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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原本就開始心神不定的蔣帆震了震,半晌才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假裝的柔和,只剩一片陰冷:“御史大人,方才那個惡徒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已經招了。幕後主使是江家的人,御史大人若是要追究,就請到江家商行去!”
“蔣大人,你似乎忘了,你藏在臥房裡的賬簿上,記錄了些什麼?”
蕭淮笑容不變,微微側身,讓出身後的樓湛。樓湛手中拿著一本賬簿,垂眸隨意翻了翻,淡淡道:“上月無端有二十萬銀子出賬,聽說最近徐州也沒什麼大災大難的。”
蔣帆臉色一沉,眸中閃過慌亂之色。
陸遠揉揉鼻子,輕嗤一聲。
他忙活了一晚上,藉著暗線的情報偷來了賬本,又去抓了準備上街作惡的幾個官匪。辛苦了那麼久,總該有點用的。
只是蔣帆為人心狠手辣,從他直接派人屠殺了整個黑雲寨的百姓就知道了。這一遭讓他露出馬腳,他是乖乖受伏被收押,還是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懸。
這個念頭才閃過,蔣帆突然啞聲笑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淮淡淡地看著他:“你待如何?”
“御史大人遠道而來,身旁卻只帶了一個有用的護衛,難道不知,寡不敵眾,強龍不壓地頭蛇?”
“蔣帆,你想再觸犯朝廷律令,罪加一等?”
“當然不敢。”蔣帆客客氣氣地笑著,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殺御史大人的可以是江家派來的刺客,也可以是山賊,更可以是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刺客。下官揪心非常,捶胸頓足,可惜救不了御史大人……”
說到“大人”二字時,他突然一跺腳,仿若出弓之箭一般,飛速衝向蕭淮,手一翻,亮出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
沒料到蔣帆有武功傍身,更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陸遠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猛然拔劍要衝上去,小腿兀地一沉。他陰沉著臉回頭一看,身後的大漢不知何時掙脫了繩索,正死死抱著他的腿!
你奶奶個腿兒!
陸遠急得眼眶發紅,眼見著蔣帆一匕首刺向躲閃不及的蕭淮,手一抬便要將劍擲出。
“嘖。”
樹上突然傳來個陌生的聲音,像是看不下去了。下一刻,銀光微閃,一把飛刀嗖地飛出,“當”的一聲,打歪了蔣帆的匕首。
緊接著又是一把飛刀飛去,直直穿透了蔣帆的手掌,血光飛濺。他痛呼一聲,捂著手倒退了兩步,嘶嘶抽著冷氣,五官有些扭曲。
“原來你還留著一手……莫非,莫非你是蕭淮?”
蕭淮正側頭看著那棵大樹,猜測著適才出手救他的人是誰,聞言微微一笑,回頭看著蔣帆,和和氣氣道:“正是。”
蔣帆勃然色變,左手一翻,竟然又是一把匕首,猛然刺向蕭淮。
暗處咻地飛來一支袖箭,直直沒入他的左手。
那力道極大,似乎打到了骨頭上,蔣帆痛得無法發力,匕首哐當落地。他差點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冷汗滾滾。
他顫抖著退了兩步,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隨即,陰沉的目光落到樓湛身上:“你是樓湛?”
樓湛面無表情地頷首。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蔣帆哈哈一笑,高聲道,“有高手在側又如何?今日你們休想活著離開太守府!”
“那就要讓蔣大人失望了。”蕭淮唇角一彎,笑容頗為可親,道,“恰好我同揚州太守王堰交情不錯,蔣大人也知道,王堰很會帶兵打仗。”頓了頓,他笑道,“勞煩管家出府門一看,再回來稟告一下蔣大人。”
哆哆嗦嗦癱在院門口的管家瞅了瞅蕭淮,又看了看蔣帆,連忙爬起來,一溜煙跑了。
陸遠也掙開了那個大漢,盛怒之下,直接拔劍一揮,大漢捂著脖子,“嗬嗬”痛呼了兩聲,倒地不起。
這種惡徒也是死有餘辜。蕭淮瞥了陸遠一眼,知道他恨意翻騰,只淡淡道:“留個活口,作證人。”
陸遠狠勁上來了,隨口應下,回手又殺了兩個,只覺得無比出氣。
苗敬被殺、苗家武館被拆,百姓被擾得難以安寧。他們走投無路,雖說一切源頭在於蔣帆,但這些人可是出了不少力。
蔣帆冷著臉,捂著手站在蕭淮對面,心中大為懊惱。若是昨夜就動手,也不會節外生枝,生出這些事了!
院子裡的幾人,死的死,其餘的也靜立著,等待著管家回來報出的結果。
樓湛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看向那棵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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