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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閉上了眼睛。
爐中火明亮,將這氈房裡面映成了一種淡淡的橘色,讓本來就挺溫暖的氈房之中又增添了幾分溫馨的氣息。
秦韶側過臉來靜靜的看著縮在他身側已經沉沉睡去了葉傾城,心底一片寧靜。
他的目光一寸寸的掃過她的面容,總覺的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他的心口傳來一陣陣的痛,而身子上的寒意更盛了幾分。
秦韶感覺到喉嚨口一甜,有一口血翻湧了上來,他強忍住將那口已經湧上口腔的血又給嚥了回去,毒發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給拖延,還是給他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損傷。
秦韶抬手拂了一下葉傾城的穴道,讓她睡的更沉了一點。然後費勁的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他抬手輕輕的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她光滑的臉頰,隨後艱難的俯身,在她的唇角邊輕輕的親了一下。
因為俯身的動作,他的胸口處的傷更痛了,不過再怎麼痛也沒有他的心痛。
他現在重傷加毒發,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走多遠了,繼續跟著葉傾城只有成為她的負累。
秦韶抬手解除掉自己身上被自己封住的穴道,扶著氈房的柱子站了起來。他將羊皮毯子替葉傾城掖好,最後再看了她一眼,隨後毅然決然的邁著蹣跚的步子走出了氈房。
他封葉傾城穴道的手法很輕,她只會沉睡片刻而已。
有這片刻的時間也足夠了,足夠他離開。
他敲開了旁邊氈房的門,用柔然與和老婆婆說了幾句話,用自己身上的玉佩與她換了一匹馬還有點乾糧,他看到老婆婆的氈房裡面還有一張大弓,就隨口問了問,老婆婆說那張弓是她去世的老伴的,於是秦韶就試著問婆婆能不能將弓買下來。
老婆婆雖然有點捨不得。但是思量了一下,還是將弓送給了秦韶,另外還有一個箭筒裡面大概有數十支箭,也一起送給了秦韶。
秦韶將弓掛在了馬鞍上,用羊毛毯子將自己裹緊,隨後拜別了老婆婆,投身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這柔然婆婆雖然是拉克爾部族的,但是卻不是壞人,葉傾城留在那邊不會出事,秦韶觀察過,這婆婆完全沒有什麼異狀,所以他才會安心的點了葉傾城的穴道。
他走了為了不成為葉傾城的負累,所以他忍痛離開了她。
或許她會找他,但是他相信葉傾城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輕重緩急,只要他還在葉傾城的身邊,她就一定不會捨下他,帶著他這個負累,她跑不快,如果遇到柔然追兵,相信她一個人要比自己在她身邊要應對的更加的輕鬆。他現在受傷又中毒,已經不能在很好的保護她,既然已經不能再保護她,卻又變成了她的拖累,那麼繼續跟在她的身邊就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既然她下不了決定去甩掉他這個包袱,那他就替她下這個決定。
他走的時候悄無聲息,他以為自己心腸夠硬,但是在翻身上馬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任由這匹馬胡亂的在夜色之中奔跑著,能將他帶到什麼地方,就是什麼地方,無所謂了
若是蒼天大地能聽到他在心底的吶喊與祈禱,就一定要保佑葉傾城能順利的回到大梁,揭露建安公主與南宮瑜的陰謀。
如果他不能回去了,他也不希望葉傾城會替他報仇。
他活了兩世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仇恨會讓一個人活的偏激他不想葉傾城這樣。
他希望她能快樂,和美的活下去。
說來奇怪,在此之前,秦韶一隻都希望葉傾城能喜歡上他,但是在這一刻,他寧願葉傾城沒有喜歡上他,因為只有不喜歡,他在或者不在才不對她造成很大的困擾。
好在她才剛剛喜歡上他,所以如果他回不去了,忘記掉他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吧。
寒風颳過,讓秦韶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他只有死死的握住韁繩,才能不讓自己從馬背上被顛下來。
他已經懶得去想任何事情了,他閉上了眼睛,反正他都已經將性命都交給了這匹馬,也就由著它將他帶去任何地方。
在他閉上的眼睛裡,他看到了葉傾城,那個在陽光下笑的如此燦爛的少女,她的風采,她的一切都讓他倍感溫暖。
馬不知道跑了多久,從夜晚到黎明,秦韶已經趴伏在馬背上。好像暈了過去一樣。
馬漸漸的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隨意的馱著馬背上的人在荒原裡閒逛著,還時不時的去用鼻子拱開地上的積雪,尋找可以使用的草莖和草根。
南宮瑜騎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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