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
秋霽動了動嘴角:“是。”
她愣了片刻,心中忽然疼的難受,可不一會,她便笑了出來:“那麼,恭喜你們。”
她竟恭喜他們?“你……”
“秋霽哥哥。”她揚著頭,笑著告訴他心中所想:“你是我的一個幻想,你英俊瀟灑,溫柔體貼,文武雙全,有哪個姑娘會不喜歡這麼優秀的你呢?是阿蒔不夠好,也不夠幸運,配不上秋霽哥哥。”
“不,蒔公主你很好!”秋霽搖搖頭,如在夢中地說道:“你很好,只是人生在世,有很多事不能隨著心意而行。”
“長姐新婚喪夫,多年孤身寒苦,這也算了結林季庭將軍的一個遺願吧。”
秋霽:“蒔兒。”
葉蒔:“我也是有件事要告訴秋霽哥哥你。”
“何事?”秋霽凝眉,心中忐忑不安。
“前些日子父君問我,想不想去天權軍。”她轉過身,向小亭外挪動著腳步。秋霽看著她的背影,愣住了,他覺得他心愛的姑娘會離他越來越遠,遠到無法再觸碰到:“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去軍中歷練學習,好好習武,如若今生還能再見,我定要向秋霽哥哥討教功夫!”
“蒔兒!”秋霽衝了過來,將她抱住:“蒔兒,今日一別,不知再見時是何種境況了。”
葉蒔覺得自己要落淚,連忙裝笑:“父君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許我們會越走越遠,也許我們再也碰不到一起去。”她轉過頭,踮起腳尖,在秋霽嘴角吻了吻:“我聽父君說,我對你的這種感覺,叫做初戀。”
“初戀?”秋霽重複著。
“父君說,初戀就像南思爹爹釀的酒,看著清澈,聞著香,喝著苦,暢飲後還會暈,會哭,會發瘋,會睡著。”
秋霽:“……”
“酒醒過後,那種苦澀的味道像是紮根在了味蕾,時不時地溜出一絲苦味兒出來,讓人捉急。”
秋霽:“……”
“父君還說不用怕,只要有一罈更好的美酒紮根在你的味蕾上,這樣就不會時常想起那苦澀的酒了,時間久了,長了,也就淡忘那苦澀的味道了。”她抿著唇笑:“秋霽哥哥,你這杯酒我已經嘗過了,確實苦澀,不好喝。”
秋霽盯著她,不知該作何答。
她又何嘗不是他的一杯苦酒呢?
“蒔兒。”
“嗯?”她抬起頭,看著他晶瑩的目光。
他唇瓣動了動,忽然俯下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吻,兩個,三個,四個,很多個,最後四片唇瓣糾纏在一起,有鹹澀的液體被捲進兩人的舌尖,綻放在味蕾上。
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兩人都記不清了,因為吻的太深情,太用力,兩人的唇瓣都微微發麻。
秋霽看著她黑嗔嗔的眸子,嘆息著道:“忘了我吧。”
葉蒔點點頭,最後在他的唇角吻了吻,勾出一個笑來。
樹影搖晃,他們越走越遠,終將背道而馳。
夢境中的葉蒔看著他們兩人,不知不覺地,自己竟流下了眼淚,畫面漸漸模糊起來,遊離之中,她看見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後,秋白露出了半張慘白且悲傷的臉。
原來這一切,都被秋白看到了啊。
他站的那麼遠,應該聽不到什麼,只能看到這些吧?明明是斬情斷念的別離詞,在秋白眼裡,卻是有情人訴說離別苦吧。
原來誤會,早就埋下了。
軍營中的光亮比不上宮裡亮堂,絲絲冷風吹進來,燭火被罩在燈罩裡,仍然抖動了下。
幾員將軍在旁等候公主的諭令,這時秋白從外面走了進來:“公主,今日中秋,我做了月餅,蒸了河蟹,泡了壺清茶,公主嚐嚐看?”
葉蒔從繁忙的軍務中抬起眼,掃看了下秋白手中的托盤,以及微微笑著的秋白。她以下巴指了個地方:“我正忙著,先放下吧。”
秋白將托盤放在她旁邊的桌上時,她忽而用眼角的餘光掃看了下秋白的手。
原本白皙的十指上面遍佈一些紫紅色的鋸齒狀傷痕,已經微微發腫,她的目光又掃過了那些拳頭大的河蟹,河蟹被草繩捆著蒸熟,蟹殼紅的發光,鉗子大的離譜,糕頂蓋的肥,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正是乍冷的時節,他親自去稻田地裡抓的螃蟹,挑揀了又肥又有黃的蟹,手指腫成這付模樣,估計是抓螃蟹和捆螃蟹時,被螃蟹的鉗子夾得。
這還沒完,又去做月餅,和麵制餡的,哪一樣不上手?簡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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