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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蘇婉乾笑兩聲，跟著蘇念一起將手中酒一飲而盡，酒杯遮住她嘴角勾起的得意與嘲諷。

一杯酒盡，蘇念彷彿才發現蘇婉身後的蘇月一般，略微驚訝道：“蘇月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

蘇月聞言一手端著托盤，另一隻手慌亂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惶恐道：“有嗎？”

蘇念微微蹙眉，彷彿很苦惱：“今日還有一整日的禮佛祈福，你這般模樣，讓那些貴族子弟見著，還以為我相府虧待你，或者我這個大姐姐虧待你，剋扣你胭脂水粉。”

蘇婉聞言臉色一白，相府支出和物什分配都是要經她娘之手，而能剋扣蘇月胭脂水粉的不是她娘就是她蘇婉，蘇念這話不是說給蘇月聽的，而是說給她聽的！

蘇月聞言果真看了蘇婉一眼，她一個小小庶女能有什麼胭脂水粉，有還是去年的次品，想著想著，便有了些怨念。

蘇念見目的達到了，故作無意地從袖中取出那盒胭脂塞進蘇月手裡，笑道：“這是青雲坊今年最新款的桃紅胭脂，限售六盒，我平日裡也不喜用這些胭脂水粉，便給了你去罷，也算是做姐姐的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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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桃紅胭脂，是媚藥嗎

蘇月顫顫巍巍接過那盒精緻的桃紅胭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有一日也能擁有一盒這般上等，不，是極珍貴的胭脂，連帶聲音都顫抖著。“這……這真的是給我的？”

蘇念聞言淡淡一笑，嘴角輕輕上揚，“千真萬確。”

蘇婉有些嫉妒地看著蘇月，那盒胭脂她早已相中，可當初最後一盒是芳寧公主定下的，她一個丞相之女怎敢與其相爭。“姐姐真是好運氣，能搶到這胭脂。”

“談何幸運，”蘇念淡淡一笑，彷彿毫不在意，“不過一盒胭脂罷了。”

見蘇念說得如此雲淡風輕，蘇婉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卻還是隻能勉強笑道：“姐姐，爹爹說待會禮完佛趁休息的空當，我們相府眾人到我廂房前彙集一下，爹有事要吩咐。”

蘇念聞言眉頭一皺，語氣淡淡：“我沒必要摻合吧？”

“這……”蘇婉顯然沒有想到蘇念這般不領情，微微一怔，又接著道，“姐姐還是來一下吧……”

“好啊。”蘇念淡笑著應下，卻給蘇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蘇婉看著蘇念那張令她嫉妒的臉，除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深不見底摸不著情緒的眸子，什麼也看出不來。“姐姐知情達理便好。”

蘇念微微頷首，從蘇婉蘇月身側走過，繼續往佛堂方向走去。蘇婉望著蘇念離去的背影，微微轉眼，看向低頭欣喜著的蘇月。“果真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一盒胭脂高興成這樣。”

蘇月手中緊握著那盒胭脂，將頭埋得更低，不敢言語，多年在蘇婉面前低聲下氣讓蘇月養成習慣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蘇婉撇過頭，懶得去看蘇月，順著蘇念離開的方向走去。她倒是想得到那盒胭脂，可她如今好歹也是個嫡女，大庭廣眾之下跟庶妹搶一盒嫡姐送的胭脂，實在是丟人現眼。先去佛堂，胭脂，待到蘇念身敗名裂後，再將其取之。

蘇月見蘇婉就這樣離開了，微微舒一口氣，帶著胭脂欣喜地朝自己的廂房去。

佛堂此時人並不多，青玉在門前候著蘇念也有半刻，見蘇念正緩緩走來，便興奮地衝下石梯，奔到蘇念面前。

蘇念微微抬眸，見四周並無多少人，壓低聲音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青玉憨憨一笑，眉眼彎如月，用力點點頭。“小姐的吩咐，青玉不僅要做到，還得做好。”

蘇念笑著點點青玉的額頭，目光微轉，看到不遠處正緩緩走來一行人，拍拍青玉的肩，青玉疑惑，順著蘇唸的視線望去，隨即明白過來。“見過芳寧公主。”

蘇念微微頷首，淡淡道：“芳寧公主安好。”

夜芳寧一身水藍色碧波湖仙裙，身姿嫋嫋，娉婷婀娜。“蘇小姐昨日風寒又不幸入水，今日可好些了？”

“多謝公主掛心，好多了。”蘇念語氣不鹹不淡，雖與夜芳寧無仇無怨，可還是不習慣跟不是特別熟的人親密。

夜芳寧也不在意，巧笑道：“蘇小姐若是覺著身體還是不適，便可與主持說一聲，回房休息，禮佛雖重要，總的是比不過身體來得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