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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裴子墨,“是你告訴我孃的,是不是?”
裴子墨一雙黑眸深邃清遠,平淡無波,俊臉如斯了無情緒。“不是。”
蘇念聞言秀眉緊蹙,看向裴子墨的目光愈發凝重,開口語氣都帶著沉重。“裴子墨,到底是不是你。”
裴子墨薄唇緊抿,閉口不談。蘇念愈加懷疑是裴子墨,可裴子墨又是從何而得知,這人的生老病死,怕是連閻王爺都未必掐得清楚。“裴子墨……”
裴子墨淡淡看著蘇念,眸底如一汪深潭不見底,琢磨不透。“事情已過去七年之久,何必再去探究。”
蘇念微微蹙眉,若是裴子墨不願說,怕是威逼利誘都套不出話,倒不如以後再作打算。“裴子墨,墨寒不是說你抽不開身嗎?”
“嗯,這樣在你意料之外地出現,你該是會比較驚喜。”裴子墨頓了頓,唇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還是你一直期待著我來?”
“鬼期待你來。”蘇念微微皺眉,這裴子墨這麼自戀以前怎麼沒人發現。
裴子墨笑了笑,看著蘇念道:“今日出國安寺時,聽聞相府二位小姐紛紛與男子私通,貞操貞潔全無,你知道麼?”
“知道。”蘇念目光漣漣,神色與平常無異,彷彿裴子墨所言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一般,“蘇婉那人本就該是這般下場,我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她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怪不得我了。”
“更何況,”想到這蘇念就不禁惱怒,蘇婉這等歹毒心思,“若是我毫無防備,今日傳言那不守貞操的女子便是我。”
裴子墨也擔憂,若是他不在,若是蘇念並非如此聰慧,今日一切便會發生在她身上。他又該如何是好。“那蘇月……”
蘇念嗤笑一聲,“蘇月在我初回相府當日便毀我容貌,我又並非善輩,此仇不報時候未到罷了。今日把她倆一起解決了,倒是省了事。”
“恐怕你也不是特別滿意今日效果吧?”裴子墨道。
“嗯,蘇婉絕不可能嫁給那個匹夫。”蘇念冷冷地道,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匹夫怎麼會變成原本蘇婉找來辱沒她的人。
“蘇婉,絕對是南楚皇室。”裴子墨忽然淡淡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
裴子墨淡淡看著蘇碧桐墓碑上的墓誌銘,目光由深轉淺,“自那日蘇婉在涼亭暴露南楚皇室秘術我便著手命人查過,此秘術非皇室嫡親血脈不傳。”
“嫡親血脈?”蘇念眉頭一皺,看來這蘇婉來頭不小。
“嗯,嫡親血脈。”裴子墨薄唇半抿,“而南楚皇室十幾年前確實走失過一位公主。”
“你的意思是,蘇婉便是那南楚皇室走丟的公主?”蘇念眉頭皺得更緊,陷入沉思。
“不僅如此,還是皇后嫡出的小女兒。”裴子墨也微微蹙眉,若是楚皇發現蘇婉在東曜失了貞潔,會不會勃然大怒,遷怒於東曜皇室。雖說東曜國力強於南楚,可戰亂牽連的是黎民百姓,苦的也是黎民百姓。
“暫時先不考慮這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蘇念淡淡道。
言落,蘇念將包袱裡的祭祀用品取出來,擺在蘇碧桐墓碑前,她蘇念從不跪人,今日朝亡母之墓跪下,以敬孝道。
輕輕朝蘇碧桐之墓磕了三個頭,靜靜注視著這被人修戎得很好的墓地。墓碑上刻著簡簡單單地幾句墓誌銘,格式竟與現代墓誌銘格式相差無幾?!
“慈母蘇碧桐之墓……”蘇念輕輕念出生母墓碑上的一行字,不由得驚愕萬分。轉而看向裴子墨,“裴子墨,這個墓碑是我立的?”
“嗯。”裴子墨微微頷首,淡淡道。
七歲女童懂什麼,居然能立碑刻字……蘇念忽而眼神犀利地看向裴子墨,“七年前,我們就認識,對不對?”
裴子墨沒有正面回應蘇念,只是淡淡道:“你隨我來。”
蘇念將信將疑地跟著裴子墨往那片竹林裡去,只見裴子墨移形換步地走過幾個方位,好似怕蘇念跟不上,拉住蘇念一隻手,加快速度。蘇念還沉浸在這小小竹林中的高深陣法,沒注意裴子墨又拉住了她的手。
這竹林裡有什麼,竟動用比桃花陣還高深的陣法。
轉眼間,四周竹林變換,位置相移,竹林中心赫然出現一座涼亭,一口古井。裴子墨淡淡然看著這一切,悠然自得地走過去,走到涼亭與古井間距處,不知從哪弄出來一把小鏟子,開始動手撬那些泥土。
蘇念皺眉,輕輕緩緩走過去,看著裴子墨的動作,“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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