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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想學沒人教麼?眼下有機會了,好好學吧。”楊藍這才隱約想起那次他和丹明開玩笑時自己心有不甘多嘴湊上的那一句,沒想到他居然當真!還是故意來整自己了?不對啊,怎麼想他楚荊揚都不像是那種無聊的人,會跑來和自己糾纏一句玩笑話——這是不甘寂寞的紈絝子弟的做派,絕不是他。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多想的片刻,楚荊揚已經閃人了。楊藍看著孟廣虎虎生威的模樣,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不自在的。她面無表情地瞪大眼睛看著孟虎虎,試圖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壞是喜是悲。
孟虎虎喝道:“看什麼看?!上馬!”
楊藍本來沒脾氣,被他沒頭沒腦一句惡吼給幾乎激怒了,心裡憤憤地想:看又怎麼了,你是我仇人!楚荊揚你這個混蛋。
她走到門外一看,外面空地上還站著匹棕色小馬,無憂無慮又無辜地看著他們。
楊藍暗自咬了咬牙,儘量面帶微笑誠懇大方地說:“可否給個示範?”
孟廣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粗暴態度,而且明白過來讓一個完全不會騎馬的姑娘哪怕只是自己上個馬也是不可能的。他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嗯的一聲點了點頭,說:“你看好我的動作!”
楊藍注意到他這一個動作雖仍然乾淨利落,但確實刻意放緩了不少,為的應該就是能讓她看清楚。她原本對這人委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見他態度變好,自己也就更不計較什麼了。
小馬看著個頭小,可真正靠近它身邊站著時,還是很有壓力的。初次見面,楊藍看它好像還一副挺乖順的模樣,就大膽摸了摸它的臉,又順著往後輕輕撫了撫它的背,手中奇特的觸感順著神經遞質傳遞到大腦皮層,讓她知道這確實是一次全新的體驗,她又新奇又興奮,正想一路往後再摸它屁股時,孟廣大聲提醒她:“別大意!別站到馬的後頭,它看不見你的時候容易踢人!”
楊藍趕緊跑回馬臉前站著,又和它對視了一會兒,覺得它大概應該對自己有些印象了,便去學著孟廣的樣子上馬。
事實證明,那樣一個看著簡單無比的動作也是很有技術含量的。楊藍試了好幾次,終於在小馬可能被她搞毛之前成功跨上了馬背。這是個很奇特的視野,雖然好像只是比站在地面上增加了一點高度,楊藍卻覺得眼前驟然一闊,有種俯瞰大地的感覺。
她學著自己印象中騎馬該有的樣子,小心攥著馬韁抖了抖,馬兒沒有反應;她又輕輕晃了晃腿,馬兒動了,原地踏了兩步,卻不知往哪兒走。但這樣一來,楊藍的注意力卻一下子不得不全集中到維持自身平衡上來了。
孟廣接下來便開始向她傳授一些騎馬的要領,如何透過拉韁繩來控制馬來轉向,如何透過胯和腿的動作來向馬傳遞訊息發出指令等等。
楊藍很認真謹慎地照著做了又做,但效果總比自己預期的要差一些。她覺得自己明明騎的是一隻有溫度有感覺的活生生的動物,卻比騎著塊木頭樁子還要笨拙費力。她驀地一陣煩躁,心說這呆馬是不是有什麼生理缺陷。
孟廣大老粗爺們一個,這種情形下只能比她更煩躁。要是個新兵蛋子或者皮糙肉厚的小夥子,他連說帶罵再幾巴掌拍過去肯定沒多久就學成了;結果這麼個姑娘,身份又尊貴又特殊,看著就弱不禁風,話說重了都讓人過意不去,更別提其他了。
他一邊講解一邊還不時地給楊藍親身示範,說話腔調越來越一板一眼冰冷生硬,這樣一來,儘管沒有流露出明顯的不耐煩情緒,但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因為老大一團火氣全憋著心裡呢。
楊藍默默哀嘆時運不濟,碰到的不是良師益友,雖然學得分外認真,熬得分外艱難,可這種騎馬的技術活畢竟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掌握得很上道的。
學了將近兩個小時,太陽漸漸移至當頭,楊藍熱得額上冒汗,衣服也有點汗津津的貼在身上。她看了看孟廣那幾乎揮汗如雨的臉,好像能夠看到一縷縷白色的汗氣從他的頭頂冒出來往上蒸騰似的,心裡不由生出一陣歉意。裊裊炊煙升起,縷縷飯香飄來,楊藍體力不支,精神也被擾亂得快要支撐不住了。
孟廣雖然出力不少滿頭大汗,可以說只能比楊藍更累,但看起來卻一點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並且表面看來,他嗓門還是那麼大,精神一如開始時一般抖擻。楊藍心想:你屬駱駝的啊……只好自己硬著頭皮開口道:“孟老師,你覺得我學得怎麼樣了呢?”
孟廣自認一介武夫,是個不能再粗的粗人,這廂居然被她頭一遭尊稱了一聲老師,頓時甚感不好意思,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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