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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不懂他心中所想,但她也不是沒完沒了任由自己矯情的人,聽他又重複這麼說,又狠狠地拿柄巾擦了一把鼻涕,才可憐兮兮地道,“那好吧,獅王哥哥,你可一定要這麼想哦,我很好看的,我覺著七王爺說的不一定對,你要是拿真人到我面前比比,我可能才是最好看。”
她就不信,在外打仗,風餐露宿的女將軍能美過她,就能能美過,那面板肯定也沒她這樣嬌嫩!
總而言之,不可能比她更漂亮……
要是更漂亮……
要是更漂亮,柳貞吉覺得她完全可以不用活下去了,乾脆哭死在周容浚面前得了——一個嬌生慣養,成天好吃好喝,錦衣玉食的大家閨秀居然比不上風餐露宿的女將軍嬌嫩?她心靈再強大,也覺得可以不必活了,人生這麼殘酷,她完全可以自卑死了。
見她一口一個她才最好看,別人都比不過她,周容浚是真無奈,但眼睛卻又是真的挪不開她的臉。
他怎麼可能會覺得別的人比她美?
於他,她一直都是那個最重要的。
所以不管他在何處,他都想著要回京,想著得娶她為妻。
“別哭了。”可再喜歡她,也仗不住這樣沒完沒了地哭,周容浚是真煩了,他強忍著心頭的不耐煩,也拿她拿他的劍巾擦鼻涕的事視若不見。
他全忍耐下了。
那是他前去西北,他父皇賜的千古寶劍,柄巾也是上古傳下來不化的金蠶絲巾,她拿來擦了一道又一道的鼻涕,他真是忍了又忍,再又強忍,才沒當回事。
她可真會糟蹋他的東西。
可再糟蹋,他也只能忍,怎麼說,東西是死物,抵不得她的一個願意。
“哦……”柳貞吉其實可想哭了,她覺得她穿來這一道,穿的身份也不差,然後母親愛她姐姐愛她,而且丫環個個都那麼好,她好喜歡她們,她們也好喜歡她,完全沒什麼齷齪的心思,她偶爾尾巴翹起來的時候都覺著自己是人生贏家,可人生的樂趣還沒享到一小半,她就發現她嫁的男人欠的風流帳太可怕,簡直就要把膽小的她要死,這個時候,她除了哭,還能怎麼樣?
可人還不許她哭,不喜歡她哭呢……
“獅王哥哥……”柳貞吉覺得她還是想哭,她心裡難受得厲害,不哭不行,她乾脆在他堅實的胸膛前爬起半個身,把手肘支在他胸膛上,跟他哭訴道,“我不喜歡那個女將軍啦,你不要讓她進門啦,她那麼厲害會打死我的。”
周容浚聽了半晌都不知作何發言才好,見她哭得眼淚都滴他頸窩了,涼得他心裡生疼,他摟緊了她的腰,不明白她的身體這麼溫暖,她的眼淚怎麼就能那麼冷……
在她的眼淚滴到他的脖下,那明明有點微溫的淚水卻滲得他骨頭都發疼後,他點了點頭,抿著嘴承諾了他根本沒想過要說的話,“不會進門。”
說完他也覺著自己在發傻,他從沒想過讓姓司的人進門好嗎?
“哦……”柳貞吉聽了不忘打補丁,一手擦眼淚,一手伸小指,“拉勾一百年。”
獅王看著她雪白的玉指,那眉頭擰得凶神惡煞得就像要馬上殺人……
“浚哥哥,拉勾。”柳貞吉見他一副寧死不從,寧辱不屈之態,立馬使出女性的殺手鐧,這幾天就躺著等著享樂,根本動都懶得動一下的機會主義者立馬勾起了她的長腿,把她的腿別到了他的腰間邊……
就這一動,獅王眉頭皺得更死了。
剛發洩過的男人不快地瞪了她一眼,他一手伸出掐著她的腰,一手伸出手,毫無誠意地與她勾了勾手指,然後不容她反應,惡狠狠地問她,“從哪學的?”
說著,狠狠地掐了下她的臀部。
柳貞吉立馬傻笑,趴他肩頭不說話,然後長手伸伸,把放在床當頭一角的春宮圖勾過來,把書一平攤,放他臉上,傻樂起來。
“學這的,獅王哥哥。”這時候,柳貞吉是完全不害臊了。
周朝的春宮圖太猛了。
比她在現代看的小黃片還猛。
“哪來的?”周容浚掀下只看了一眼,就無語了。
“有人給的。”柳貞吉很有節操地沒出賣她的親姐姐。
在她眼裡,只有她娘和她姐姐,是為了她的幸福敢於拼出一切的,就算是廉恥之事,一與她相比,那兩個女人也完全可以拋到腦後。
“少看。”她得意,周容浚卻厭惡地把書往門邊一扔,把書扔到了外屋那邊去了,遠得柳貞吉探頭,都看不到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