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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點牢頭那邊……”柳貞雯說到這,悲憤又哀慟地笑了一下,“我聽說府里老往你這頭送東西?”
柳貞吉沒吭聲。
“他不會想得到,只有你才是為他真正著想的。”
柳貞吉搖搖頭,“哪是。”
她所做的,哪怕柳艏知道,也會覺得不夠。
她是知道她爹為人的,除非獅王能把他摘出去,他才會覺得她是個好女兒。
做不到這點,她做得太多,他也未必領那個情。
“別管太多了,娘說以後的事,讓大哥二哥去辦,你就別管了。”柳貞雯一手摸著肚子,一手捏緊了妹妹的手,沉聲道,“只要你在獅王府好好當著王妃,就只會對我們只好不壞,你不能出什麼差池。”
說罷,又朝妹妹低聲道,“你姐夫,這半月都歇在我屋裡。”
柳貞吉聽了驚訝得眼睛都瞪大了。
柳貞雯見狀,嘴角微翹,有那麼一點說不出意味的嘲諷,“姐姐以前不是不會伏小做低,你看我去宮裡,我見誰都服服帖帖,只是對你姐夫?呵,我剛嫁過去的時候,哪天不是對他千依百順?可就是我再順著他,他也沒讓我好過,你說像他那樣的人,憑什麼能得到我的真心?他讓我日子不好過,不給我臉,我也能讓他的日子雞飛狗跳,片刻安寧也不得……”
姐姐說得太霸氣,柳貞吉聽得直瞪眼。
柳貞雯說到這嘴邊的冷笑更深,“你姐夫也是個賤胚子,以前我上趕著求他對我好點,他見我就厭,現在柳家倒了,他倒是扮起了深情,非我不可了……”
柳貞吉聽得有點雲裡霧裡,有些弄不明白,便小心地問她姐姐,“那姐夫現在對你……”
“他往我房裡鑽,我便也守住他,讓他哪兒也不能去。”柳貞雯輕描淡寫,“我現在懷著孩子,左右的事我也懶得管,家裡的什麼事,我也就交給他去了……”
“那?”
“他管得好好的。”柳貞雯伸手,抱了妹妹,憐惜地看著她的臉,“所以你不要擔心姐姐,該低頭的時候我會低頭的,賈家那邊,你不用擔心別人再給我臉色看……”
所以,這是她那姐夫浪子回頭了?
柳貞吉看著柳貞雯,突然之間,覺得她更崇拜她姐姐了。
賈家那樣的亂局,她姐姐在柳家快要倒之時,反倒殺出一條生路來了?
“那可真好。”柳貞吉真心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開懷了起來。
爹不給力,但她娘和她姐姐,可是從來都不一般的……
“所以,別太操心外邊的事了,只管好好當你的王妃就是,聽到了沒有?”見妹妹眉眼又靈活了起來,輕快又爛漫,柳貞雯心中也是好受了不少。
就是為著母親與妹妹,為著孩子,她也得把頭低下來,他們比什麼都要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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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雯來的這一趟,讓柳貞吉歡天喜地得在她走後走路都想用飄的——她果然覺得自己還是適合當廢物,一覺得頭上有人罩,瞅啥都覺得順眼無比,見誰都要衝人笑笑才更開心。
柳貞雯一走,獅園就沉醉在她帶來的這種迷醉式的歡快中,丫環們被她笑昏了頭,那些暗中守著獅園,不小心瞄到王妃的人也都不敢往園裡看,生怕被園裡的光彩閃花了眼。
柳貞吉這一個傍晚完全不吝嗇她的笑容,長殳聞訊過來,見柳貞吉歡快得就要上來拉他的手臂,扶他走路,長殳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卻也因她一聲比一聲還好聽的長殳給喊得滿臉的笑,還與柳貞吉坐在茶閣裡,喝了一盞茶,這才離去。
離開的時候,平時走路習慣略變著點腰的老內侍的腰也伸直了些,臉上的笑一直沒斷。
王妃在府裡很高興這事,在太陽西下,天完全落黑之後,也傳到了大理寺獅王的耳裡。
“高興得很?”周容浚聽了問來說話的話,把手中的筆給扔了,身體往後一躺,淡道,“怎麼個高興法?”
“娘娘還下了廚,做了糯米桂花蜜,就是那種軟軟白白的糯粉飯上澆一層帶桂花的蜜糖,娘娘說人吃了這個會更開心,給小的們都送了一份,她還給大管家送了一瓶桂花酒,讓大管家溫著酒吃……”來人說得還嚥了一小口水,“走的時候大管家還賞了小的一口桂花酒,可好喝可香甜了,王爺您要是得空,可早點回去嚐嚐。”
周容浚聽了挑了下眉,臉卻是冷了。
他問站在一側整理冊案的小果子,“府裡沒人來叫我?”
最近獅王爺東奔西跑,忙得連獅王府在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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