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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將劉氏逼退道老夫人的床頭邊。
撞到床沿的劉氏,險些跌坐道床上,此刻的她被二夫人駭人的面色嚇得慌亂不堪,一時竟忘了如何辯解。
李媽媽看此情景,忙再次上前將耿氏拉倒一旁,直道:“二夫人,您冷靜些。”
此時在場最驚訝的賀勇鴻,他怎麼也未想到,一大早被叫起來,竟會聽到如此驚人的事情,此時他不置信的盯著自己的夫人,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一直深覺她是世間難覓的良德賢妻,當年自己為了安撫二房,對其獨寵多年,卻從未聽過她有過半句怨言,且還多次勸說自己多去陪伴,以至於後來再娶嬌妻無數,她亦都是大度接納。
更難得的是,這個妻子雖出身不高,學識亦不多,但這麼些年來,她卻將賀府上下治理的極為妥帖,並且,眾妻妾中,唯獨她一人有所出,生了獨子賀銘泰,才不至於讓自己這一隻斷了香火,賀勇鴻一直為有這樣的妻子慶幸多年。
可此時自己聽到了什麼?是說她殺死了自己子嗣麼?這不可能!
第五十章 證人出言
賀勇鴻驚愕的看向趙阿紅,努力壓下喉中的顫抖的問道:“你來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時只見趙阿紅面色平靜如水,這樣的情景已在她的心中已經設想過無數遍,從進門到現在,她一句話未說,這一刻,她只覺得眼前這些曾經的主子們,命運比自己還要悲慘。
當年,自己與丈夫一同逃出賀家,雖然只能常年躲避在偏遠的山村,但二人相敬相親,從無欺騙,雖數年不能生育子嗣,但兩人卻也過得和樂。
直至年逾三十,兩人才奇蹟般生下一子,自此更是美滿。
只是好景不長,去年那個村莊突發時疫,丈夫不幸在時疫中離世,而兒子亦在之後得了不知名的病症。這一年來,趙阿紅覺得自己嚐盡世間苦楚,但此時,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自己真正開心的活過。
想到這些,趙阿紅更是平靜,走上前來說道:“回大爺,二夫人說的都是事實。”
“賤婢,住口!”劉氏怒喝一聲,上前便給了趙阿紅一巴掌:“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是我孃家帶來的人,當年我對你萬般好,你卻做出與人私奔的不齒之事,如今又來汙衊於我,你當有人會聽信於你嗎!還不從事招來,你究竟得了什麼好處,又是受誰的唆使!”
趙阿紅撫上火辣辣的左臉,冷淡道:“大夫人,二夫人的話是對的,天道輪迴,做惡事是要早報應的。我的報應已經來了,你的也不遠了。”
“你胡說些什麼!”大夫人已然越來越恐懼。
趙阿紅收回左手,即刻便看到一個清晰的五指印赫然顯於面部,她並未在意,繼續說道:“當年你忌憚二夫人家室昌盛,又與你同時有孕,唯恐她再你之前生下男嬰,奪了你的正妻之位,便讓我去找海產品的供應商人,讓他們給供應二夫人的魚蝦餵食水銀,用以謀害她腹中的胎兒,這些,難道不是事實麼?”
“不是,當然不是,我沒做過!空口無憑,明明是你這個賤婢汙衊我!”大夫人聲音雖大,但眼神已已然慌亂不已。
“我確實沒有證據,因為你的手段太過高明,此事做的滴水不漏,除了那個先被你收買,後又被你毒殺的海鮮商人,我便成了唯一的證人。你將那商人偽裝成飲鳩自盡的樣子,以遮眾人猜疑。而我,便被你用來唆使更大的陰謀……”
“你閉嘴,你這個賤婢,盡然如此汙衊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罷,大夫人抄起一旁几上花盆邊用來修剪花草的剪刀,便直奔著趙阿紅衝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那剪刀直奔趙阿紅喉部而來,還好程曦眼明手快,一把將趙阿紅拉倒一旁,大夫人便撲了一個空。
她那肯罷休,舉起剪刀便再要刺下,哪料竟被飛身而入的梧璃抓住了手,硬生生的動彈不得。
原來梧璃擔心程曦的安危,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躲在了屏風後面,這時才及時制止了劉氏行兇。
眾人亦是一驚,賀國公不禁怒喝一聲:“放肆!”
老夫人亦是震驚不已,對著劉氏怒道:“你這是做什麼!既是汙衊之詞,你讓她說便是,這般倒是顯得你極盡心虛,莫不是你真的做了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只聽劉氏帶著哭腔道:“我,我沒有啊,只是這個賤婢太過可惡,我實在受不得她這般汙衊!父親母親,我已嫁入賀府二十多年,你們可要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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