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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那大夫本來在家裡睡得正香,不想出診,無奈卻被這幾個看起來來頭不小的侍衛強行帶了過來,不免有些戰戰兢兢的。
而此時,雲櫻已經承受不住身體的劇烈不適,昏了過去。
“大夫,她是怎麼回事?你快點救她!”慕凌軒見大夫來了,立即吩咐,神色焦灼不安。
那大夫走到床前,只看了雲櫻一眼,便道:“公子,夫人這樣子像是小產了。
“小產?”慕凌軒驚訝地看了昏迷不醒的雲櫻一眼,雲櫻此刻的臉色看起來比白紙還要蒼白,就像將要凋謝的花朵,毫無生機。
他的心裡一痛,壓下心底那股複雜的酸澀感,問那大夫:“還有辦法補救嗎?盡你最大的力,治好她,也保住……孩子。”
“我看看。”那大夫說著,在床頭的靠椅上坐下,拿過雲櫻的右手,為她搭脈。
慕凌軒緊張地站在一邊,過了一會兒,那大夫長嘆一口氣,放下了雲櫻的手臂說:“夫人體質纖弱,之前大約經過長途顛簸,又加上受到什麼驚嚇,動了胎氣,失血過多,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那些死有餘辜的混蛋!可把雲櫻害慘了!
慕凌軒在心裡怒罵一聲,雙手緊握成拳,眼裡噴出了憤怒的火焰。可是此刻他也顧不上想更多別的,只希望雲櫻早點平安無事。
“那她怎麼樣?她會不會有事?你先把她救醒。”慕凌軒焦急地說。
“夫人是小產後的體虛昏迷,並無其他大礙,等一會兒應該就能醒過來了。我給她開一些清宮止血的藥,只要好生調養,日後自會慢慢康復。”那大夫說。
“哦,那你快快開出藥方,我讓人去抓藥。”慕凌軒稍稍鬆了一口氣,只要雲櫻沒事就好,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
那大夫從藥箱裡拿出紙筆,開好了藥方,遞到慕凌軒的手上,又囑咐說:“夫人剛剛小產,不宜過多活動,這半月都需臥床靜養,否則身體很難完全復原。”
“這麼說,她也不能坐車趕路了?”慕凌軒蹙眉問道。
“那是自然,夫人這次小產的主要原因可能就是長久趕路所致,夫人的體質本身就弱,小產後要格外注意休養,不然日後會留下病根,想要懷孕那就難了。”大夫一本正經地說,看了看慕凌軒,他又強調地加上一句:“還有,這段時日公子也要注意節制自己,至少一個月內都不能同夫人行房。”
慕凌軒見那大夫把他和雲櫻當成了一對,心中自然又是一番難言酸楚,卻只是苦笑了一聲:“知道了。”
等到侍衛跟著那名大夫去把幾副中藥抓了來,慕凌軒立刻命人將藥拿到客棧下面去煎,自己坐在雲櫻的床邊守著她。
藥煎好了不久,雲櫻正好幽幽地醒過來,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雲櫻,你醒了。”慕凌軒見到雲櫻張開了眼睛,一陣驚喜,趕緊扶著她坐了起來:“先把這藥喝了。”
說罷,端起床邊小桌上擺著的那碗藥,遞到雲櫻的面前。
雲櫻接過藥來,低頭看了看那黑乎乎的中藥,輕聲地問:“這是什麼藥?我生的是什麼病?”
“你先喝藥,等會兒我慢慢再給你講。”慕凌軒擔心雲櫻知道孩子沒了難過,又會哭起來,影響到她連藥也喝不好,便暫時沒有對她說流產的事情。
雲櫻端起藥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立刻皺起了眉頭:“好苦……軒,我不想喝。”
“雲櫻,你病了當然要喝藥,聽話,先喝藥,喝了病才會好。”慕凌軒耐心地勸著她。
雲櫻又端起藥來喝了一口,卻又再次放下,滿面無奈地看著慕凌軒:“……我喝不下去。”
“唉,我去讓他們給你衝一碗紅糖水。”慕凌軒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就端著一碗紅糖水走了進來,坐到了床頭說:“雲櫻,你先快一點把藥喝下去,再喝點這糖水,就不會覺得很苦了。”
雲櫻忍著心底的抗拒,把那一碗奇苦無比的中藥一口氣猛灌進嘴裡,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來,喝水。”慕凌軒趕緊用勺子舀了一大勺糖水,喂到雲櫻的嘴邊。
就這樣他一勺一勺耐心地喂著雲櫻把那碗紅糖水喝完,雲櫻漸漸感覺好了很多。
看著慕凌軒俊朗而又盡顯疲憊的面容,雲櫻的心一陣刺痛。
他還是,對自己這麼好,這麼的體貼,這麼的愛護。這一次,若不是他,自己已經慘遭惡人(凌)辱,只怕連活都不能再活下去。
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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