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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地用左手去攔搶匕首,那匕鋒利,削鐵如泥,她的手是抓向畫柒手腕的,可他速度極快,那匕首就從她的掌心劃過,她失聲痛呼,頓時血流如注,她痛苦地用右手扶著自己的左手,大聲呼喊:“還不快叫大夫來,愣什麼神呢?!”
畫柒手上力氣一鬆,匕首尖向下,刺落在地,磕破了瓷磚,發出叮鐺脆響。
慌亂之中,他定住心神,將她抱起放到床上,大聲呼救:“快來人,郡主受傷了!”
值夜的人先被喊了過來,隨後鈞王府裡的燈全部亮了起來,燈火通明,再然後,于軍醫,葉鈞和南思也趕了過來,
眾多人圍在她的床前,忙前忙後,於簾泉連忙止血,並準備好針線縫合傷口,一碗不知是什麼的苦藥水灌入葉蒔口中,已經開始縫合。
“怎麼了?怎麼傷的?是刺客嗎?”葉鈞急聲問王府侍衛。
侍衛們指著跪在外間的畫柒,憤恨道:“是他,是他傷了郡主!”
葉鈞蒙著眼朦朧之中只能瞧見一個人,跪在門口:“是誰?”
南思這時看完了縫合,面容清冷淡然,輕輕瞥了一眼門口跪著的人,淡聲道:“畫柒。”
“混賬東西,先壓進地牢去,阿蒔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畫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葉鈞話音剛落,那些侍衛就將畫柒推搡了下去,因為他傷的是他們的少主子,戶主心切,難免對畫柒憎惡,手上也就重了些。
葉鈞忙抓住身邊的南思,急聲問道:“阿蒔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南思把畫柒的匕首拿起來,放到葉鈞手裡,葉鈞拔出匕首,手指輕輕撥弄刀刃,只覺刃口十分鋒利:“劃破了手掌,傷可見骨,好在畫柒收了力氣,沒再滑下去,否則整個手掌怕要切下來。”南思說道這裡,聲音冷了半分:“於簾泉已經止血處理了,傷在左手,日後怕會落病。”
“混蛋!”葉鈞罵道,他罵完後,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平了平呼吸,胸口的起伏終於小了一些。
“之前阿蒔在蒼國,我鞭長莫及無法護她周全,而今在眼下,竟然被畫柒那禽畜傷成如此,實在是不可原諒!”葉鈞氣的不行,一部分是內疚自己沒照顧好女兒,另一部分是恨畫柒如此傷她。
於簾泉這時走了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如實稟報道:“傷口極深,傷了筋,肌理到好恢復,只是筋可不是那麼好養的,完全恢復在我這是不可能的。”
葉鈞眉心微蹙,俊朗的面容氤氳一層灰暗:“在誰那有可能完全恢復。”
“雲霧谷醫聖傳人,或許有可能。”他如此說。
作者有話要說:
☆、雲霧舊事
葉鈞獨坐廳堂,南思仍舊做個樑上君子。
葉鈞第十二次嘆氣時,從外面疾步進來一名蒙面黑衣人,見到葉鈞,單膝跪地,抱拳道:“主上,屬下已經通知完秋白。”
“他如何回應的?”葉鈞問。
“秋白要等少主一起出發。”黑衣人答道。
葉鈞面帶嘲諷地輕笑了下,拿起茶碗,看著茶杯水面倒影。
倒影模模糊糊,微有波瀾,淡黃的茶水的倒影也遮掩不了他蒼白的臉色,葉鈞一陣輕咳,手上一抖,茶水就蕩了出來,溫熱不燙的茶水猶如一個人的吻,帶著淡淡苦澀氣息,婉轉過後,又甘甜酣暢。
葉鈞不經意地往房樑上看了看,南思精壯的身體正側身躺在窄小的房樑上,那雙眸子,寸步不離地盯著他。
也該有這樣的一個人照顧阿蒔啊!這樣的想法,在葉鈞心裡油然而生。
“既然他願意等,那便讓他等著。”葉鈞放下茶杯,推了推手,黑衣人立刻退下。
溪山郊外的這座宅院裡,只剩葉鈞和南思二人了。
“南思啊,你說,葉信可不可信呢?”
“人,皆不可信。”南思一棍子把所有人拍死,包括他自己。
葉鈞無奈地笑了笑,把桌面上的一把摺扇拿起來,刷地一下展開,扇面上畫著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晚冬微寒,葉鈞輕輕扇了兩下風就停了下來,抬頭又道:“你看,咱女兒還是念著秋白,我推她羊入虎口,真不知是對是錯。”
“她會成長起來的。”南思說。
“那要何時啊?時間不等人,我不希望我的女兒被攆下崇沅城主之位,更不希望她下場悽慘,她為何就是狠不下心呢?”葉鈞放下摺扇,對南思道:“她的性情不像我。”
南思從房樑上跳下,走到葉鈞面前,低目看他,問道:“像你一樣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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