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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你個老匹夫,賊喊捉賊。”陸遜被常善一頓反駁,氣的手按在了腰間所配的繡春刀上,一按機簧,刀身從刀鞘之中彈出了一半。擋在陸遜身前的禁衛見陸遜要抽刀,於是紛紛也抽出了腰間所配的兵器。
一時之間,北鎮撫司衙門門前劍拔弩張。
“怎麼?錦衣衛就可以當街隨便抽刀了嗎?嚇唬誰呢?”常善也看到了陸遜的舉動,他淡笑著說道,“老奴在宮裡當差三十餘,到今日還是第一次見錦衣衛要朝老奴揮刀相向的,真是人活的越久,越是能見到點新鮮事。”
“陸遜。不得無禮。”秦韶長腿一邁,走到了陸遜的面前抬手按在他的刀柄之上,緩緩的將陸遜的秀春刀再度按回了刀鞘之中。他對常善一抱拳,“常總管說的不錯,的確是在下的疏忽,才會讓人鑽了空子。常總管見諒,手下人魯莽了。還請常總管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裡。”
“秦大人說的言重了。誰的手下沒幾個糟心的人呢?”常善看著長身玉立的秦韶,微笑道,“大家都不容易,都是在別人手裡討口飯吃。老奴明白大人的難處,就此別過了。老奴也是時候回宮覆命,皇后娘娘還等著呢,這等視宮規為無物的小子死了倒也乾淨了,免得皇后娘娘再拿他小懲大誡,給宮裡其他人上規矩看。說的好是皇后娘娘她執行宮規,不理解的還說是皇后娘娘對下面的人太過嚴苛了,這樣看來,他死也就死了吧。秦大人手裡的案子也就可以結掉了。”
“常總管走好。人活的久了,的確是可以看到不少新鮮事,就如同夜路走的多了。總有一天會遇到鬼的一樣。”秦韶淡淡的說道。
“受教。”常善朝秦韶一拱手,隨後放下了馬車的車簾,車伕揮鞭,馬車緩緩的啟動,在禁衛們的保護下。朝皇宮方向駛去。
“大人!”陸遜急道,“怎麼能讓他這麼走了呢!明明就是他……”他話才說一半,就見秦韶回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目光之中雖然沒有責備之意,但是陸遜的心頭依然顫動了一下。他將後面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是咱們錯就不要推到別人頭上。”秦韶緩聲說道,“你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拿人,是咱們疏忽了,常善進去之前咱們沒有檢查他。出來之後,也沒有搜一下小安子的身,這事情怪不得別人。”
“那……那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嗎?”陸遜不服的說道。
“不然呢?”秦韶淡淡的說道,舉步開始朝北鎮撫司衙門之中走去,“你覺得你查到最後牽連出來的會是誰?”
陸遜的臉色白了一白。這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嗎?小安子是德慶宮的,今日的常善總管又是鳳翔宮的,這事情左右是與建安公主與皇后娘娘脫不了干係了。
秦韶走進牢房蹲在了小安子的屍體旁邊,凝視著小安子的容顏,他雖然已經死去,但是雙眸眼角的淚水未乾,人的確是自殺的,只是死的十分的不情不願。秦韶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沒有任何的標誌。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匕首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命人將屍體抬走,這才緩步的走出牢房,來到了指揮使的房間前面。
“是子衿在外面嗎?”指揮使大人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出。秦韶收攏了一下心神,“是。”他抱拳道。
“進來吧。”指揮使大人說道,秦韶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推門而入。
北鎮撫司指揮使毛謙正在站在書桌後面練字,上好的亳州宣紙鋪滿了整個桌面。他手中大號的狼豪筆也沾滿了墨汁,他懸腕凝神,筆尖卻是久久沒有落在宣紙之上,似乎是在考慮如何擺佈。
“常善走了?”他聽得秦韶走進來,頭也沒抬一下,依然凝神靜氣的看著宣紙,問道。
“走了。”秦韶點了點頭,垂手站在了書桌的一邊。
“小安子也死了吧。”毛謙淡淡的問了一句。
“死了。”秦韶又點了點頭。
“恩。”毛謙手朝宣紙上一落,筆走游龍,一個大大的“忍”字就出現在了白紙之上,一氣呵成,濃墨,留白,相得益彰,堪稱佳作。
等寫完後,毛謙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滿意的看了看剛剛寫成的字,將狼豪筆擱在了筆架山上,“你心底一定憋著氣。現在沒有別人,有怨氣就說說吧。”
“卑職沒有怨氣。”秦韶淡淡的一抱拳。“這事情查下去,無非就是皇后娘娘護著建安公主,惠妃娘娘護著平江王府。水落石出,只會讓皇后與惠妃娘娘針鋒相對,讓陛下更加的為難。”
“你能看清楚這一層就好。”毛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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