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血衝破了血管，兩行火龍從鼻孔當中流淌出來。

寨主和夫人都是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過頭去，〃怎麼這麼沒規矩！〃

進來的幾個壯漢全都是菜色的臉，手哆嗦地指著外邊，結結巴巴地說：〃糟……糟了！有朝廷的……朝廷的禁軍……來了！〃

〃什麼？〃寨主和夫人都是一驚，只覺得整個房子都要塌陷了，〃你說朝廷的官兵找到這裡來了？這不可能！！〃夫人一臉的不信。他們藏身的地方，十分隱蔽，即使是熟悉這一帶的漁民山民，也都找不到進入此山寨的入口。那些禁軍又是怎麼摸上門的？

寨主夫人警惕地看了董清秋、上官凜和明月松一眼。明月松的眼睛裡有著一絲疑慮，這樁事，恐怕他也沒有料到吧。

〃是真的！好多！我看至少有一兩千人朝這邊來了！〃報信的人都要嚇得尿褲子了，〃外邊的火把都把天照成白晝了！寨主，夫人，怎麼辦？！〃

〃放心，他們不會就這樣貿然衝進來的。〃一直悶不吭聲的上官凜終於說話。他在眾人的注目之下，依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看向寨主，〃咱們先把酒喝了。〃

可是現在的寨主哪裡有喝酒的心思，〃喝？我還怎麼喝！〃他忽然想到什麼，指著董清秋，〃說！是不是你引來的？！哦，你故意拿好話騙我夫人！原來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救兵！哼！好毒辣！〃

〃人是我引來的。〃未等董清秋辯解，上官凜淡淡一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兩位的山寨十分隱秘，若是在白天，恐怕都找不到進山的路。不過，偏巧，我隨身帶著熒光粉，寨主的手下帶我們進山的時候，熒光粉灑了一路，現在天一黑，他們自然就會找來！〃

眾人恍然大悟，寨主夫人恨恨地望著自己的丈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麼容易就把老巢給暴露了。

〃兩位不必驚慌，既然寨主與夫人有心投靠朝廷，今晚上，便是兩位替皇上立功的時候。〃上官凜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看兩位的意思了？〃他再度舉起酒杯。

這一次，寨主夫人毫不猶豫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妾身義不容辭。〃背後傳來緊密的鑼鼓聲，寨主夫人杯子裡的酒水也緊張地灑落出來。

董清秋在旁邊冷眼旁觀，終於感覺到她在山寨裡自始至終都是扮演了一個跳樑小醜的角色。上官凜根本就有了全盤的計劃，卻一直不動聲色。

寨主還有些沒弄清楚狀況，聽見外面的鼓聲越來越密，號角吹得一遍又一遍，就連屋子裡的燭火都好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劇烈地搖晃起來。寨主一把抽出手下身上配著的大刀，指著上官凜，鬍子都吹直了，〃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刀光映著上官凜的臉，不知為何，看起來比寨主還要猙獰。

〃不可！〃寨主夫人一把拉住自己的丈夫，急得跺腳。

上官凜卻無視夫妻兩人，對著守在底下不知如何是好的齊雲山族人道：〃你就同外邊說，皇上在你們手裡，想要皇上安然無恙，就放下刀劍，進來談判！〃

〃啊？啥？〃那人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明白上官凜的意思。

董清秋頓時明白過來。她斜睨了身旁的上官凜一眼，泰然若定，這就是所謂的運籌帷幄之中嗎？他故意犯險，不止是想弄明白這山寨是怎麼一回事，還故意用他的失蹤把禁軍引來，以他自己做抵押，用山寨之兵抵抗禁軍，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收回兵權！今天不論是哪一支禁軍找上門來，恐怕不識時務者，都別想豎著出去。

明月松顯然也明白了上官凜的用心，心裡暗暗吃驚，頭上居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寨主夫人迴轉頭來吩咐自己那遲鈍的族人道：〃還不快去！〃

〃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妾身夫婦願為皇上赴湯蹈火！〃寨主夫人說著，便單膝跪下，俯首稱臣。

〃咣噹……〃寨主手中的大刀跌落在地，面部抽筋得都要變形了，〃皇……上……〃這才領悟過來剛才上官凜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這突如其來的皇帝，讓寨主有些無從招架，一著急，儼然忘了自己的態度，到底是該反朝廷，還是剛剛和夫人決定的歸降朝廷。

上官凜舉起酒杯，〃不如共飲一杯，今日大事得成，寨主便是我楚的新軍齊雲營的將軍，寨主夫人便是將軍夫人，賜為三品誥命夫人，所有的齊雲山男丁入齊雲營，食我大楚的俸祿，家中的老小婦孺可回齊雲山定居生息。如何？〃

第64節：第十九章　借酒收兵（2）

桌上的燭火被外邊的大風吹得七零八落、忽明忽暗，讓人看不真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