去。”門哐的在身後合上,隨即傳來鎖門聲響。
室內並未燃燈,她一時無法適應黑暗,跌跌撞撞進來,摸索著往前走了走,也不知踩了誰,只聞“啊”的一聲尖叫,隨即便是抽泣聲,她驚得心臟咚咚直跳,卻漸漸看清楚了。
只見室內黑壓壓蜷了數人,濃髮裙裳,似都是女子,離自己最近的女子生得頗是纖弱,埋頭縮著身子,動也不動,想來便是她,她才想起來詢問:“你沒事吧。”
想是聽她聲音溫和歉然,那女子才抬起頭來,尖尖的一張臉,嵌著一雙如水眸子,看起來似是無害的小鹿,只是大半張臉被擦著的灰遮住,蓬頭垢面,猶是這樣,依然遮不住楚楚可憐的美態。
上官漫只管出神,未想那女子輕呼了一聲:“臨觀姐姐?”她又問一聲:“你是臨觀姐姐?”上官漫怔了怔:“思。。。。。。我是臨觀,你是。。。。。。”未說完就被拉住衣袖往下拽,她只好順勢矮蹲到地上,那女子笑起來:“我是月陽啊,我們還是一同出嫁的呢。”
唔,月陽。她終明白為何她看著這樣眼熟,正在說話,月陽卻用手在地磚上擦了擦,也不管上官漫是否同意就往她臉上抹開來,又將她髮髻松下,端詳著看了許久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問道:“姐姐怎也到了這裡。”
上官漫被她抹的臉上竟是灰塵,肌膚澀澀的極不舒服,還未來得及回答,月陽眼中已浮起憐憫,旋即垂下眼去,輕道:“我以為那位大人能長情些,原來男人都是一樣的。”
她想起月陽已有了身孕,這樣算來,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已經出嫁的帝姬,何以被關在這裡,上官漫一顆心咚咚直跳,幾乎要跳出來,竭力壓了聲線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月陽苦澀笑道:“不止我,除了昭陽,帝姬們都在這裡。。。。。不知誰下了死令,一紙休書可換取駙馬的性命,夫君待我一直很好,未想到他也這樣狠心。。。。。。”說著已簌籟落下淚來。
原來她並不知這幕後操縱的是誰,上官漫只覺無邊無際的愧意如海湧上來,月陽已有三月身孕,身形略顯,她並不像旁人那樣蜷坐在地上,為了避免擠壓到胎兒,便跪到地上,雙手交叉護在小腹上,上官漫眼裡發澀,也跪下身去,將自己裙裾塞到她膝下。
月陽淚水更兇,捂著臉哭的雙肩劇烈顫抖:“姐姐,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彷彿一覺醒來就到了地獄,父皇病重,接著不讓進宮探視,夫君一紙休書將我扔到了這裡。。。。。。心她哭的不可抑制:“姐姐,我是不是做夢,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聽她這樣問,忍不住都低低抽泣起來。
上官漫忍不住扶住她發著抖的肩膀:“你什麼時候到的這裡?”
“就在昨日。”
怪不得她什麼也不知道,耀陽幾日前就到了府裡,今晚見了羅姑,她也不一定知道這樣的事,他這樣費盡心機瞞著她。
門外突響起躁動聲,聲音雜亂而摻雜著不懷好意的笑聲,月陽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見上官漫蹙眉望向門外,忙將她後頸按下去,低低道:“姐姐你才來不知道,這裡有個猛將軍頗是好色,好幾個姐妹都。。。。。。她眼裡皆是驚懼,只道:“總之不要抬頭。”說著自己也忙垂下頭去,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對外面的將士而言,她們這些深宮裡的帝姬便是勝仗後的美味犒勞品,對待犒勞品哪有什麼人性可言,上官漫深深明白,也忙將自己藏起來。
門“吱”的一聲開啟來,一個高大人影投到殿內地磚上,只聞粗擴帶著醉意的笑聲:“本將來看看,今晚是誰。。。。。。”
他每說一句,上官漫清晰可以感到月陽的身子便會顫抖一下,一雙黑色皮靴在殿中逡巡,殿內鴉雀無聲,只聞他踱步的腳步聲一聲聲響在殿內,卻覺他在殿內走了一圈,似頗是失望折回身來往門口走去,眾帝姬心裡都是一鬆,卻未想他突然轉回身子,在人群中一手捏住一個帝姬的下吧。
上官漫身子倏地一僵,那被選的帝姬就在身畔,莫非是。。。。。。果見月陽雙膝離地,被那孟統領捉住下巴的一刻,月陽已絕望哭起來。
孟統領審視月陽一眼,哈哈大笑:“運氣不錯。”說著就箍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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