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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束子躲在房間陰暗的角落裡,抱著一個青色的枕頭,頭髮凌亂,臉色蒼白,雙目赤紅。
我幾乎不敢相認這就是那個溫婉的人了:“花束子?”
她抬起頭來看我,好像要哭泣一樣:“娘娘?娘娘,佟妃的孩子生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胸口一痛,幾乎要窒息,是那個靜妃把她害成這樣的啊,我如今借用這個身體,卻幫不了花束子一丁點。
“花束子,你聽,那孩子在哭呢。他知道自己生錯了地方,所以那孩子在哭呢,花束子你聽……”
繼上次於陳妃正面交鋒之後,我終於和另一主角——佟妃,正面槓上了。
自從到了這邊以後,我就清楚的知道在這裡我基本上是玩不轉的,出狀況出到很容易就把這個剛從冷宮裡出來的前皇后,直接送入火葬場了。
上次跟那位陳妃的交鋒我就知道了,沉不住氣,眼裡還揉不得沙子,又有點保護欲過強,又還不得上位歡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過得有多好。
況且皇宮根本就是個你不找麻煩麻煩就找你的地方,眾口鑠金,多少人倒在了強大的輿論之下,下場淒涼;又有多少人在流言蜚語中獲利,從此平步青雲。
你當然不能指望這樣一個地方,對一個被廢的前皇后降為妃嬪、又好像還過得不錯的人有多寬容。
多少次聽見那些小宮女或者更小等級的答應、貴人們在私底下議論紛紛。說得難聽的都有,最讓我受不了的是他們居然連已經過世的我名義上的爸爸都不放過!
按我以前的脾氣,我都想衝過去一人扇他個大嘴巴子。但是我都忍了,連陳妃那種人我都忍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不為別的,我至少不能辜負了那個以生命為代價換他女兒自由的父親。
破口大罵就意味著惹事,出手教訓就是跋扈驕縱,一旦做了,我就會失去所有的庇護。
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因為什麼把皇后的位子丟了,落到要在冷宮度日的原因,不就是這些嗎。
我總是在聽到這些的時候,沉默的拖走‘發飆四人組’,在這裡,只有低調和忍讓我才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既然低調已經不行,那麼至少要足夠隱忍。
我常跟他們說:別跟那種人計較,就像狗咬你一口,你難道要咬回去嗎?
除了一嘴狗毛,你能得到啥?不過是一嘴狗毛。
不知道是為了說服他們,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因為在說的同時,我都在幻想我衝過去暴打他們的場面。非常暴力,非常血腥了。
哎,錦繡宮一言難盡的忍者生涯。
我自認忍功了得,但事實證明我的功力還遠遠不夠。
破功是在一個非常熱的下午,我剛好沒事在專屬的小花園裡消暑。卻看到連碧捂著左半邊臉進來,想躲開我的視線,偷溜進房裡。連青在旁邊打掩護,眼睛通紅。
我‘噌’地從躺椅上起來,兩步走過去,拿下連碧的手,只見一個鮮紅的還冒著熱氣的五指印,在連碧白嫩的臉上硬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
“誰幹的?”我平時一點重活都不捨得讓幹,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個小手指頭都不曾動過的人,居然被人打成這樣,而且還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扇耳光,那是一種人格上侮辱。
我只是讓人讓去給花束子送個東西,結果回來就給我帶了一份好禮。很好,真的很好。
我想我一定很冷靜,非常的冷靜。
連青和連碧卻變了臉色,對視一眼,然後連碧開口說道:“娘娘,沒有人,是奴婢不小心,自己在牆上撞的。”
很好,看來我這大半年的成績就是教會她們跟我撒謊,還是睜著眼睛的那種,沒辦法算是我慣出來的。
“很好,那你再去撞一個給我瞧瞧。”
“娘娘……”連碧低呼,隱隱有著哭腔,眼裡泛起了紅色。
“小青啊,我不信她,你跟我說,”我指著連碧的臉:“我就信你說的,告訴我,這到底是誰幹的?”
連碧一聽,在一邊哭得更兇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連碧,”我沒叫她‘小碧’,卻直呼她的名字,“你撞個牆小青會哭成這樣子?你當我是傻瓜嗎!?”
我只是輕輕那麼一說,連碧的眼淚就那麼流出來了。
“跟我說實話,好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下連碧終於說實話了,原來她們在路上遇到了景仁宮的宮女正在說我的壞話,她們實在氣不過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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