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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什麼都不想要我?”
這話都問得出口,還說自己沒喝醉?嗯沒錯,酒鬼個個都說自己沒喝醉。皇帝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你明知道的。”
他不要,不是不想要,而是因為太珍重。
綺雯重重地嘆了口氣,盡顯老氣橫秋:“我給您講一個傷心的故事。從前我有個錢袋,裡面裝著我辛苦攢下的錢,逛街時看到了我很喜歡的東西,卻覺得錢攢的好不容易,怎麼都捨不得買。結果回去才發現,錢袋居然丟了,被賊偷了。於是我那個後悔啊,真不如當時狠一狠心,把那東西買了呢,好歹最後落個喜歡的東西在手上。這一下,只能遺憾終生了。”
皇帝靜靜聽著,越聽越是想笑,她是個侯府千金,哪來辛苦攢下的錢,哪來逛街的機會?看來確實沒喝醉,還有腦力編故事呢。別人都說什麼花開堪折直須折,她倒是別出新意。
察覺到手上的觸感奇怪,見她閉了眼,將他的手緊緊抱進了胸懷之中,皇帝臉上一熱,小心地抽手出來,揶揄道:“你不是說過,最看不得爬男主子床的丫鬟麼?”
綺雯沒他的手可抱,就悻悻然抓過一個引枕來代替:“那不一樣,完全不一樣。若是男主子真心鍾愛這個丫鬟,爬一爬床也不算什麼。兩情相悅的時候,就沒什麼下賤不下賤一說。”
皇帝抿唇一笑,站起身道:“你等一會兒。”
“您去做什麼?”綺雯抬頭問,卻見他沒有回答,很快步出梢間,她只好低頭躺回來,很快又昏昏欲睡了。
誰說這藥酒不上頭的?綺雯暗中腹誹,她其實一點也沒想借酒壯膽來著。這樣時候需要保持清醒。不過,其實也早猜到他沒那麼容易被攻破,唉……
心裡滿滿都是酸楚傷感。不覺間兩滴淚水滑落,滲進了絲緞枕頭裡,浸溼了金絲祥雲刺繡。
不知過了多會兒,耳聽腳步聲近來,綺雯睜眼一看,皇帝身上只餘下一身素色皂緣中單,披散了一頭墨染般的頭髮,尚且帶著溫熱的水汽,過來坐到床邊自行除了鞋子,翻身跨過她去到床裡,拉開薄被蓋在自己與她身上,躺了下來。
“困就睡吧。”他唇間飄出清牙脂膏的清香味,說完就閉了眼,手覆在她的手上不再動。
綺雯呆呆地眨巴了一陣眼睛,回頭朝外看看,抽手爬起身來,下床去點亮床前的琉璃罩長明油燈,撂下了外層的杏黃彈墨幔帳。
皇帝睜眼看著她做完這些還沒什麼,待見到她開始寬衣解帶,才怔忪道:“你做什麼?”
綺雯一愣,隨即紅了臉道:“我……熱啊。”
“……哦。”這暖閣裡有夾壁通著地龍,只穿單衣都不會冷,自己只穿著中單卻要她捂著棉襖,是不大合適。可是……看著她就在眼前一件件將衣裙除下,他實在難以淡定處之,索性閉了眼不看,心裡又不由得納悶:唉,她就是不放棄,到底心急什麼呢?
綺雯也覺得很是訕訕,中途鑽去幔帳外面,才繼續將厚衣脫下掛去桁架上,穿著一身藕荷色紗質中衣回來床上,躺到了他身邊。
兩人面對面相隔咫尺地躺著,皇帝手指觸到她衣袖那輕薄柔軟的衣料,就著長明油燈的光看著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中衣之下白玉般的肌膚若隱若現,襟口透出裡面白絲肚兜繡纏枝石榴花的邊沿。
她還真是有備而來的,皇帝真不知自己此刻該作何感想。
綺雯見了他的眼神,紅著臉拉起薄被蓋到了脖子。她確實是有備而來,這種紗質裡衣都是熱天的衣物,而且宮女子發的衣物裡也不會有這種料子。是皇帝上次賞給她那幾件衣服時同時送了兩匹衣料給她,她拿其中一匹來自己做的,為的就是這場合用。
不過到了這種同寢而眠的時候他都還坐懷不亂,擺明了沒有那層意願,綺雯就不好再進一步做什麼,心下難掩失望——算了,給他看看也算沒白做了。誰讓他這人那麼柳下惠呢。
等什麼冊封啊?誰知這麼傻傻地等下去,是不是真能等得來呢?萬一真像自己丟的那個錢包一樣,等到大勢已去才後悔莫及,又當如何?這個大勢已去,說不定並沒多遙遠……
有位前輩曾說,男人願意同女人睡覺是一回事,願意同女人蓋一床被子純聊天又是一回事。綺雯曾經奉為至理名言,或許自己應該看到好的一面。不過呢……
“您不覺得這是欲蓋彌彰麼?”她靜靜躺了一陣,忍不住幽怨地問,“這樣過上一夜,別人還會以為咱們什麼都沒做?”
“管他們如何以為,但求無愧於心。”皇帝牽過她的手來在指間摩挲把玩著,“我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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