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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玉,氣度沉穩從容。單單論氣質來看,是個極為溫和的人。蕭淮的相貌大多繼承了蕭遠,父子倆站在一起,足有六七成相似。
靖王妃安氏也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過三十歲許的年紀,容貌清麗,一雙眸子明亮溫和,熠熠生輝。
樓湛想,蕭淮的眸子就像安氏的,春水一般,溫柔寧和。
聽說靖王和靖王妃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成親後舉案齊眉,琴瑟和鳴,極是讓人豔羨。靖王獨愛靖王妃一人,府裡也沒像一些貴人的府裡,鶯鶯燕燕,吵得讓人難以安生。
她偷偷打量著靖王和靖王妃,後者兩人也在微笑打量著她,目光落到她和蕭淮交握的手上時,輕輕咳了一聲。
樓湛心中一驚,下意識地一抽手,便將手抽了回來。
蕭淮無奈,抬手一禮,眉目如畫,皆含笑意:“父王,母親,孩兒途徑業陽,將你們的兒媳帶回來給你們看看。”
他說得光明磊落,坦然自若,臉色自然,靖王和靖王妃身後的下人齊齊倒抽涼氣,不可置信地瞪著樓湛。
那眼神,彷彿就像樓湛搶了什麼東西似的。
出乎意料的,靖王聞言只是輕輕頷首,話音微含責備:“既然是帶著我的兒媳回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接受得也太快了吧?都不問問是誰?
蕭淮輕笑:“可不是想給父親和母親一個驚喜?”
樓湛見他們父子自然而然的對話,臉色不由愕然。隨即就見安氏輕移蓮步走過來,先是柔柔得看了看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嫣然一笑,親切道:“你就是樓湛吧?眼神很明淨,是個好孩子。淮兒心心念唸了你三年,可算是將你帶回來了。”
樓湛:“……”
總覺得好像有哪裡產生了誤會。蕭淮關注她身上的流言蜚語那三年,還沒有喜歡上她吧?
難道是頻頻從京中飛來的信,讓靖王和靖王妃以為蕭淮從以前就喜歡她,並且在無形中接受了她,甚至期盼她的到來?
樓湛微窘。雖然是個誤會,不過倒真解決了許多麻達……
安氏握著她的手,嘆息道:“你這孩子,怎麼這般拘謹?受了不少苦罷。啊,手這麼冷。”
說著,臉色憐惜地替她輕輕搓了搓手,呵了一口氣。
暖暖的氣息在手上停留了半晌,樓湛愣然看著靖王妃的舉動,只覺得那股暖意一下子竄上了心頭。
“淮兒小時候鬧騰,冬日跑出去玩雪,玩得兩手冰冷,就要我給他呵一下。”安氏眉目溫軟,笑得柔和。
蕭淮回頭無奈道:“母親,總得給我留點面子吧?”
“怎麼?我和阿湛說幾句話也不行?”安氏橫他一眼,眸光中卻全然是寵溺之色。
一行人緩步越過中庭,到了前廳裡,一直和蕭淮低聲說著什麼的蕭遠才抬起頭,向樓湛微微頷首:“樓姑娘,你和蕭淮遠道而來,不談其他,先同我們同席用飯如何?”
他用詞委婉,讓樓湛同席用飯,也全是親近之意。樓湛低聲謝過,目光一錯,同蕭淮對上。
後者心情不錯,眸光明亮,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撫慰的笑容。
樓湛也只是侷促了一陣,就鎮定下來。安氏牽著她到身邊坐下,抬頭就可以看到對面的蕭淮,樓湛更為安心,恢復了平日的淡定從容。
飯桌上偶有笑語,都是靖王妃和靖王在調節氣氛,一派輕鬆閒適。靖王妃不斷給樓湛夾菜,臉上全是疼惜:“我聽說你們一路顛簸,女孩子可不能太瘦了,圓潤一些好看。”
樓湛也只好謝過,將安氏夾來的菜盡數吃下。
安氏看了看蕭淮,親暱地笑道:“可介意我叫你阿湛?”
樓湛嚥下口中的菜,才回道:“娘娘喜歡即可。”
用完飯,安氏牽著樓湛到庭中散步消消食,蕭淮和蕭遠則坐在前堂裡低聲商議著事情。
將這一路上的經歷盡數道出後,蕭淮也說出了對南平王的猜測。
早年間蕭遠也同南平王交好,聞言思索了一陣,嘆了口氣,搖頭道:“當年還在國子監裡一起修學時,常晉曾說過,那金鑾殿上重重困縛,叫人不自在。本以為他真的會對那個位置無所欲求,沒想到……”
蕭淮沉默著,看父親傷感過了,將整理起來的證據交給蕭遠:“父王,這幾日將這些拓印兩份,一份送往雲州江家,一份留在家中嚴加看守。”
蕭遠點頭,卻沒拿起來看,目光落到門外不遠處,在庭中緩步而行的兩女。
“淮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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