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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等一等。”秦嶽看著他,靜靜點了點頭。
漸漸平歇,敵方已退。
秦嶽坐於帳中榻上,微微屏氣,軍醫用剪刀輕輕剪開傷口處衣料,仔細再看了。蘇豈問:“怎麼樣?”
軍醫似嘆了道:“這看著就駭人,傷口太深,口子又大,要些日子養才得好,留疤是一定了的。”隨即對秦嶽道:“姑娘,我這就給你上藥包紮。”
秦嶽嗯了聲。
軍醫將藥水,輕倒在傷口處,秦嶽輕顫了下,軍醫道:“需要先消毒,防止感染。”
秦嶽只覺那藥水如同酒精,液體微涼,滲入肌膚,手臂上火辣的疼痛,她覺得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疼還可以到達這種程度!手掌不自覺地蜷成了拳頭,額頭微微滲出細密的汗水,因著流血過多和這刺心的疼痛,臉頰與嘴唇越發慘白。呼吸加重,身體微微發抖,眼角滲出幾滴淚水。
蘇曜一直看著秦嶽,看到她臉上極力保持著平靜,可明明如此難受,他看得分明。蘇曜想她叫他去想想他到底是不是喜歡她,而他從來都知道他一直都是喜歡她,現在他只是更清楚了這一點,因為看她如此,他也會如此緊張,他感到了她有多疼,他覺得這疼絲絲滲入進他,他不會比她差絲毫。他說:“疼就別忍著!叫出來,喊出來都好!”
而只見秦嶽乾癟的嘴唇緊緊閉合,使勁的搖了頭。
蘇豈說:“我看著都疼。”
幾字入耳,蘇曜淡淡吐出,“她是我的。”
蘇豈怔愣了一下,輕輕笑了笑。
秦嶽僅覺得頭皮疼得發麻,恍恍惚惚。直到手臂上塗了藥,乾淨的白布將傷口處包裹後,才緩了過來。
一切皆畢,軍醫又叮囑了幾句,寫了藥方,便退了下去。
蘇豈上前詢問道:“可好些?”
秦嶽點點頭。
蘇曜道:“藥熬好後,待會兒會送過來,你便喝了。你躺著吧,我現去把事情交待了。”
秦嶽應著這疼,少了些顧及,道:“你不用再過來了,你做你的去吧。”聲音出口低沉沙啞,秦嶽也驚覺了一番。
蘇曜未語,看了秦嶽一眼,便起身出去了。蘇豈欲說卻又無言,心道,罷了,便跟了出去。
秦嶽慢慢躺下來,她感到很乏很累,困極,卻睡不著。帳內安靜無人,閉眼聽著帳外走動聲,踏實又細碎,恍若隔世。
作者有話要說:
39
39、蘇曜輕撩開帳幕 。。。
蘇曜輕撩開帳幕,見秦嶽蜷縮在塌上,背對著他,似睡了。蘇曜提步進去,走近了看,才發覺秦嶽緊緊的蜷著自己,頭與彎曲的膝蓋想觸,身體微微的發抖,便覺不對。凝眉問道:“你怎麼了?”
只見秦嶽松展開,偏回頭,額頭的發已浸溼,臉上密密的汗水,盯了他一瞬,募的哭出來,“好疼!”
蘇曜怔了怔,隨後剎那的如釋重負,心中不忍越發的被牽扯出來,交雜著意外與欣喜。這是她第一次真實的感情流露,主動的。她或是信任他,坦誠於他,她終是在接受他,所以才會告訴他。在塌邊的凳子上坐下,不由輕柔說道:“怎會不疼?先前便就叫你不要忍著!你可知你那傷是有多駭人?”
秦嶽右手撐起身子,靠在塌上,嗡聲道:“我一直都不怕疼的,只是這次有些厲害。”
蘇曜看著秦嶽眼圈依舊溼潤,問道:“……還是很疼?”
秦嶽點頭。
“藥可喝了?”
秦嶽搖搖頭,“還沒送來。”
說著便有士兵捧著小半碗藥進來,先對蘇曜行了禮,蘇曜點頭應了。那人便過來,將藥遞送到秦嶽跟前,秦嶽接過,那人便退下去。
秦嶽接了碗,在嘴邊觸了,又放下去。
“可是太苦?”
秦嶽輕說道:“我也不怕苦,只是太燙了。”
蘇曜起身,朝秦嶽過來,從秦嶽手中取過藥碗將其置於剛才他所坐的木凳上,自己則坐於床榻邊緣,回頭對秦嶽道:“那便再涼會。”
昏暗的燭火,顯得秦嶽包紮手臂的布條顯出昏黃,那處血漬朦朧著光看起來卻也溫柔。蘇曜神色暗了暗,道:“軍醫說刀再用力一點,傷口再深一點,你的手便廢了。”
“有這麼嚴重?我還不知道。”聲音有些無力伴著暗啞。
蘇曜默了下,看著秦嶽道:“為何突然邁了一步?那人其實傷不到我。”
“圍著的人太多,我後面的人又比劃的樣子。我看他要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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