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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已然變的鐵青,深吸一口氣,厲聲道:“將熙妃娘娘叫起來!”
“娘娘,使不得啊!”喜姑姑什麼都顧不上了,呵止了一聲,“還請娘娘三思。”她太瞭解皇后娘娘的脾氣了,若這個時候將熙妃娘娘叫起來,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頓時,滿屋子的宮女太監跪倒了一地,縱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一個個卻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
卻唯獨熙妃娘娘一人沉溺在夢靨之中,不住揮舞著雙手,揚聲道:“放過我,你走開啊……走開啊!”
來來回回,無非就是這麼幾句話。
皇后娘娘冷冷一笑,瞥了一眼在旁邊伺候的宮女,“今兒一下午,熙妃娘娘都說了些什麼話?”
那宮女乃是熙妃娘娘身邊的掌事姑姑,如今也不敢隨便答話,只斟酌道:“回皇后娘娘的話,熙妃娘娘今兒一下午並沒有說什麼,只說要什麼東西走開,還說放過她。”
瞧著皇后娘娘那臉色,她壓根就不敢說熙妃娘娘方才才說了“我沒有殺死你,是你自己要死”之類的話。
皇后娘娘那如刀子般的目光落在了熙妃娘娘臉上,恨不得將那張慘白的臉盯個窟窿出來,盯得侯在熙妃娘娘床邊的宮女們頭皮都直髮麻。
好在沒多久,皇后娘娘抬腳就走了,從始至終,再沒有說一句話。
等著回到了坤寧宮,皇后娘娘卻是癱軟在貴妃榻上,神色蒼涼,不管熙妃娘娘對她是真心也好,還是假意也罷,她自詡對熙妃娘娘也不是完全利用的。
遙想當初第一次見到熙妃娘娘,跟前的秀女壓根就不敢拿正眼瞧她,卻唯獨熙妃娘娘一人上前,“皇后娘娘長得可真像我阿姐。”
皇后娘娘一直都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不說和舒太妃娘娘、顧初雲那般絕色女子相比,就連和後宮中普通妃嬪比起來,都只是一般,可那一句“阿姐”,卻叫她想起了汪家的弟弟妹妹,從那之後,不管是有意無意,她總是會多照拂熙妃娘娘幾分……
這人心都是肉做的,皇后娘娘此時難過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是喜姑姑端著一盞茶上前,輕聲道:“娘娘啊,您就別生氣了,可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早在當初她就與皇后娘娘說過,不管是誰,總歸是人心隔肚皮,都是信不得的,可皇后娘娘卻唯獨對熙妃娘娘高看了幾眼,到了如今,還未得準信兒,就氣的像是什麼似的,就算是在宮裡頭歷練了三年,可到底也學不會鐵石心腸。
“本宮這身子,總歸有一日在這宮裡頭折騰死的,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麼區別了?”皇后娘娘苦笑一聲,只覺得眼眶有些發酸,“喜姑姑,你說本宮是不是個傻子?身邊養了這麼一條毒蛇,卻還一直那樣相信她……”
在妃嬪之中,她好像就與熙妃娘娘一人交好。
喜姑姑的嘴巴動了動,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好一會才道:“娘娘,明兒才是春曉的七七,熙妃娘娘那邊奴婢會派人盯著的,若是有什麼動向,奴婢定會馬上告訴您的。”除此之外,她好像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能說些什麼了。
皇后娘娘點了點頭。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了,闔宮上下好像誰都忘了今兒是春曉的七七,可就算是記得又能如何,這宮裡頭是不能隨意燒紙錢的,這延禧宮滿宮的宮女太監也只敢偷偷朝地下潑一杯酒,心中暗道希望春曉一路走好。
可誰知道延禧宮裡沒有燒紙錢,反倒是熙妃娘娘的院子裡倒是燒了紙錢,病的一夜沒有睡踏實的熙妃娘娘更是被扶著站在一旁,看著那火苗一點點竄高,眼裡的恐懼總算是消散了些。
倒是扶著熙妃娘娘的和鈴輕聲道:“娘娘,咱們還是走罷,這紙錢已經燒了,若是叫人看見您在這兒,就算是有皇后娘娘出面,想必您那邊也是不好交代的……”
可不管她怎麼說,熙妃娘娘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昨兒她昏昏沉沉睡了一日,每個夢裡出現的無一不是春曉,春曉臉上都是血,直說要她償命,直說自己死的不甘心,還說就算是她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今兒又是春曉的七七,若是她晚上來找自己怎麼辦?多燒些紙錢,這心裡多少能夠舒坦些。
和鈴瞥了瞥四周,好在沒人,又耐著性子勸道:“娘娘,春曉是自盡死的,和您沒有什麼關係,您何必這樣了?若是做的多了,難免會惹得人懷疑的。”
那日熙妃娘娘與春曉說了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娘娘看到春曉的時候,要她將身邊的宮女們都帶開了,就到了如今她還以為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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