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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綺雯對付這些複雜國事,遠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輕鬆。她又不是政治天才,哪能在這短短時日之內就全盤掌握國家大事呢?沒辦法,為了幫男票的忙,她只能忍痛拿出攢了許久的技能點來加強智力,10點不夠再加10點,一直加到了30點,才覺得精力與腦筋反應速度勉強夠用了。
30點啊,綺雯暗中肉痛了好一陣,嗚嗚,人家本來更想加魅力的。人家原來只想做做間諜,一點都沒想攝政啊。
其實對皇帝的審慎,她不是完全理解。
“師父您說,真有必要如此小心麼?”綺雯收斂起剛審閱完的幾分奏章,摞成一疊,“今上都御極一年多了,司禮監其餘的公公們就再挑不出幾個可用之人?”
宦官不比朝臣,只是天子家奴而已。大臣們敢對皇帝陽奉陰違,宦官們也有這個膽量?司禮監那些宦官畢竟長期接觸國事,像他們現在所做的篩選票擬這差事交給那些宦官來做,他們還敢動手腳不成?綺雯不太能想象。
“你是不知道。”王智嘆了口氣,從棗木圈椅上立起身舒了舒筋骨,“別說閱看票擬了,就連謄寫聖旨這點活兒,都沒法放心交給他們。就在上個月,還有個司禮監少監竟然收了外臣的銀子,在謄寫聖旨時私自做了篡改,將抄家改成了罰銀,充軍改成了罷官。”
綺雯大為驚愕:“那樣……也不怕被發現?”這不成鼴鼠了麼?以為往頭上頂一捧土別人就看不見他了?
王智苦笑:“宣旨的和聽旨的,外加執行的,都已收了同一人的錢,串通一氣。其餘的司禮監同僚平時誰都不乾淨,也就不會來檢舉揭發。那麼多人想合夥瞞著皇上一個,還不容易嗎?這幫龜孫子,是早在聽命於喬安國那會兒就把膽兒練肥了,還成天做著大把撈錢的美夢。若非咱們爺處處精明,不定被他們糊弄成什麼樣呢。所以說,還是咱們辛苦著點,替爺分擔些吧。”
綺雯搖頭感嘆,真是禮崩樂壞世風不古啊。這王朝也算是爛到根裡了,想要力挽狂瀾,實在不是易事。想想就覺得前景殊不樂觀,總不能把這些自私自利的人全都趕盡殺絕吧?
兩人名為師徒,實則王智知道她將來的身份,自也不可能在她面前擺師父的譜兒,兩人一齊動手將看完的奏章收了,又擺上一摞新的來準備閱看。卻在這時,錢元禾走了進來,神色還透著幾分慌張。
“師父,姐姐,慈清宮來了位姑姑,說太上皇后要見姐姐,請姐姐即刻過去。”
自從確認了皇帝對綺雯的態度,錢元禾就一直對綺雯稱呼為姐姐,算是介於姑娘和娘娘之間的一個過渡。
王智和綺雯都吃了一驚,綺雯當即就問:“三王爺正在慈清宮裡吧?”
錢元禾點頭道:“正是,不過這回來的周姑姑是太上皇后跟前得臉的大宮女之一。想來應當不會是受命於三王爺來的。”
綺雯稍稍放了點心,王智欠著身子提醒:“即便只是太上皇后的意思,也不可掉以輕心。畢竟咱們爺是至孝之人,親孃若有什麼意思,爺不好違拗。去了要處處謹慎才是。”
綺雯點了頭,對儀容稍作整理,特意摘了頭上最顯眼的釵環收了起來,才步出次間,尋了那位周姑姑,隨同前去慈清宮了。
此時是下午薄暮時分,皇帝仍在文華殿與閣臣議事尚未迴轉,一切只能靠她自己應對。
朝西走在夾道里,西北風呼呼吹著,西斜的日頭暖暖照著,有點冰火兩重天之感。
綺雯緊了緊棉襖的領口,她想象不出,皇帝他媽這麼久都沒有對自己產生過興趣,怎會單挑了今天想見她了呢?難道今天,出了什麼特別的事?
對於這位疼養子賽過親兒子的奇葩老媽,她也一直有著好奇。有關太上皇后的往事,李嬤嬤沒對她說起過多點,皇帝不情願說,王智他們也不好嚼舌頭,綺雯就沒獲得多點直接資訊,所瞭解到的多是自己從一些蛛絲馬跡分析來的結論。
太上皇后會偏疼潭王,綺雯認為主要原因倒不在於她,而在於潭王。想必還是由於潭王手腕太過高明,忽悠老媽得利,才導致這樣的結果。潭王生母一樣是出身不高,貌似直系親屬都沒剩幾個了,籠絡好這位繼後養母對他有多重要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反正皇帝的性子綺雯是看得很明白,這樣的兒子確確實實不容易讓父母喜歡得起來。而且他絕對是越看著母親偏疼弟弟就越不愛搭理母親的那種人,從這方面來說,他不受寵也有點“活該”的意味。做人何必那麼凌厲呢?適當討好著點自己親媽又不丟人。
從現今的結果,綺雯就可以做出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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