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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能亂說,長姷肯定還能長的。”
溫時雨倆見溫婆婆和溫珠兒說話,也不插嘴,就在一旁候著聽著。
聽得差不多了,溫時雨才開口:“娘,要不和我們一起進城吧,還有蛋子,小弟走了,他的孩子我自然是幫他照顧好,視若己出。”
溫大娘也在一旁說:“是呀,娘,這蛋子回來了,可告訴過蛋子的娘?她雖然改嫁了,可是兒子到底還是她的,讓她瞧瞧,也是高興的。”
溫婆婆嘆了口氣:“不成,蛋子娘改嫁這兩年現在剛過舒坦了,夫家才給個好臉,一知道蛋子還在,蛋子他娘還不馬上就要把蛋子帶在身邊啊,我也是當孃的,知道當孃的心,他娘也是個固執的,到時候怕是寧願被休也要和蛋子在一起的,你們這不是給他娘找事呢嗎。”
溫大娘臉一紅,嘀咕道:“那也不能讓她不知道啊,這事村裡村外的也瞞不住啊。”
“瞞不住的時候再說。”溫婆婆用拿袖子擦了擦眼,溫珠兒見狀,忙自己抽出繡著花的好帕子遞了過去:“奶奶,用我的。”
溫婆婆把帕子推開:“珠兒的帕子是好東西,給我用虧了,沒事,我就這麼擦吧。”
頭頂太陽烈,就這麼在村子裡走著,只覺得像是烘烤皮肉似的,長生的鼻子額頭沒一會就出了細密的汗,長姷遞給去帕子叫他擦。
本來她是沒拿帕子的習慣的,在這村子裡,講究不來那個,出汗了熱了,拿袖子一擦,不麻煩還快。
長生接了帕子,動作悠悠的,柔柔的,在頭上擦著,眼睛瞧著前面房屋的陰涼處,拉著長姷在那站了會,說:“姐姐,這樣好嗎?”
長姷知道他說的是頂替蛋子的事,也沒有直接回答,吁了口氣往地上一坐,望著不遠處幾棵大樹下玩鬧的小孩子,說:“婆婆同意了,那你就是蛋子了,以後多去看看婆婆,她以前挺疼蛋子的,蛋子丟了後她一下子病的起不來了,這兩年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你多看看她,讓她也開心開心,就當是還她的恩情了。”
長生悶悶的嗯了聲,低聲說:“我不想當蛋子。”
長姷身體往後靠了靠,後背貼在牆上,覺得挺涼挺舒坦的,正好解熱了,對於長生的話,也沒聽清,問了一遍,長生說沒什麼,她也就不再問了,嘆了口氣說:“這天熱的,弄的我都不想幹活了。”
長生說:“那就不幹了。”
長姷慵懶的眯著眼望長生,半死不活的咕咕噥噥道:“那哪能成啊,不幹活就得餓死,想做生意吧,可沒錢也是不行的,手頭上三十兩對於咱們現在來說是不少,可做生意就差得多了,看來,得想個法子啊。”
長生也瞧著長姷:“那就我幫姐姐幹。”
長姷眼睛猛一睜開,撲哧一笑:“那就更不成了,咱們家長生這細皮嫩肉的,讓人瞧著就想呵護,怎麼可能讓你受累,要是有座金屋,鐵定有人想把你藏進去,來個金屋藏嬌。”
長生臉又紅了,一手伸到長姷胳膊上,緩緩掐住,慢慢用力,長姷立馬一個慘叫,他視若無睹的把臉轉開,小聲道:“叫你亂說!”
長姷揉著胳膊,伸著腦袋往長生身前湊,想看他的表情,卻還口裡委屈的唱道:“這怎麼成啊~還沒養大呢就知道掐我了,以後這可叫我怎麼活啊~我這是養了只白眼狼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長生連忙把腦袋轉回來,緊張道:“掐疼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長姷一愣,破口大笑,戳了戳長生的腦袋:“我這撒潑的腔調純正不?跟村頭的金花大娘學的,調調像唱歌似的,逗死我了。”
長生聽著,神色越漸低沉,好看的眉皺起,末了,卻什麼都沒說,看向一旁的孩子。
那孩子不知何時站在離長姷不遠的地方,聽到長姷的話,愣是從長歪了的臉上擠出一絲憤怒,手指指著長姷:“你敢學我娘說話!你笑話我娘!你個小賤人!”
長生二話不說,站起身子就要衝過去,長姷一把用力拉下長生,讓他乖乖的坐在身邊,轉而瞧著那孩子笑,他是金花的兒子,長得眼歪嘴斜的,十歲大概,村裡人都愛叫他小眼歪。
“我娘說你娘是個蕩婦,你是她生的,你也是個蕩婦!”小眼歪見長姷不說話,嘴巴一張,在那罵開了,當真是得了她孃的真諦。
村子裡幾個孩子剛才還在樹下玩,這一聽有熱鬧,紛紛跑了過來,推推搡搡的,一群人大笑著。
長姷翻了個白眼:“你娘這嘴裡吃的什麼,怎麼滿嘴跑大糞,好好地一個兒子,也教成這吃糞的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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