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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沒什麼好計較的,男人被他一瞪眼嚇得尿褲子的不知凡幾,她這還算是好的。
至少,她在那天該靠近他的時候靠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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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見到小女兒帶回來的東西,臉色是從喜到憂,又從憂到煩,最後,她拉過小女兒的手,幫她戴上了獅王的專屬徽章。
“別以為他現在還看得上你,你嫁進去後,一生就能高枕無憂了……”看著一臉乖巧樣子的小女兒,孔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把難聽話說了出來,“男人的心是這世上最善變的,他今日能對你這般好,明日,他就能對別的女人也能一樣的好,甚至還會更好……”
“哦。”見孔氏說話聲音都有些生哽,柳貞吉乖巧地湊近她,把頭靠到了母親的頭上,乖乖地道,“女兒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看著無論怎麼罵她,都會毫無芥蒂與她親近的蠢女兒,孔氏的眼微紅了紅,嘴裡的話還是沒辦法軟下來,“他身份這麼高,到時候你要是受委屈了,我也沒能力幫你什麼,靠你爹,更是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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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的話,柳貞吉都明白。
她也明白,這是孔氏從柳艏那切身學到的道理,所以說起來,她才格外沒法掩飾傷心。
女人就是這麼脆弱,心再硬嘴巴再毒,任何委屈難處都能吞下,看起來再強橫不過,但一個男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把她傷得體無完膚,潰不成軍……
前世她見過的許多女人如此,這世的母親姐姐也如此。
不管前世今生,柳貞吉卻是與她們有些不同的,她歷來膽小,這世上連她自己,她都不給傷害自己的權利,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這世上的人於她來說,對她好她肯定要對別人好,不好了那她還完了那份好,也就不好了就是,彼此無牽無掛,都很不錯。
至於男女感情,一段感情最後會帶來無法擺脫的傷害,說穿了,不過是一個人太愛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寄託在別人身上了,而她這麼膽小的人,得塊糖要為那份甜美欣喜半天,別人恐嚇她也要琢磨半天,她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好與不好身上了,也太捨不得為難委屈自己,怎麼可能浪費那麼多感情為別人傷心。
孔氏最擔心的,從來都是柳貞吉最不擔心的。
但這個她也沒法與孔氏說清楚,看她紅眼,她便挨她捱得更近了。
孔氏抱住她,心裡無法抑制地擔憂她的以後,“傻丫頭,你怎麼這麼蠢啊,說什麼都不懂,以後可怎麼辦啊。”
看孔氏這個時候還不忘她蠢,還帶著泣音,柳貞吉哭笑不得,只好道,“無妨的,我好好當我的王妃就是,不讓王爺生氣。”
擒賊先擒王,她只要討好了獅王就是。
獅王府裡,正主子才是他,正主子都被她拿下了,而副主子還是她,到時候她不作威作福都是因為她太膽小,不敢作威作福罷了。
孔氏琢磨了下她的話,看了眼小女兒,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惹誰生氣都不要惹王爺生氣。”
算了,就讓她一輩子這般懵懵懂懂罷,不知道反而不會受傷害。
“嗯,我會好好當王妃的,爹不可靠,娘,你還有我呢。”柳貞吉眨著骨碌碌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在孔氏的眼裡,天真無邪得就像個不知世事的孩童。
她的眼淚涮地一下就掉下來了,她緊緊抱住了小女兒,心裡疼得厲害……
就是這麼個女兒,嫁進獅王府去,以後要是有點事,她能怎麼辦啊,她就是剮了自己身上這身肉,也幫不到她什麼啊。
柳貞吉沒料孔氏一下就哭了個稀里嘩啦,她被她娘勒得骨頭都疼了,又不好在她痛快哭的時候煞風景,只得苦著臉,任她娘用要把她掐死的力道緊緊抱著她。
娘喂,真的疼,膽小的柳貞吉只敢在心裡求饒,幽怨地把頭又重靠在了孔氏的脖子處,引得孔氏又是重力一抱,勒得柳貞吉眼珠子在那一刻都差點爆了出來。
娘喂,會死人的,為求保命,柳貞吉拼命掙扎了起來,總算把自個兒從虎掌裡掙脫了出來。
“你動什麼動?”沒法好好哭,孔氏怒了。
“疼。”柳貞吉委屈地扁扁嘴。
孔氏立馬勃然大怒,那巴掌往她頭上揮去,“蠢孩子,你怎麼這麼蠢,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我弄疼你了?你說,是你娘勒疼你了?”
孔氏頓時被她這蠢女兒氣得一點也不想哭了,只管揮起了巴掌,收拾她去,直把柳貞吉打得抱頭鼠竄得在屋子裡團團亂轉,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