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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的夏天,戰馬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賓士。
她挪到桌前,看著眼盲了的秋白做出的畫,慢慢地蹙起了眉。
看著色彩交疊之處,看著不成型的陰陰柳樹,柳條生在了石頭上,而樹冠則在白雲裡。
他眼盲了,腦海裡的構圖如此之美,可畫出來的卻連孩童塗鴉都比不上。
“畫的如何?”
見她沒聲,秋白有些慌張地問道:“怎麼,畫錯了嗎?”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一串淚珠自臉頰滑下,隨手抹了把淚,十分自然地笑了笑:“沒有,我家秋白畫的很美。”
葉蒔的手覆在秋白手背上,用他的食指指著畫中一處場景:“這是雲,這是山,這是樹,這是水,水面還有艘船。”
指尖摩挲著畫紙,他露出微笑:“我一直在練習著盲畫,盲寫。”
“是嗎?”她輕輕抽了下鼻子:“那效果很好啊!”她扯著秋白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臉頰上,掌心微微的熱,指尖還有淡淡墨香:“秋白畫的很好,以後秋白的畫都送給我好嗎?我拿去收藏起來,以後說不定能賣個大價錢呢!”
秋白笑了起來,肩膀微微抖動:“公主喜歡儘管拿去,我房裡還有很多,可以賣很多很多錢。”
“有了錢,百姓們就不用再受飢貧之苦了,我們可以在蒼國開礦做兵器,賣給其它國家,在窯國購買種子,讓百吃上更多樣的果蔬,我們還可以……”
“公主。”
“嗯?怎麼了,秋白。”
“你想起什麼了嗎?”
“沒,沒有。”她微微頓了下,似乎也在想,方才自己為何會說出這些話來,有些奇怪,不是嗎?
“公主真的沒想起什麼來?”他想確認一下。
葉蒔再次仔細地想了想,十分不確定地道:“好像想起來一些畫面,但是很模糊,就像做夢一樣。”
秋白摩挲著畫紙的指尖微微用力,又道:“公主如果覺得不太舒服或者頭痛,就不要用力去想,順其自然就好。”
她點了點頭,一副認同的模樣,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如此親密還是第一次,秋白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辦,只聽她道:“秋白,也許從前的我忽視了你,可以後我不會了,我會陪著你作畫寫字,陪著你遊山玩水,我是你的眼。”
秋白又似要說什麼,被葉蒔以指尖封住了唇:“你什麼都不用說,等著我的好訊息就是了。”
秋白沒說什麼,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對了,晚上我們一起去聽戲好嗎?榮喜班的,他們第一次在自己的戲院裡唱,你記得脫脫吧?那個小姑娘,她很喜歡吳貞,我們一起去給他捧場。”
“好,聽從公主安排。”
整天下午,她都是在秋白這裡過的,一起吃了晚膳後,脫脫已經按捺不住心地來找葉蒔,葉蒔瞧她著急的模樣,也便帶著秋白早早地來到了榮喜班的戲樓。
勤王妃是貴客,榮喜班上下全體出來迎接,就連戲妝剛上一半的吳貞,也被班頭拉出來迎接,弄得吳貞窘迫不已,但瞧見勤王妃身後的那個伶俐可人的脫脫時,吳貞臉上露出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笑。
“吳大哥,我陪你去上妝!”脫脫從葉蒔身後走出,抓著他吳大哥的手臂就要走。
吳貞剛開始還有掙脫她的意思,後來卻沒順從了,任她折騰去吧。
葉蒔含笑在秋白耳邊解釋幾句剛才發生了什麼,便被班頭請進了戲樓。
幾人落座後,班頭趁著說話時間,打量起這個一直由勤王妃攙扶著的人。
他頭戴黑紗幕離,看不真切面容,露出來的一節手腕到是潔白如玉,那手指根根如玉筍般地纖長,連帶著骨節都美了起來。
這間茶室專為貴客準備,葉蒔四處打量了下,客套道:“這裝潢不錯。”
班頭笑道:“這不是虧了王妃抬愛嘛,有您的幫助,榮喜班才能在帝都紮根,王妃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啊!”
這班頭到是會說話,能在勤王妃和祿王妃兩邊討好的人,實屬難得:“班頭客氣了,今日頭場戲一定很忙,我看,你就先忙去吧。”
班頭連連稱是,不再打擾。
此時茶水點心已經上來,顏月上了淨手的水盆,兩人洗過手,人已經上了不少,誰都等著看這榮喜班第一場開頭大戲。
葉蒔瞧著大家歡笑成一團,沒人注意她這,便對秋白道:“天熱,把幕離摘了吧。”
秋白點了點頭,起身雙手摘幕離。
顏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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