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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話下,司緋緋竟一時啞口無言。
柳貞吉看著她失語的樣子,歪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她——女將軍以前如何天姿國色她是看不到了,但現在這醜陋無比的模樣,也就明王消受得起。
“司姑娘還沒說,是為何事見我呢?”柳貞吉笑眯眯問她。
“我聽說獅王妃是京中第一美人,就想找您看看,您是何等的傾國傾城,我以後也好於您看齊。”這時,司緋緋的身上發出了急劇的咬咔咔聲,就像關節被一段段地狠狠按了下去。
柳貞吉當沒有聽到一樣,朝她輕輕一笑,“那你現在見到了,我也見到你了。”
她如何,她就不需聽司緋緋評價了,但在她眼裡,司將軍現在的樣子,連灘濘泥也不如——這位女將軍在見她之前,就從來沒想到,她這個慘樣來見她,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羞辱嗎?
“既然見到了,也說過話了,那就回吧……”柳貞吉手往前輕飄飄地一揮,就像打發個無足輕重的人,“皇后娘娘要午休了,司姑娘忤宮裡半天了還是回吧。”
說著就站了起來,往皇后走去。
“王妃娘娘,我還有一事要請教……”
“您信這世上,有沒有報應這一說?”
已失控的司緋緋口氣乍寒,言辭激烈,柳貞吉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沒回頭,直到上了階殿,扶了萬皇后起後要下臺階之時,她高高在上地看著底下連鬼都不如的司緋緋,笑意吟吟地道,“司姑娘有話要問,就去問你家大人吧,想來您家長輩,應樂於回答你所問之事。”
司家的長輩可能“樂”於回答,但萬皇后卻不樂於了。
回頭周文帝一來,宮人就把司緋緋在鳳宮說的晦氣之語報了出來。
周文帝聽後一笑,讓內務府把他們置於明王宮裡的喜堂,改在了現在是冷宮的麗妃宮中。
這不久前,麗妃的靈堂也設在此宮。
周文帝也不在意讓大家這時候想起,他六兒子還沒守滿三年的孝,就迫不及待給他母妃娶媳婦了。
要說狠,最狠不過帝王心。
給人找天大的不痛快,不過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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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回到府裡的時候已是傍晚,她先前久陪了萬皇后一會,扶了人回了寢宮後,就與她說了眾多細瑣之事,小世子和獅王每日所做之事,都是萬皇后喜歡聽的。
明明要睡的人,還是撐了一個多時辰,這才睡了過去。
等到柳貞吉回府,天色也不早了。
周容浚早收到了宮裡報回來的訊息,聽到她回了他們的住處,他也從議事廳那邊趕了回來,一見到她就挑眉,“獅王妃,聽說你今天在宮裡好生厲害。”
“唉……”柳貞吉嘆氣,拍拍胸口,一臉心疼,“哪有,還丟了半瓶廣清液。”
“噗。”跟在柳貞吉身邊的鏡花,似玉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獅王哥哥,她現在確實好醜了,你就不用想她多厲害了,她醜成現在這個樣子,多厲害也沒用。”柳貞吉眨眨眼,轉身往屋裡頭去看裡頭讓杏雨扶著走路的小獅子。
小獅子見到她回來了,眼睛一亮,“釀釀……”
叫著就連滾帶爬往柳貞吉走來。
“我的兒……”柳貞吉忙跑過去把滾在了地上的小子抱了起來,臉上又換上了一副心疼的表情,“你就沒有叫對你孃的一天?這偏心也偏得太過了吧。”
“午後要睡的時候沒找到您,還在王爺的懷裡哭了一陣才睡,王爺怎麼哄都沒用。”杏雨忙報道。
周容浚把小獅子報過,揮手讓下人們退下,讓她坐到他身邊挨著,他則抱著手中那那不老實往他娘身上爬的兒子與她道,“有人跟你說了父皇剛下的旨意了?”
“長殳在門口的時候與我說了。”把喜堂設在麗妃靈堂的事,是在她出宮後發生的,柳貞吉在路上沒聽到,到了門口才被告知。
見她只顧著低頭逗兒子,周容浚抬起她的下巴,問她,“你施計了?”
“不是我施計,”柳貞吉無辜地眨眨眼,“是司將軍脾氣太大了,那麼晦氣的話也敢在母后宮裡說,她長那張臉就夠嚇人的了,還這麼說話,母后要是今晚被嚇得睡不著,你看我們誰負責得起來嘛?”
周容浚一愣,隨即忍不住悶笑了起來。
不用想,他母后今晚是肯定睡不好了。
明王與司飛聯手,本就觸了她的逆鱗,她想法子都要法子給他們找事,何況司飛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