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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奕看到凌千蝶說話都很吃力他直接坐在床邊抓住她的手，“你說。”

凌千蝶看了凌笙歌和君天堯一眼，他們很識相的轉身離開。

看到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君天奕伸出手在凌千蝶浮腫的臉上輕撫，他聲音顫抖眼圈發紅，“怎麼變成這樣？誰幹的？”

凌千蝶沒想到最後能為她傷心的人會是君天奕，她出血太多此時腦袋昏昏沉沉的。

“表……兄，我枕頭下面有封信，你幫我燒……了。”凌千蝶冰冷的手反抓住君天奕的手，眼中有著一絲哀求。

君天奕看到凌千蝶眼睛慢慢閉上他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搖晃她，“小蝶，小蝶！告訴我是誰害你，告訴我。”

凌千蝶嘴唇動了一下，“算了，紫荊畢竟是我妹妹。”

“凌紫荊？”君天奕眼中浮現一抹戾色。

“表兄……我死了以後帶我回晉國，把我葬在離我娘不遠處。”

“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君天奕捧住凌千蝶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小蝶，我不讓你。”

君天奕也是會武之人，凌千蝶氣息微弱一身的血腥味兒，看到凌千蝶胸前衣服都被鮮血染紅君天奕心跟著抖了抖。

看著君天奕那張變得比少年時陰鬱了許多的臉凌千蝶心裡發酸。

君天奕小時候是個陽光活潑的男孩，長大後也非常的善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凌千蝶睫毛顫抖，冰冷的手無力的搭在君天奕的臉上，“表兄，帶我回晉國。”

“嗯，我帶你回去，帶你回去！”君天奕現在不想管什麼誰當皇帝，愛誰當誰當。

凌千蝶嘴角勾動了一下露出一絲髮自內心的笑，她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

“你……真好。”

君天奕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直接把真氣輸進凌千蝶的身體，“小蝶！”

凌千蝶勉強睜開雙眼，“信。”

君天奕伸出手從凌千蝶的枕頭下方找到一封信，“是這個？”

凌千蝶下巴微微的動了一下，“記得要燒掉。”

君天奕眼睛閉上然後猛的睜開，“好！”

凌千蝶從小到大頭一次用最溫柔的目光看著君天奕，“謝謝你。”

“謝我什麼？”君天奕繼續給她灌輸真氣。

凌千蝶唇瓣動了一動，“謝謝你能愛我！”

君天奕鼻子一酸，“你知道我愛你就夠了，為了你我都什麼都願意做，你再多堅持一下就沒事了。”

凌千蝶目光越來越渙散，從小到大的經歷像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中轉了一遍，有太多的遺憾太多的心願還沒完成，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所有關心她的人。

凌笙歌和君天堯站在門外的時候互相看了一眼。

“笙歌在想什麼？”君天堯眉頭挑起。

“在想你有沒有自責過？”

君天堯看著她，“什麼時候你和凌千蝶的關係變好了？竟然這麼維護她？”

“我和她的關係談不上好不過身為女人我也看不慣你利用她來達到你的目的的手段。”

凌笙歌義正言辭目光幽深的看著君天堯，“說你始亂終棄不足為過吧？”

“我什麼時候始亂終棄了？”

“對凌千蝶你敢說你沒有？”

君天堯看著她，“沒有。”

在他眼中他認下君泓也認了凌千蝶，除了不能給她愛情他可以給她任何她想要的，這怎麼能是始亂終棄？

凌笙歌覺得和一個在男女關係上沒什麼節操的男人說這些都是多餘的。

他如果覺得他做的不對就不會去做了，既然做了那就證明他覺得這麼做是對的。

“凌千蝶說讓你照顧泓兒。”君天堯話題一轉。

“那是你兒子要照顧也是你來照顧。”

別說凌千蝶還沒死，就算真死了君泓還有親爹在呢，也輪不上她來監護啊！

凌笙歌可不傻，凌千蝶的舉動讓她覺得不解，讓她照顧君泓豈不是把她和君天堯推得更近？

君天堯的目光在凌笙歌那張沒有任何瑕疵的臉上流連，“泓兒由你照顧我放心。”

凌笙歌冷笑，“我自己也有女兒。”

“以後你就留在這裡陪我，別再想著回晉國了。”君天堯目光一沉，“凌千蝶死了你就是泓兒的娘，我娶你。”

……

凌笙歌覺得三觀都碎成麵包渣了，“你是我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