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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地用手指勾著他沒有受傷的地方拉著他離開。
“……”棲梧想張口說些什麼,直覺卻告訴他現在什麼都不說比較合適,便一言不發任由容修拉著他往房間走,眼睛卻沒有離開過他們相互連線的地方。
兩個人的動作說起來複雜,其實也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大廳裡的人都還抓著剛才的笑柄笑個不停,便是看到也只當容修細細檢視傷口罷了。受這個時代的思維侷限,除非自己也有過同樣的經驗,否則定然不會想到某些比較另類的方向去。
跟著容修的影衛們早在容修回到房間前就準備好了傷藥和紗布,凡是習武之人都懂一些醫理,容修除外。他也沒隨意逞能,自覺讓出位置讓對處理這種事更有經驗的影衛十七給棲梧包紮。
影衛是容修暗中的護衛,一般情況下不會將自己的存在暴露在陽光下。方才的意外,若是棲梧動作慢了一步,影衛會在刀尖觸及到容修之前用暗器打偏。但既然棲梧出手了,影衛判斷兇器傷及不到容修,便也就不會做出可能暴露存在的動作。至於棲梧,他的死活不在影衛的保護之下。
影衛十七包紮傷口的動作熟練利索,棲梧手上纏著紗布,動作卻不顯笨拙。
容修第三次拉過他的手,手指輕輕隔著紗布順著傷口的痕跡划著,淡淡道:“那一刀,你可以避開的。”
棲梧怔住。
容修又道:“我不在乎你對我用心機,但是,苦肉計就算了。”
棲梧看著容修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仍舊是一個字。
——“是。”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盛會如期召開,容修帶著受傷未愈的棲梧慢悠悠地晃到舉辦地,皋縣宋家在城裡的某一處大型莊園。那園子名叫“窕花莊”,莊園很大,接連著皋縣背後的山脈,共佔地200多公頃。用它來舉辦一屆武林大會,純粹以場地的大小來看,絕對綽綽有餘。
容修到那兒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但人流還是沒有減緩的跡象。宋家二少爺宋啟鈞在莊園門口迎客,無論來客何等身份,都彬彬有禮讓人如沐春風,另有小廝在身後領路。
容修翻轉著手中的請柬,順著人流將帖子拜上,“容修,棲梧。”
宋啟鈞打量了下兩人,他的目光坦誠磊落,不會給人帶來唐突不喜的感覺。拱手禮過後他做出邀請的姿勢:“兩位這邊請。”
容修衝帶路的人點頭:“有勞。”
在容修和棲梧看不見的角度,宋啟鈞不動聲色地搓了搓剛剛觸碰過帖子的手指,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隨後向身後打了個手勢。宋家送出的每一張請帖都是有家主親自寫的,這是個大工程,為了顯出對任何一個受邀請的人的尊敬,但所用的帖子本身卻存在著細小卻不可忽視的差別。
容修出示的請帖,邊角處撒了點點金粉,說明來者身份高貴;內含暗香,表示不願顯露人前;字型端正,表明家主的重視程度之高。這樣的帖子,整個大會發出的也不會超過五張,而那對師兄弟就已經佔了其中兩份,讓人不得在意。
給容修棲梧領路的小廝中途換人,帶著他們走過了大半個花園,安頓在了一處還算清淨的院子裡。在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後,小廝禮貌地告退,容修隨意看了看,走進了小廝所指的房間。
這個院子裡住了九個人,除了容修棲梧,還有幾個舊識。剛進城便分開的於志思是一個,此外還有莫意和邱荻、邱毓娥父女,說不上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
宋家安排周到,卻不可能給每個房間都配置一兩個下人。武林中人本就不拘於此,便是拘於的也會自帶伺候之人,再者江湖險惡,運功習武的時候有陌生人在旁,自是無法靜心。因而除了將眾人引入住處的帶路人以外,鮮少會有宋家的人不請自來。
但容修註定無法在此期間安安靜靜地做他的局外人。
“容小兄弟,我們真是有緣。”在“窕花莊”的第一個晚上,於志思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回頭衝容修露出假裝吃驚的表情:“既然有緣,何不把酒言歡,暢談一晚?”他指了指面前石桌上的一罈子酒以及五碟下酒菜,顯然有備而來。
容修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道:“容修不喝酒。”
“那麼,以茶代酒也不錯。”
“聽說晚上不睡覺的孩子會長不高。”容修毫不心虛地以自己的年齡為藉口,明明是已經張開的面孔,裝嫩的時候卻仍是手到擒來的熟練。
於志思一愣,然後樂了:“在下的父親在容小兄弟這麼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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