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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邊的希望,恐怕微乎其微。”
見到綺雯滿面憂色,他緩下語氣寬慰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全然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事情沒臨到那一步,就不至於有何冒失舉動。但萬事都講究一個餘地,我敬著她,她也該顧念我的身份,適當地敬著我些。我是該讓外人都知道,你就是我‘心尖上的人’,只要我坐在這皇位上一天,誰也別想動你!
“以後誰的詔令你都不要聽,無論是太上皇、太上皇后、皇后,還是什麼妃什麼嬪,誰自稱有事叫你去,你都不要去。託詞就說,是我明令叫你隨時在隆熙閣待命,不可擅離職守。我倒要看看,誰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公然與我做對!”
綺雯呆了呆:“可是如此一來,不就是等於向三王爺昭示,我已將今日的話都轉述給您了麼?”今天的敷衍鋪墊得很好,她還等著看潭王拿什麼來向她秀肌肉呢,半途而廢未免可惜。
“不會啊,你差點捱了打,這事總該告訴我的,他會以為我護著你是防母后,而非防他。”皇帝還露了一絲冷笑出來,“再說即便顧忌著透風出去,我難道就能放任不管?萬一哪天又興了什麼么蛾子呢?我若是連這點事都護不住你,真是枉活一世了。”
他即便是沒來做這個皇帝,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也不至於淪落到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說打就打,說調戲就調戲的地步。他今天是真動氣了。
“再說了,”他轉過身回到綺雯跟前,“現在你還想去替我刺探源瑢?”
“當然,看到他被咱們騙過去了,您不知我有多爽快。”綺雯笑著說完,面對他直視過來的目光,笑容卻很快變得僵硬。自己今天的疲憊與煩惡,恐怕已經在他眼裡無可遁形了。
“即使你不細說,難道我就想象不出他與你說話時會是個什麼德性?”皇帝面色冷漠下來,抬起手輕輕撫摩著她的下頜。
如今以他對綺雯的珍視,源瑢別說是碰她,單是言語間稍有不尊重……不,別說是言語不尊重,單是看她一眼,甚至別說是看見她,單是體察到源瑢心裡對她稍有惦記,他都會滿心膈應。
似乎是這麼多年來對源瑢積攢下的怨憤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源瑢是他最忌諱的人,她是他最珍視的人,得知這兩人間稍有一丁點瓜葛,對他都是莫大的折磨。
“我何嘗不知,那些胡言亂語,簡直就是汙了你的耳朵。”皇帝懇切說道,“所以,你但凡有一點不情願,就說出來。”
這話實在有點不好應答,若說她十分情願,倒好像她多喜歡去與潭王接觸似的,可真流露出不情願的意思,難道就要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
綺雯很清楚,他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就足以說明,他從理智上也是認同由她去刺探潭王,是很有助益的。
皇帝見她遲疑,便決然道:“還是罷了……”
“不不,”綺雯抬手輕掩住他的口,“讓我去吧,又不是多委屈的事,早一天爭取來高枕無憂的日子不好麼?我這一次已經冷著臉明說了自己不願聽他那些廢話,他想必也不會再來對我胡言亂語了,以後他只會與我就事論事,我也與他就事論事,都到今日這一步了,好歹也該看看他要拿什麼招數來向我顯露本事。”
皇帝仍擰著眉,煩躁地搖頭:“什麼就事論事?你想想,若是你真倒戈向他,還不就是將來遲早要委身於他的意思?還想要他來規規矩矩地與你公事公辦?”
綺雯也搖搖頭:“不至於的,至少他也是那麼高傲的人呢,見我對他冷言冷語,還能放低身段來自討沒趣不成?他想要的是我能刺探來的訊息,又不是我這個人,他想要什麼女人都信手拈來,您還真當我也是他眼裡的香餑餑呢?”
皇帝一時靜默,也有點被她說得心動。按說源瑢閱女無數,若見她不假辭色,確實沒理由會再主動調戲她、自討沒趣的。只是,光是想到她去與源瑢見面,說話,他便會心神不寧,根本無需具體落實到什麼隱患之上。
綺雯又彎起眼睛扯著他的袖子撒嬌:“您再阻攔下去,我只能懷疑您是怕我心意不堅了。您是不是真怕我對他還有所肖想啊?”
皇帝不禁失笑,又很快恢復了肅然,拿手指點著她的鼻尖鄭重交待:“你要記住,他不是個簡單人物,切不可輕敵。若遇險情,寧可全盤放棄,也不要行險冒進。”
綺雯點點頭,心裡卻並不怎麼當回事,怎麼說自己也是在宮裡,潭王再怎麼可怕,還能在後宮裡把她如何?
皇帝面色凝重,攜起她的手來握了握:“一想到我竟淪落到放你去做這種事的地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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