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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這一聲喊威力無比,只聽咣咣聲一片,軍隊中大部分人已經丟開了武器。
大叔滿色烏黑,再也淡定不起來了,反觀西涼,人人面帶喜色,隨時準備將我軍拆骨入腹。
我一著急,再也藏不住了,飛身而起到了兩軍中央:“大家不要上當,那三個人都是假的!”
我站在兩軍中間,面對著大越軍隊:“我才是真正的明誠公主,特奉皇帝、太后之命,前來揭穿西涼軍隊的謊言!”
“公主!”
“真的是公主!”
大越軍隊又是一陣騷亂,剛剛丟下武器的人都已回過神來迅速撿起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這時候誰真誰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願意相信誰是真的。
西涼還未進攻就被我的出現打亂了局勢,大將武陟氣得直跺腳,趁我分神之際,一隻利箭向我射過來。
“小影子——”大叔出聲提醒。
“公主——”王筱平也大聲喊。
但是都來不及了,箭已經離我的背心只有一步之遙,連我自己都已經感覺到了那股絲絲的陰冷箭氣。
在這劍光火石之間,我又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後背有一點疼,真的只是一點點疼,然後就開始頭暈,好暈啊,在暈倒之前我想起了夜寒雪,不知道在另一邊能不能再見到他。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一張竹床上,屋頂牆壁和地板也都是是竹子做的,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乾淨整齊的小竹屋。一翻身,竹床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一個白衣白髮的男子推門而入。
“你醒了!”
我瞪大了雙眼:“夜寒雪!”對,來人正是夜寒雪,雖然他的頭髮全白了,可他依舊是以前的模樣。
“是我。”夜寒雪應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我開心地爬起來,去摸他的頭髮。夜寒雪趕緊扶住我:“不要亂動,小心傷口。”
“你的頭髮怎麼變白了?”我小心翼翼摸著他的頭髮,有些心疼地說。
夜寒雪無所謂地笑笑:“大概是毒吃多了就這樣了。”
“這樣也不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夜寒雪問:“你的傷口怎麼樣了,還疼嗎?”
“傷口?什麼傷口?”我奇怪。我身上好像沒有哪裡疼啊。
原來那日武陟的箭差一點射中我的背心,幸好夜寒雪及時出手,但是還是不幸被擦破了面板。這點擦傷原本不算什麼,但是那箭上簇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夜寒雪立即對我做了緊急解毒,後來又馬不停蹄地帶我到此地修養。這一養又是半月有餘。大越和西涼的戰爭早已結束了,魅影帶著軍隊抄了西涼老窩,西涼不得不退兵。西涼本來靠著先前培養的奸細的確抓住了大姐和皇帝,但是沒想到康王反水,把他們都放了,大姐為了裡應外合,假裝繼續被抓跟他們到了西涼。後來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這一仗打的西涼元氣大傷,恐怕幾年都不敢來犯了。大越樹立了威信,其他諸國也不敢輕易與大越為難。
夜寒雪自上次幫我解毒之後身體受了不小的損傷,後來幾經修養,身體雖然好了,頭髮卻一片雪白再也回不去了,而且身上一直留著花間笑的香味,平日裡雖然聞不出來,但是一激動就格外濃郁。傷養好後他捨不得我,於是便悄悄跟在送嫁隊伍之後,暗中保護。也幸虧有他的保護,我這條小命能一直活到今天。
我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十五歲生日,按照古人的觀點,滿了15歲,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
這一日清晨夜寒雪為了準備了熱水,美美地洗了個花瓣澡,然後穿上了新衣服,夜寒雪親自為我梳了頭髮,用羅帕和發笄把頭髮束好,我到院子裡對著東方天地拜了三拜,便算完成了及笄禮。
“小影子,委屈你了!”夜寒雪很是抱歉。因為經歷了太多,太怕失去我,他把我帶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叢林裡,蓋了竹樓隱居。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這下都別想找到我們了。
我雙手摟著夜寒雪的脖子開開心心地說:“這有什麼委屈的,不過是個儀式。既然成年了,那我以後可要開葷了!”
夜寒雪老臉有些泛紅:“又胡說八道!”說完拽開我的胳膊,徑自轉身回屋去了。
我兀自在背後笑地前仰後合。以前夜寒雪總喜歡對我動手動腳,自他頭髮變白,人也拘束起來了,看來我得想個計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