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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丫環過來伺候你。你好好休息。”說著夜寒雪起身離去,喊了李三丫進來伺候。
李三丫看著夜寒雪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床上虛弱的我,欲言又止。這丫頭向來嘴裡藏不住話的,今天竟然沒像往常一樣倒豆子,絕對有情況。等我能說話了一定好好套套她的話。這麼想著又犯困了,這藥效簡直比安定片還強大啊,回頭失眠的時候拿來吃吃。
我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一直過了四天,直到第五天的早上,身體總算恢復到了正常,四肢百骸都是力氣,在床上再也躺不住,只想到外面去走走。
我攜了李三丫正欲去外面,卻見大叔步履匆匆地走來。
“四弟說你今日便能下床,你竟真的下床了。”大叔見到我高興地說。
我在床上躺了這四五天,除了第一天夜寒雪來餵我吃藥,之後就再沒見過他,想起他的咳嗽,我有些擔心。
“夜寒雪他怎麼樣了?”我問大叔。
“風滿樓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他暫時不在京城。”大叔回答時神色有些不對。
“他的風寒怎麼樣了?”我又問。
“風寒已經好了。”大叔言辭閃爍,“我此番前來是要帶你進宮的,皇上和太后要面見你。”
雖然我很擔心夜寒雪,但是他們有心瞞我,我一時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了,還是改天慢慢從李三丫那裡打探吧。
李三丫幫我重新換了衣服,經過一番梳洗打扮,我還真有了幾分郡主的樣子。我脫著長長的裙子隨大叔進皇宮面見我那大姐太后和小外甥皇帝去了。
馬車一路賓士,大叔不斷提醒我進宮之後的各種禮儀,再三強調見了大姐首先要遵守君臣禮儀。我不以為然地丟到腦後,滿心歡喜地展望皇宮。
到了皇宮大門口,車伕亮起一塊腰牌,侍衛自覺放行,然後我們就進入了傳聞中的皇宮。
皇宮比我想象中還要遼闊,地面用青磚鋪就,道路則是鋥光瓦亮的大理石,每一處臺階兩旁都有漢白玉雕琢的扶手,院落是清一色的紅瓦青牆,整整齊齊,玲瓏有序,每一處都精雕細琢,極盡精細,每一處都透漏著天家的威嚴和高貴,走在略顯空曠的皇宮大院,每個人都不自覺地心生敬畏。
馬車進了皇宮跑了不一會兒就停下了,換了兩乘小轎,大叔坐了前面一乘,我坐了後面一乘。轎子晃晃悠悠又走了大半個鐘頭,我在轎子裡晃悠地都快睡著了,只聽一個尖著嗓子的聲音在外面喊:“請郡主下轎!”轎簾已經被人掀起,轎子前端也已經被壓低了。我提著裙子走出轎子。
面前是一個高大奢華的大門,四個身穿碧綠色衣裙的宮女低眉順目地分站兩邊,硃紅色的大門敞開著,門廊上方寫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慈寧宮,這應該是我那個傳聞中的大姐住的宮殿吧。大叔大步流星走進門去,我跟在身後快速地邁著小碎步,盡力跟上大叔的步伐。不是我有意要裝淑女,只是今天穿的衣服太長、太過繁瑣,實在邁不開步子。
到了慈寧宮正廳門前,大叔停下腳步,一個小宮女進去通報。我站在大叔身後仔細打量院子中的一切。看得出來我這個大姐是個生活節儉的人,院子裡沒有什麼華麗而彰顯身份的東西,院牆旁邊栽了一溜兒的小桂花樹,其餘能種花草的地方種的也都是桂花,廊下則擺放了一些盆栽的薔薇花,花朵雖小,擺放一處卻奼紫嫣紅,分外惹眼。薔薇花旁邊紮了一個小小的鞦韆,鞦韆上的座位不似平時所見的只一塊木板,而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軟座,上面還鋪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毛皮,想來是大姐閒來無事常在這鞦韆上曬太陽。
進去通報的小宮女一會兒就出來了,一手打著門簾說:“太后請王爺和郡主入內。”
進入殿內,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慵懶地坐在桌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桌子的另一邊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穿明黃色衣袍,正襟危坐,與旁邊的女子形成鮮明的對比。額,一個像正在上課,一個像午睡剛醒。
大叔一個跨步上前,行禮道:“微臣拜見皇上、太后。”
少年淡然地說:“王叔快請起,這又不是在朝堂上,何必行這些虛禮。”
大叔又恭敬一抱拳說:“謝皇上。”這才站起來,立身在一旁。
難道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是當今的皇上?我是不是又弄錯了什麼資訊?不是說當今皇上是我大姐的親生子嗎,我大姐嫁進皇宮也不過才七八年,怎麼就冒出個這麼大的兒子?
我來不及思考太多,學著大叔的樣子,半屈膝抱拳道:“民女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