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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弟弟妹妹和一干女官等去了後面她的車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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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息這次兩子都帶了過來,夫人也帶在了身邊。
東央圍場是個老獵場,裡面有很多珍奇異獸,也有很多地容地貌,裡面更是有當藥療之用的藥泉。
因裡面還有皇帝的行宮,東央圍場不許任何人進入,即使是王公貴族沒皇帝的聖旨私入也會按律法處置。
章延息對這個許多書本記載過地方好奇許久了,以前沒功勞跟著皇帝來,這次有機會,還可住進行宮,就歡喜地連夫人也帶來了,想讓她也見識一番。
因皇后娘娘的身子,怕娘娘受累,馬車一行走得很慢,一天只有上午和下午的時候走動,早中晚都有驛站接應,休歇的時候甚多,一連走了幾天,章夫人就是年紀大了也沒有感到疲累。
就是走得慢,精神也好,章夫人這才有精力覺出小兒的不對來。
小兒子經常往公主的輦車看去,偶爾看到公主在聖駕與她的馬車來回走動的時候還會眯眼睛……
席氏是章經述的親孃,就是不瞭解小兒所讀的那些書,但還是瞭解兒子的小動作所代表的意思——他往往只有在盤算什麼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眯眼睛。
☆、第266章
這天傍晚,車隊在一處山莊停下;帝后去了山頂看夕陽;辰安聽完女官打點完的報後也出去走一趟。
不一會,有人朝她靠近。
遠遠的,他朝她一揖到底。
尤如數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
辰安朝侍衛頷了首;示意放他過來。
她明白她母后話裡行間跟她說的意思。
經歷過人世浮沉的人;自然知道這世間沒有什麼海枯石爛;永垂不朽;更沒有忘不掉的情,淡不去的傷。
滄海一粟;人的那點子情愛算得了什麼?還不如每日安心的一食一飲;冬天的暖衣夏日的輕衫。
人知道的太多心境也易老,被垂垂暮氣纏繞得太久,也就忘了朝氣是個什麼樣子。
不是什麼人都能像她母后活到那個份上,身上還有著那份鮮活之氣,即便有斟破世情之能,也還有赤子之心。
辰安從不是像她母后那般的人,她沉鬱了太長時間,沒有她母后那份能戲謔人間的輕鬆心態,在漫長的飄流時光裡她已經習慣看到人的不斷失去,最後的塵歸塵,土歸土,一無所有……
她眼裡只有失去很久了,也就不覺得得到有什麼迫切,即便是未曾得到過又如何?結果還不是沒有。
只是她母后不斷地說,你不去珍惜,你能知道珍惜是什麼樣子?而得到過的一無所有,和一開始就一無所有到最後的一無所有是有區別的。
努力過的人生總是要充沛一些的。
結局不過那麼一刻,過程卻很漫長。
章經述走到她身邊後,朝她頷首,又掉頭去看向他們看過來的侍衛。
辰安看得淡笑了一聲。
“那兩位大人好生樣貌。”章經述回過頭來,朝她淡道了一句,又抬頭看向了快要沉落的夕陽,“這樣瑰麗的景象,京中難得一見。”
辰安輕“嗯”了一聲。
兩人相處時,她比他的話相對來說還要少些。
以前其實是一樣的寡言,只是後來他漸漸說會了多說幾句。
他慢慢有在改變。
只可惜她沒變過什麼。
她曾也以為她無需去改變什麼……
只是,不喜歡的人也就罷了,只是喜歡的人在努力,她要當視而不見,倒是對不起她對他的那份欣賞了。
“那兩位小將軍是父皇老部下的兒子。”辰安側頭,朝高她不少的少年淡道,還淺笑了一下。
章經述低頭看她,頷了下首,也淺笑了一下,“我已打聽出來了。”
所以他的再等等是行不通的。
皇帝並不是那麼中意他。
不過這也沒什麼,誰家有這麼一個女兒都會捨不得,換他以後有,也必然如此。
“打聽出來什麼?”
“打聽出來皇上並不是那麼喜愛我。”
他很坦然,而她喜歡他現在的這份直接,辰安轉回頭,笑意在臉上一閃即逝。
她確實是喜歡他的。
他們的認知從相遇那天開始,就一直在同一根線上的。
與武將過一生確實也未嘗不可,這世上太多人同床異夢,貌和神離湊活著過了一生,她同樣也能跟人湊合著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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