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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風疼的在地上抽搐,葉蒔看著滿身血汙的他道:“我不殺你是因為你死去的女兒,你為身為崇君,這些年為崇沅城作出了不少貢獻,你可以在崇沅城頤養天年,直到老死。”
葉鈞拍手讚道:“果然是我女兒,你這樣比殺了他更好玩。”
南思瞥了葉鈞一眼,未語。
柳真風冷笑起來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們稱心如意?”說罷,他口裡好像含著什麼東西,一串急促刺耳的哨聲頓起。
被這哨聲驚醒的鳥兒從密林中飛起,葉蒔有不詳的預感,蹙眉問道:“你做了什麼?”
“呵呵哈哈哈。”柳真風狂笑起來,空中迴旋著他的聲音。
葉鈞看向南思,南思也搖搖頭,不知他做了什麼。
這時,柳真風道:“我早就在崇沅城埋了炸藥,你們都要與我共墜地獄了!”
“你!”葉蒔驚駭地退了幾步,正待她思忖該如何是好時,只見畫柒走了出來。
“你是說是說這些麼?”他做了個手勢,幾個畫家人不知何時從四處走了出來,每個人手上都拖著一個袋子,袋子在柳真風面前抖開,他的炸藥立刻掉落出來。
“你何時知道的?!”柳真風吃驚質問。
“我要在崇沅找水底墓,自然將整個崇沅城都翻了個底朝天。”畫柒說完,冰冷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柳真風見詭計被破,含恨道:“呵,柳某技不如人,也不需再做掙扎,尊上、秋公子,老夫先走一步!”
說罷,他自廢筋脈,臉憋得通紅,像不斷地在往身體裡充氣一般,最後七孔流血而亡。
葉蒔避開柳真風的屍體,已經不想再看。
秋白一襲白衣依舊,風姿灼灼,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顯得十分淡然,他似乎已經料想到了結果,並不十分意外。
“殺了他,阿蒔。”葉鈞站在不遠處說。
葉蒔一手拿著刀鞘,一手握著刀柄,艱難地拔著刀。
經歷了這麼多爾虞我詐與背叛,還是不能對他拔刀相向嗎?雖然他們之間已經隔著千山萬水,可這並不代表,葉蒔能下手去殺他,若能連心愛之人都可殺,葉蒔,你還有人性嗎?
她不斷地問自己,折磨自己,不斷地想找出一點給自己不殺秋白的理由,可是除了那荒誕可譏的‘愛’,葉蒔找不到任何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了。
葉蒔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失聲痛哭求饒:“父親,求你不要殺秋白,求求你,女兒只求你這一次,只這一次!”
秋白看著跪在地上的葉蒔,想起來當年他對葉蒔說過的話。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葉蒔,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葉蒔是在他面前跪下來了,也在他面前求饒了。
只不過她是為了秋白而下跪,為了秋白而求饒。
葉鈞已經怒到極致,冷聲道:“葉蒔,殺了秋白!秋家兄弟對你的情誼完全是一個騙局!你還要被矇騙到什麼時候!”
“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一直重複著,不知重複了多久,不管是持國公主還是葉蒔,此時此刻,她們倆都做不到殺秋白。
葉信站在葉蒔身後,不經意間看見她的脖頸慢慢浮現出青色的脈絡。
他一把抓住葉蒔的肩膀,將她扳的身體扮正,不讓她再看秋白:“別胡思亂想,會引發浩思闌珊的毒癮的!”毒癮發作時若不能及時控制,她的身體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傷。
畫柒也瞧見了她的不對之處,抱拳對葉鈞道:“城主,請不要再逼她了!”
葉蒔覺得渾身疼痛,腦子裡有無數聲音在吵,如同被人啃噬大腦一般,氣血在一瞬間都湧向頭部,她的手失去力氣,梅隱掉落在地,隨後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渾身顫抖起來。
葉信正欲拿一些緩解疼痛的粉末給她用時,她已經控制不住,一口褐色的血液從指縫裡噴了出來,隨後她沒有預兆地向後倒去,迷離的目光看向秋白所在的方向,越來越多的褐色血液從她口中流淌出來。
葉鈞蹙眉,只聽南思道:“放秋白走。”
“你?!”葉鈞不可思議地瞪著南思。
“你要逼死她麼?!”南思慍怒地問。
葉鈞聞言,沉默半晌,最後嘆息一聲,對南思道:“你看著處理吧。”
劇痛之中,她的手伸向秋白所在的方向,可不管怎麼地都無法抓住他的手,甚至是他的潔淨如新衣料,葉蒔只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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