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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歸說,過了一會,柳貞吉又忍不住唸叨了一句,“怕真是累著氣著了,還是得好生伺候著才行……”
說著想起自她一回來,她還沒見過母親和姐姐,她們也沒見過他們的小世子,柳貞吉苦笑著搖了搖頭。
才回來幾天啊,就出了什麼多事。
等回了府,柳貞吉休整了一下,就讓長殳進了北閣的案堂。
“小世子?”長殳一進就四處看。
“在臥屋睡著呢,杏雨梨雲看著。”
“誒。”長殳點頭,走近後跪坐在底下,把袖中的王爺的信拿出,給了柳貞吉。
柳貞吉接過,看到信封上狂放的“妻啟”兩字,眼睛不由柔和了下來。
她握著信,沒有先拆開了來,而是問了長殳,“那容家小姐的性情查明瞭?”
“查明瞭,”長殳點頭道,“是個有主意的。”
說著把探子傳過來的話,低聲與柳貞吉說了一遍。
柳貞吉聽後點了下頭,“也是個不簡單的。”
“是個簡單的,就不會自願要嫁進東宮了。”長殳淡道。
“是啊。”柳貞吉摸著手中的信,她也不知她家王爺到哪了,南方水災過去快有兩月了,不知道滿是饑民的江南,會不會有兇險。
“明日東宮有宴,我要去上一天……”柳貞吉摸著信,垂眼道,“我看皇后娘娘到時會讓人帶小世子進宮。”
長殳皺起了眉,“才回來一天。”
“她會。”柳貞吉笑了笑,皇后現在的心思不難猜,在被教訓過的她面前,皇后知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您的意思是?”
“娘娘老抱她在宮外的皇孫也沒什麼意思,皇長孫他們剛失了親母,更需要祖母的安撫不是?”
“這朝廷裡,現在無人想得罪皇后娘妨。”長殳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沒人有膽敢去說皇后娘娘,他看向一臉猜不出心思的王妃,又道,“您更不能能去與誰說這事,您不能再得罪皇后娘娘了。”
“我倒也不是怕得罪她,”柳貞吉聞言失笑,“我也順不了她什麼,現在也不過是在王爺沒回來之前為自保識佔時務,王爺回來後,他說什麼,我還是要做什麼,到時候還是一樣會得罪。”
總之,她站在他身邊,兩夫妻都不會得皇帝皇后的喜,所以她不怕得罪皇后,就是怕得罪了,也得不了什麼好。
“那……”
“何不讓容大人去說?”柳貞吉淡淡道,“我看太子也很願意皇長孫呆在皇后娘娘的身邊得很。”
豈是願意,應該是樂意至極,皇上最近可是常往鳳宮走的。
長殳想了想,讓病中的容大人去皇后面前說這個事,沒準還真能成,皇長孫養在宮中最為尊貴的皇后身邊,於容家也有好處。
“是個好主意。”長殳點了頭。
“嗯,想想辦法,給容大人提個醒……”
“那明天也來不及了啊……”
柳貞吉這時已經拆開了信,在看她丈夫寫給她的信,邊看邊道,“明天……”
她本想說明天只能先讓皇后順意,但卻突然噤了聲。
“娘娘,王爺說什麼了?”長殳看她臉色乍然一變,不禁問道。
“他說,”柳貞吉用沒拿信紙的那隻手摸了摸紙面,苦笑道,“就是我們整個王府的人被全誅,也不會再讓娘娘碰渝兒一下。”
☆、第71章
獅王的信是隔天一早;送到了周文帝的案前。
當天下朝帶著幾個臣子進御書房的周文帝看過信後;臉色大變;拋下一屋子的大臣去了鳳宮;把信扔了萬皇后的臉上。
三德子急忙撿起這信,拿給了萬皇后;萬皇后見過信後;也是臉色大變,連嘴唇都變得發白。
“要麼弄死他;要麼讓他滾,要麼按他說的做;你選。”周文帝冷冷地道。
萬皇后拿信的手一直在抖,抖得翩虹都看不過去了;跪在她腳前握住了她的手,“娘娘……”
半晌,萬皇后失聲痛哭,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他就這麼恨我?”
周文帝看著她,臉上閃過一道哀傷,“你選吧。”
萬皇后痛苦欲絕,一時之間竟泣不成聲,周文帝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走近了她,把她抱在了懷裡,他閉上了眼,臉上也是難掩痛苦,“他說了,這是我們欠他的,該還給他……”
他也是料不到,他那兒子竟如此激烈至此,竟說他死也好,被貶庶民也好,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