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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湛早就猜出了青枝會是蕭淮身邊的侍衛,也不驚訝,目光稍帶疑惑地看向蕭淮。
後者悠閒地抿了口茶,“青枝說,隔牆無耳。樓大人有話儘管說。”
樓湛遲疑片刻,“適才,多謝世子。”
其實此前蕭淮不必那樣做的。他平素就是個平和溫柔的人,對人很少有語氣重的話,更別說將一個人嚇得跪倒在地。
之所以那樣做,大概是為了替她出氣。
雖然她並不需要。
“說到這個……”蕭淮幽黑的眉目間凝起一點冷意,“平日裡樓大人遭受到的都是這樣的對待嗎?”
樓湛唔了一聲:“不是。”
當然還有更過分的,李家管家砸個門而已,算什麼?放狗咬她,直接潑水趕人的都有不少。
聽她答得磊落又果斷,蕭淮倒有些茫然了。
好在李公子很快就到了。
樓湛琢磨著,管家應該還派人去通知了李大人,也不知道會何時趕來。
李家公子就是個普通的京城官家子弟,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衣襟半掩未掩,呵欠連天,腳步虛浮。
懶洋洋地向蕭淮和樓湛行了禮,他站在中間,嬉皮笑臉:“樓大人長得可真美,樓息那小子也就和你七八分像,怪不得我們一提你他就跟我們急。”
樓湛心中一動,完全沒注意到此話中的輕浮之意,只注意到了最後一句。
反倒是蕭淮,唇角的笑容不變,眉頭卻微微一蹙,似乎是有些煩心。
李公子口頭過了癮,話鋒一轉:“聽我家老頭說,樓息入獄了?這可真是冤枉了,前夜我們開的酒是‘露凝春’,後勁特別大,樓息喝了兩杯就醉死了。我怎麼踹都踹不醒,還怎麼可能跑去殺人。”
前堂外,氣喘吁吁跑來的鴻臚寺卿正好聽到最後兩句話,頓時氣得咬牙,臉色發黑,一臉的追悔莫及。
樓湛的心漸漸放下,輕輕鬆了口氣:“那明日對簿公堂之時,李公子可願意為樓息作證?”
“隨意隨意,你這麼漂亮,說什麼都好。”李公子笑眯眯地盯著樓湛,全然不顧堂外差點七竅生煙的父親,“我爹還不准我說實話,不過我可捨不得樓息那麼個酒友。”
“……”樓湛忍了忍,點點頭,“那就勞煩李公子了。還有一件事,樓息醉酒前,李公子有沒有看到他佩戴在腰間的玉佩?”
李公子頓時陷入回憶:“我記得,好像……”
“樓大人!”
在堂外吐完血,淡定下來的李巋笑呵呵地走進了前堂,“好久不見啊。”
偏偏挑這個時候打斷話頭麼。
樓湛淡淡掃了他一眼,起身,“下官見過李大人。”
管家派去通風報信的人說得快,而且話沒說完,李巋就直接跑來了,是以看到坐在一旁淡淡品茶的蕭淮,還有些怔然:“這位是?”
蕭淮放下茶盞,頷首道:“閒人。”
☆、第十章
這個人……再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普通的閒人啊。
李巋狐疑地看了蕭淮幾眼,後者笑得一臉坦蕩,眼神誠懇。許是蕭淮的笑容看起來太真摯,李巋狐疑半晌,還真將他當做了一介閒人,目光轉向樓湛,不再理會他。
後面跟來的管家看著這一幕,冷汗都出來了,卻不好在這時候出聲,告訴李巋旁邊閒擱著的那是塊香餑餑。
“樓大人,適才你和小犬說的話可不能當真。”李巋慢條廝禮地理了理袖子,坐到首座上,翻了個白眼,“小犬涉世未深,性格天真,善惡不分,若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不能盡信。”
“爹!”李翎一聽此言,頓時就不樂意了,“你是要我把之前說的話都厚著臉皮吞回去?說都說了,就是真的,別拉著我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以前你可經常教導我,李家人不說假話。”
李巋臉一黑,簡直想再吐口血。
他就是想耍賴,讓樓湛失去證人。反正適才李翎說的話也只有幾個人聽到,他自然不會作證,那個閒人隨便給點銀子塞住嘴,樓湛就口說無憑了。
但沒見過這麼坑爹的兒子!
李巋忍了又忍,壓下心頭的火,黑著臉轉向樓湛:“犬子風寒未愈,頭腦不太清楚,盡說些混話,樓大人請回吧。”
樓湛平靜地看著李巋黑沉的臉色,再看看一臉驕矜的李翎,默然一瞬,忽地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道:“李公子,樓息喝醉前玉佩在不在他身上?”
李翎笑眯眯地點頭:“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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